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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年的國際數學競賽結束了,接着舉行了一次歐洲數學學會的會議。丘好問跟着國際數學競賽的選手們,還有各國帶隊的指導老師,一起列席。

這次大會的最耀眼的“明星”是露西亞數學家德里費爾德、A.雷博羅夫和伐國數學家約克茲。德里費爾德於1990年菲爾茲獎,他的突出貢獻一是對朗蘭茲綱領的研究,特別是對於函數域上GL(2)證明朗蘭茲(Lang1ands)猜想;二是建立量子群理論體系。

A.雷博羅夫是1990年奈望林納獎的獲得者,他在計算複雜牲理論有重要建樹,特別是對單調布爾函數的複雜度作了卓越的貢獻。

約克茲是當代動力系統理論(特別是混濁理論)的主要研究者。這領域雖然花樣很多,但可惜的是理論結果卻較少。約克茲在統一理論方面做出了重大突破。過去分開處理的二次多項式變換、有理分式變換、埃農映射分開的極個別處理,完全統一加以考慮,對於映射的雙曲性、遍歷性、周期性等諸多領域,都獲得了不菲的成果。

三位大牛坐鎮,讓這一次歐洲數學學會的交流大會檔次一下子上去好幾層樓。

在這樣的大會上,剛在國際數學競賽上風頭出盡的丘好問也成了芸芸眾生。他靜靜地聽着這些大牛和各國數學家們輪流上台發言。但是他敏捷的思維、飛一般的計算能力以及超強的記憶力在後續的提問中展露無疑。

在三十六位歐洲數學家和十一位北霉、亞洲被邀請的數學家的發言中,丘好問盯住了雷博羅夫、約克茲和霉國P·W·肖爾,分別涉及NP-C完全問題—布爾可滿足性問題展開,埃農映射分開的極個別處理如何完全統一考慮,二次篩法、橢圓篩法和數域篩法代數整數環中進行計算時的形式等課題。

丘好問問的問題角度極為刁鑽,而且具有延展性,充分展示出他紮實的數學基礎。他能記住三位發言的每一句,一字不錯地複述出來。當三位提出回答時,他又能迅速地在腦海里演算一遍,短時間內報出答案。

這讓在場的人不得不驚嘆,再看這一位東方少年的模樣,再臉盲也看得出年紀不大。難道東方又出了一個數學天才?

一問一答間,不僅在座的領略了丘好問的天才之處,雷博羅夫、約克茲和P·W·肖爾也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尤其是P·W·肖爾,散會後還拉着丘好問去酒店的咖啡館裡,一談就是三個多小時,話題全是跟計算機有關的數學理論。

丘好問發現對面的座位上,不知什麼時候坐着一位男子,他四十多歲的樣子,頭髮花白,長得跟安東尼·霍普金斯有六七分像。確切的說,長得跟《沉默的羔羊》里那位漢尼拔教授有幾分像。只是他要年輕些,但目光里同樣閃爍着通曉人心的睿智。這份睿智讓你無處可藏,好像被赤身裸-體吊在香榭麗大街路邊的路燈上。

察覺到丘好問看了過來,他轉過頭來,兩人對視了一會,像是兩隻雄獅在廣袤的草原上相遇,隨即確認對方跟自己是同一類。那男人輕輕一笑,變得十分地和善,變成一位和藹可親的中學老師,就跟羅賓·威廉姆斯在《死亡詩社》里飾演的基丁老師一樣。

丘好問瞳孔微微一縮,酒店大門傳來一陣喧鬧聲,那男人不慌不忙地拿着一份因文晚報看了起來,報紙遮住了他大半個臉。

然後幾個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在前面的是兩個黑西裝的男人,後面跟着四五個當地警察,全副武裝的那種。

他們直接衝進來咖啡館,對所有人進行盤查起來。丘好問看了一眼還坐在那裡看報紙的男子,眼睛轉了一圈,發現到處都被人看守着,似乎無路可逃。再看了一眼正在仔細查看每個人身份證件和的黑衣人,聽到了客人們不滿的抱怨聲,心頭一轉。

丘好問抓緊時間,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一下子讓P·W·肖爾陷入了沉思。正當他想得出神時,黑衣人過來,用生硬的因語要求丘好問和肖爾拿出身份證件來。

丘好問像是被打斷了思路,憤憤然地罵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掏出護照。肖爾的脾氣可沒有那麼好,思路被人打斷,這讓他暴跳如雷。他對着這兩位黑衣人就是一頓口水噴。

現在的露西亞是歐霉的後花園。這一屆的領導人還沉迷在因霉和德法的承諾中,還沒有意識到被引着在通往地獄的路上狂奔,依然夢想在這些“友人”的援助和指點下走上通向天堂的路。

所以黑衣人被噴了一臉的口水,卻不敢聲張,只是冷冷地說道:“我在執行公務!”

肖爾大聲地叫喚着酒店經理的名聲,其餘的客人在肖爾的鼓舞下,紛紛鼓噪起來。千呼萬喚中,酒店經理登場了,他一出來就毫不客氣對黑衣人道:“請馬上離開,不要打擾尊貴的客人。”

黑衣人不動聲色地掏出證件說道:“我們是安全局的人,正在執行公務。”

“很抱歉,”酒店經理繼續彬彬有禮地說道,“這些客人是我們謝洛夫大酒店的客人,更是科洛舍夫先生的貴賓。”

他嘴角露出的譏笑已經再明顯不過,現在不是前蘇維埃時代,你KGB證件一掏出,我就會嚇得屎尿齊流。現在你們叫FSB,FuckyouSB!

兩位黑衣人的臉上都露出難堪的神色。現在的露西亞是寡頭的時代,科洛舍夫就是其中一位大寡頭,他放個屁就能把這兩位給崩死。黑衣人心裡盤算了一下,抓到目標,回去無非就是一通褒獎和幾百霉圓的獎金,真要把科洛舍夫得罪了,就很有可能再也喝不到伏特加了,因為地獄裡沒有這玩意賣。

兩位黑衣人交換了眼神,最後還是從心了。他們狠狠地盯了酒店經理一眼,帶着警察們離開了。

丘好問、肖爾帶頭,咖啡館裡的客人為不畏強權,敢於同惡勢力作鬥爭的酒店經理熱烈鼓掌,那位男人也放下了報紙,含笑一同鼓掌。

酒店經理如同站在人生的巔峰,他極有紳士風度地向四周彎腰行禮,然後轉身離開,揮一揮衣袖,帶走了滿滿的讚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