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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想看見你頭上有白頭髮,我一定要給你拔了!”

魏春蘭堅持。

徐同道無奈,他是真的無所謂自己頭上是不是有白頭髮,但既然她堅持要拔,那他也無所謂,左右不過是一根頭髮,她想拔就拔唄。

很快,魏春蘭瞅准一根頭髮,兩根手指捏着那根頭髮,突然用力一拔。

徐同道感覺頭皮微微一痛,這一刻,他腦中閃過一個很奇怪的念頭——拔一根頭髮都這麼痛,以前那些進宮被閹的男人,那麼一坨肉被割下來,那得有多痛啊?

“哎呀,拔錯了!你別動,我再重拔!”

魏春蘭的驚呼聲把徐同道發散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無語地轉臉看她。

“算了吧?別拔了。”

他跟她打商量。

魏春蘭搖頭,“不行!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保證不拔錯,你別動!”

徐同道還沒同意呢,她又開始上手,在他頭頂頭髮中尋找了。

得!

徐同道已經後悔剛剛在床沿上坐下,不過,他還是順着她,既然她這麼想拔,就再給她一次機會。

片刻後,徐同道頭皮再次一痛。

又一根,可能是幾根頭髮,再次離開他的頭皮。

最讓他無語的是……

“哎呀,又拔錯了,這……老公,要不我再拔一次?”

身旁又傳來魏春蘭懊惱的話。

徐同道受不了了,當即起身離開床邊,“你拉倒吧!讓你這麼拔下去,要不了兩年我頭上就沒毛了,你是想給我手工謝頂啊?我走了,你死了那個心吧!”

徐同道是真的走了。

快步離開卧室,去了書房。

而他並不知道他離開卧室後,魏春蘭將剛剛從他頭上拔下來的幾根頭髮,很小心地用一張抽紙包裹着,放進自己的手包中。

……

轉眼,時間來到周一。

傍晚。

天雲一小校門附近的一輛黑色奔馳車中。

魏春蘭和魏秋菊分別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

此時時間臨近天雲一小的放學時間。

姐妹倆坐在安靜的車裡,魏春蘭輕嘆一聲,“小菊,咱們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總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好。”

魏秋菊冷哼一聲,“有什麼不好的?姐!我跟你說,這也是一次檢驗姓徐的這些年到底有沒有騙你的一個機會,那孩子要不是他的種,那說明他可能沒騙你,但要真是他的種,你也好早點認清他的真面目!難道你想被他騙一輩子?”

魏春蘭眉頭緊蹙,默然無言。

幾分鐘後,天雲一小的放學鈴聲響起。

隨着放學鈴聲響起,本來安靜的校園裡很快就傳出各種聲音,彷彿本來熟睡的校園突然被鈴聲驚醒了。

車內的魏氏姐妹也將目光都望向校門。

“下車吧?”

魏秋菊提議。

魏春蘭默然數秒,點點頭,推開車門,下車去。

魏秋菊笑了下,隨後下車。

……

這年頭的學校已經很流行在放學的時候,在學校廣播里播放流行歌曲。

別說,還挺受歡迎的。

曾玉軒背着書包,歪戴着一頂藍色棒球帽,邁着輕快的腳步,隨着人群往校門口涌去。

他嘴裡還叼着一根棒棒糖。

二年級的小學生,像他這個痞樣的,還真不多。

但也正因為他的痞樣,以及帥得不像話的小臉,還挺引人矚目的,一路上對他側目的男生、女生還真不少。

隨着下課鈴聲響起,坐在另一輛車裡的曾雪怡也下車來到校門那兒,笑吟吟地等着放學的兒子。

沒多久,她就看見歪戴着帽子、叼着棒棒糖往校門口走來的兒子,她眼裡都浮現出笑意。

這小子那痞痞的樣子,怕是改不了了。

不過,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每次看見他這痞樣,她總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媽媽……”

遠遠,曾玉軒就親熱地大聲喊了一聲。

曾雪怡失笑,抬手對他招了招手。

就在這時,魏春蘭和魏秋菊來到她身邊。

魏春蘭神色複雜地喊了聲,“曾雪怡!”

誰呀?

曾雪怡的笑臉循聲轉過來,含笑的一雙美眸看向魏春蘭。

在看見魏春蘭、魏秋菊的那一霎,笑容定格在曾雪怡臉上,眼中的笑意驟然消失。

“魏……是你?”

曾雪怡很意外。

魏秋菊此時上前半步,冷着臉開口:“曾女士,我們姐妹倆找你有點事想談談,走吧?咱們去找個說話的地方?”

曾雪怡蹙眉。

魏秋菊不善的態度,令曾雪怡心裡警惕,下意識拒絕,“抱歉呀,我是來接孩子放學的,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約行嗎?”

魏春蘭拉了拉魏秋菊手臂,把妹妹拉回身旁。

魏春蘭對曾雪怡笑了下,語氣溫和,“曾小姐,我們沒有惡意,是真的有點事想請教你,賞個面子吧?”

魏春蘭的態度,令曾雪怡心中剛剛提起的警惕之心,稍松。

她看了看魏春蘭,又看了看魏秋菊,有點猶豫。

正好這時曾玉軒小跑着來到她身旁,仰着小臉打量着魏春蘭和魏秋菊,“媽媽,這兩位漂亮阿姨是誰呀?你朋友呀?我以前怎麼都沒見過?”

曾玉軒不僅長得帥,小嘴也甜。

立時將魏氏姐妹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姐妹倆都在仔細觀察這小子的臉型和五官。

而觀察的結果……

魏春蘭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因為這小子長得一點都不像徐同道,臉型、五官倒是挺像曾雪怡。

跟夏芸兒子夏慎行不一樣,夏慎行那小子隨便一看,就能看出來那小子長得跟徐同道很像,而且是像極了!

此時魏春蘭心想:看這孩子的長相,應該不是徐同道的孩子。

她身旁的魏秋菊則皺起眉頭。

——這小子長得竟然跟徐同道一點都不像?難道真是我猜錯了?

但她心裡要做驗證的念頭,還是很堅定。

誰說孩子一定跟父親長得像的?

長得不像,說不定就是徐同道的種呢!

“嗯,軒軒,喊阿姨!”

曾雪怡讓兒子打招呼。

曾玉軒也不怯場,笑嘻嘻地抬手喊了兩聲阿姨。

魏春蘭含笑點頭,魏秋菊則追問曾雪怡,“走吧?帶着你兒子,咱們就在附近找個咖啡館,就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