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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武聖無彈窗 當陳風和柳影來到葛離住處的時候,葛離已經端坐在上的大座上,眉頭微皺。

葛離左右兩邊的座位上坐着沈姿和葛小璐,沈姿還是那副嫻靜的模樣,葛小璐小嘴抿着,也失去了平日的活潑,只有一雙靈活的大眼睛還在骨溜溜地轉來轉去。

童金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坐在右邊第三個座位上,那是他一貫坐的位置。

陳風和柳影進門後,先後抱拳喊了聲師父師娘,葛離點點頭讓他二人坐下,沈姿也是露出一點微笑微微頷。

“都來了,那咱們就說事。”

葛離眉頭依然皺着,肅容說:“你們大師兄劉福和五師弟柴虎今天下山去準備今年過年的用品,卻被官府神捕營的高手捉拿進了大牢,傳言三日之後就要問斬,為師決定今夜去救出劉福和柴虎,你們幾個敢跟為師一起去嗎?”

“神捕營的高手?”陳風瞳孔一縮,“他們敢在我們五毒教的地盤捉拿我們五毒教的人?”

陳風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陳風自進入五毒教至今,還從來沒有生過這種事,甚至都不曾聽說過在五毒教的地盤上,官府敢無故捉拿五毒教的人。

“為師也很費解,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都要儘快救出劉福和柴虎,阿風,你武功最好,今晚你去不去?”葛離眼睛直盯着陳風的眼睛。

“當然去。”

陳風沒有猶豫,無論是劉福和柴虎的性命,還是師父的恩情,他都不可能說出“不”字來。

“金鎖和阿影你們呢?”

葛離又問童金鎖和柳影。

“師父有命,金鎖當然去。”

“我去。”

童金鎖和柳影也先後答應。其實葛離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多餘,他是師父,他說要去救劉福和柴虎,陳風他們誰敢說不去?

陳風、童金鎖以及柳影各自回去做了些準備,就跟着葛離匆匆下山去了。

童金鎖和柳影各自帶了雙鉤,而陳風則不僅帶了雙鉤,還帶了一柄精鋼劍,雙鉤用黑布纏着背在背上,精鋼劍提在手裡。

陳風做好準備後,重新回到葛離住處大廳的時候,葛小璐眼睛一亮,立即從座位上跑了下來,眼睛放光地圍着陳風興緻勃勃地仔細打量,小嘴裡嘖嘖有聲。

因為陳風手裡不僅提了劍,肩上還披了一塊寬大的黑披風,披風下面還有一件黑色鎧甲。

小臂上還有一副黑色金屬護臂,整個人看上去威風凜凜。

葛小璐這是第一次見陳風這副武裝,所以感覺非常新奇,連坐在葛離旁邊的沈姿都目光微微一亮,仔細望了陳風幾眼。

葛離倒是沒怎麼驚奇,因為武林中人穿鎧甲、披披風都很常見,比較著名的,比如幾十年前七殺谷的四谷主鐵衣生的黑鐵衣,還有傳說中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天劫戰甲和滅因戰甲。

傳說中,最強的滅因戰甲穿在普通人的身上,連一流的高手都打贏。

只不過在葛小璐等人的認知中,武林中人好像是不穿鎧甲的。

在葛小璐羨慕的眼神中,陳風、童金鎖、柳影跟着葛離匆匆下山去了。

“風哥哥,加油啊!”

陳風等人下山的時候,葛小璐的聲音遠遠地傳進幾人的耳中。

陳風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葛離走在前面,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童金鎖牙齒暗咬,葛小璐對陳風那麼熱情,他很嫉妒。

柳影微微低頭,眼神複雜地悄悄瞄了陳風一眼,但見陳風面色漠然,並沒有什麼得意之色,沒有從陳風臉上看到笑意,她的嘴角倒是顯出一絲笑容。

……

武陵山下的縣城名為“大庸”,葛離得到的消息,劉福和柴虎就是在這裡被神捕營的人捉去的。

傍晚時分,師徒四人進入大庸縣城,縣城古樸繁華。

剛剛進入城中,路邊的一棵大樹下就閃身出來一個三十幾歲的精瘦漢子到葛離面前抱拳躬身行禮道:“屬下李秀全參見二長老。”

葛離冷眼望了他一眼,又左右掃視了一眼四周,便往旁邊的客棧走去,留下兩個字給那人。“進來!”

“是!”

這個名叫李秀全的漢子跟在陳風等人身後進入這家客棧。

師徒四人誰也沒有抬頭去看這家客棧的名字。

開了四間上房,等領他們進房間的店小二離開後,李秀全在葛離的眼神示意下,立即去把房門關上了。然後回到坐在椅子上的葛離面前恭恭敬敬地彎着腰聽候葛離詢問。

陳風、童金鎖、柳影都站在葛離身後。

葛離也不廢話,肅着臉直接低聲問道:“你可摸清了劉福和柴虎被關押在哪裡?知不知道官府今天為什麼要抓他們?還有,官府為什麼會在三天之後要斬他們?這些你可都打聽清楚了?”

“回稟二長老,劉福和柴虎就被關押在縣衙的大牢里,至於官府今天為什麼抓他們,表面上是因為劉福和柴虎是朝廷通緝的欽犯,內里真正的原因還在調查中。”

“什麼?欽犯?”

葛離臉色一變,陳風、童金鎖和柳影也都臉色微變,葛離目光從李秀全的臉上轉到陳風等人的臉上,一個個審視陳風、童金鎖和柳影的表情,片刻後,葛離臉色陰鬱地問:“你們三個知不知道劉福和柴虎到底做了什麼事,他們是什麼時候成為朝廷欽犯的,為什麼為師一點都不知道?”

陳風緩緩搖頭表示不知;童金鎖也搖頭;柳影同樣搖頭。他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劉福和柴虎做了什麼壞事成了欽犯,尤其是大師兄劉福,平日了他完全就是一個老好人,現在居然成了朝廷的欽犯,三人,甚至連葛離都感覺不可思議。

葛離煩躁地突然站起身,緊皺着眉頭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直在房間里轉了七八圈才突然停下,一回頭厲聲對陳風等人說:“不行!就算劉福和柴虎是欽犯,今晚我們也一定要把他們救出來!不過為了不給官府的人留下證據,今晚我們統統黑巾蒙面,要以最快的度救出他們,然後片刻不停,立即出城,等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蹤就立即回山,都明白了嗎?”

“是!師父!”

“是!師父!”

“是!二長老。”

童金鎖、柳影以及李秀全答應得都很利索,唯獨陳風猶豫着沒有立即應是,因此葛離的目光立即就盯上陳風,童金鎖、柳影以及李秀全也神色各異地望向陳風。

“阿風,你不想去?”葛離聲音冰冷。

“不是,師父,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調查清楚一點再決定什麼時候動手比較好。”陳風猶豫着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行!三天後劉福和柴虎就要問斬了,隨着問斬的時間越來越近,大牢的看守一定越來越嚴,劉福和柴虎今天才被捉進大牢,我料今晚大牢的看守應該還沒有嚴密起來,所以今晚我們必須行動,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今晚是去還是不去?”

陳風還想再說,但見師父葛離臉色已經難看之極,想想還是暗嘆一聲,點頭說:“我去!”

……

午夜之後,大約凌晨兩點的時候,全身黑衣、統統黑巾蒙面的師徒四人在李秀全的引領下,各自抓緊了手裡的兵器迅向縣衙的大牢潛去。

夜涼如水,凌晨兩點的縣城街道上靜謐無比,天空無月,只有寥寥幾顆星星眨呀眨的。

出了客棧,大約半個小時,李秀全就把師徒四人引領到大庸城的縣衙大牢外面,五人全部背貼着巷弄里高牆的陰影里,五雙明亮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街對面的大牢入口。

大牢的大門並不大,門前掛着兩盞光線昏黃的白紙燈籠,大門緊閉,門外並沒有人站崗。

“金鎖,你去打開大門!”葛離吩咐童金鎖。

“是!師父。”

童金鎖也沒有推脫,立即從高牆的陰影里閃身出去,扯下纏裹在雙鉤上的黑布,立即就貓着腰迅沖向街對面的大牢大門。

街上一片寂靜,童金鎖衝過去的度雖然快疾,但腳上是軟底布鞋,落地無聲,完全沒有生一絲聲響就衝到了對面的大牢大門前。

一衝到大門前,童金鎖絲毫不停,雙腿一屈一彈就躍上了大門的門頭上,然後身影一閃就跳進了院子中。

很快,只是兩三秒的工夫,大牢的大門就被童金鎖從裡面輕輕地打開了,只出微微的聲響。

“走!”

一見大門已開,葛離立即就衝出高牆的陰影,身影一掠就進了對面的大牢大門。

柳影、李秀全緊隨其後,也順利地進入大牢大門裡面,陳風遲疑了一下,街道那面童金鎖那麼容易就打開了大牢的大門,讓他感覺太容易了些,但師父他們都已經進去了,遲疑了一下,陳風還是解下自己的雙鉤,沖了過去。

“也許是我多慮了。”

一進入大門後面的院子里,還沒等師徒四人和李秀全去尋找大牢的入口,四下里就突然亮起十幾二十盞大紅燈籠,黑影憧憧之下,院子四周的屋上、屋下都出現了數十持刀握劍之人。

“哼!我等恭候多時了!”

一個飽含恨意的聲音從院子盡頭的屋裡傳出來,隨即,一個手握寶劍的英挺男子從門內走出來,紅燈籠的照耀下,此人一身官府神捕營總捕頭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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