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秀女嫁給壞王爺無彈窗 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我醒了過來,胸口很痛,我想起來了,貌似某個天殺的給了我一箭,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一定有仇報仇。我下意識地想握住雙圈,才發現自己似乎意識還未全醒,身體竟動彈不得。

我的媽呀,這可比打針疼多了。我從小到大都沒流這麼多血,我記得當時傷口不淺,那箭都堵不住我的傷口,血冒得跟自來水管似的。

(作者:太誇張了吧,你掉下來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哪來得及觀察這麼仔細。依兒:嘿嘿,我就是根據傷口的疼痛程度合理聯想了一下嘛。作者:額==)我到底躺了多久呢,為什麼我渾身都又酸又痛的,就算是阿雲真的沒接住我,我也不用身上這麼酸痛啊,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復活的乾屍一般僵硬。

“阿雲,阿雲……”我睜不開雙眼,便試着喊阿雲,聽到了自己沙啞而又難聽的聲音,竟像是一個老嫗。緊接着,耳朵里卻突然傳入一些陌生的語言,有男有女,似乎有些激動。

難道我真的又死了一回,而且到了語言不通的地方?

有沒有那麼衰啊,我不要離開阿雲,“不,不要!”我親不自禁地大喊出聲,雙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這雙手不同於阿雲的光滑,在指根和手掌的接縫處長滿了繭,有別樣的質感。

額,我在想什麼,不管是誰的手哦,總之這絕不是阿雲的手。我還是繼續睡吧,也許醒了就看到阿雲了。

我放棄了撐開自己的雙眼,繼續放鬆了身子睡了過去。

“冷依兒,你要是不想見那個男人,就繼續給我睡着!”這時候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來很有些不友好。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而且讓我本能的有些厭惡。冷依兒是誰,怎麼有點耳熟。哦,想起來了,賀蘭凌那隻討厭鬼可不就是這麼叫我,想來這次我受傷他多少有些責任的。

我和阿雲有此一劫都是因為賀蘭凌,想起來我心裡就有氣,怒急攻心地睜開眼。映入我的眼帘的是賀蘭凌那張臭臉。

賀蘭凌黑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方才的聲音果真是他。他一副有些邋遢的樣子,一副熊貓眼,眼眶都有些凹陷了下去,下巴上長了青青的胡茬,看着很硬的樣子,密密麻麻的,很是茂盛。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跑到災區當完難民剛回來?

不對啊,這不是關鍵,關鍵怎麼會是他在這,而不是阿雲。

“嚓——”我本來想問他怎麼在這。張開嘴,卻發現自己方才出聲不過是靠潛意識裡的意志力,如今醒了,人自然更加嬌氣,喉嚨里火燒火燎,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別勉強,喝些水再說。”賀蘭凌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美艷的少女遞過了一碗水,放到了我面前的小几上,然後就伸手想來扶我。

只見那少女身着粉色廣袖流蘇長裙,似是個混血,皮膚白得有些透明,眼睛大的很,水汪汪的,和她的發色一樣烏黑烏黑的,整個人如同水晶一般,漂亮的不似真人。

賀蘭凌輕輕一擺手,“她自己可以起來,不必管她。”那少女立刻乖巧地退開,沒有一絲猶豫。有沒有搞錯,再聽命也應該看出來我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居然就受這種待遇,賀蘭凌簡直就是個暴君外加混蛋。

看來那女子對他是俯首聽命,絕對的服從,難道這是賀蘭凌的地盤?!可是那女子分明是中原打扮,莫非突厥勢力在已經暗暗伸向蒼月?

“瞪也沒用,草原上的法則便是適者生存。”賀蘭凌伸了個懶腰,“你慢慢來,我出去晒晒太陽。”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囧,這是哪門子理由啊,如果我是斷手斷胳膊的,那豈不是還要坐等餓死,這小子分明就是欺負人。

吱——門開的聲音,賀蘭凌又補充了一句,“那男人一直在找你,從京都開始,探子已經遍布天下,他似乎是快瘋了,我放出風去說你死了,可是他就是不相信,哈哈。”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突然很恨自己這時候如此脆弱。不行,我要去找阿雲,我要讓他知道,我確實活着,為了和他在一起,所以努力活着。

賀蘭凌見我掙扎着要起身,輕笑出聲,滿意地出了門去。我手臂微微一用力,全身便像是灌了鉛似的,牽一髮以動全身,僅這一個動作,中箭的傷口立刻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痛,禁不住再次癱軟在了床上。

“快躺下,別亂動。”一個溫和的女聲阻止了我的掙扎。

我似是得了釋令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卻仍是忍不住疼得哆嗦。

“來喝些我獨門調製的蜜水,莫要理睬凌兒那孩子。”只見一個婦人,一頭銀絲一絲不苟地挽在了頭上,但看起來容貌卻只有三十歲左右,臉上皺紋都很少。

她的膚色是少見的紅潤瑩白,即便是身着翡翠色鑲銀絲這樣對膚色要求很高的袍子,也不會影響臉色。她打扮地很老成,竟像是四五十歲的人才有的裝扮,她手上提了一個木質的精緻食盒,像是跳舞般走了進來。

她笑起來很有生氣,那是少女特有的笑容,真是個奇怪的人,但看着讓人舒服,即使整個人就是個奇怪的組合,卻也不會讓人覺得不適,只是禁不住猜測起她的年齡。

那婦人小心地扶起我的頭,將碗送到我嘴邊,我混混沌沌地張了口喝下去,只覺原本快要乾的冒煙的喉嚨得了那蜜,立刻非常舒暢。

“你好生躺下吧,凡是有我,凌兒不敢拿你怎麼樣。這傷很深,如今才剛剛結痂,莫要在妄動弄破了傷口,否則真是誰也救不了你了。”那婦人慈愛的說。那神情絕對是媽媽級的人物才有的,怎麼看也不像三十歲。

我勉力點了點頭,**約是越睡越懶,再加上身上又不舒服,雖然我又一肚子的問題,一時竟懶得張口,“我想睡一下。”過了一會,我的聲音恢復了些,這才道。

“睡吧,你受傷偏趕上來月事,又寒氣入侵,藥石畢竟功效有限,也難怪現下身子這麼虛。”那婦人摸了摸我的頭,非常溫柔地道。

當日和阿雲在依雲齋的囧況立刻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不禁面上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

“謝謝。”我努力甜笑道,這才想到都不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