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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嫁給壞王爺無彈窗 不對,他不過是一向故作淡定,如今心裡慌了才會故作惡人。小樣,怎麼能逃過我這在化妝櫃檯閱人無數的人。

想到這,我也懶得起身了,“行了吧你,裝模作樣的,一點也不坦白。我問你,你給我仔細說說那天怎麼回事。”

林仙兒沒想到我甩都不甩他,登得拉下一張臉,見我根本不買賬,只得先耍帥地喝了一口茶,繼而道,“當日我本和朋友在外喝酒,有個小孩子拿了王爺的貼身之物找到我,讓我速速回府。”

他連“在下”也不用了,直接用“我”,顯然是防心和逆反心都大大下降。我卻仍是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對林仙兒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非得讓人不買他的賬,他才能老老實實的。

正在我腹誹的當口,他接着道,“我只當王府是出了什麼大事,畢竟以前王爺也這樣通知過我。”

他有些擔心我不信地看了我一眼,見我聽的認真,點頭示意他繼續,這才放心地道,“我到了府里,尋了個侍衛,問得王爺就在自己的屋子裡,還放了警戒的響竹,目前趕回來的就我一人而已。”

什麼,我和阿雲躲在密室里的時候怎麼沒有聽到?不過阿雲夜裡調查了絕對是知道的,但他卻沒有告訴我,顯然是不想我擔心。

我收了思緒,“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去王爺的屋裡,後來呢,你繼續說。”

林仙兒略微回憶了一下,繼續道,“我匆忙跑到了王爺的屋子,那是才隱隱覺得不對,畢竟我不勝武力,若是到了需要鳴響竹警戒的地步,只召我一人回來意義何在。”

“但屋內的人顯然已經察覺了我的到來”,林仙兒蹙着眉,大約就要講到讓他疑心的地方了。“那個王爺在我向屋子走的當口,從窗子探出了頭來,將他的金印從窗口拋給我,藉著月光,我細細看過,是真的。中華 我從懷裡掏出阿雲給我的金印,沉甸甸的一小坨,“你看看可是這一枚?”

林仙兒接過細細看了一遍,“正是,這是王爺不離手之物,再加上看面孔也確實是王爺,我便信了大半。他隔了窗子告訴我王妃被困在了禁室里,整個王府也被看得死死的。”

“還說……”林仙兒說到這,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我年紀雖小,卻性子沉穩,是可以仰仗的人,也是可以掩人耳目下,將王妃救出的最佳人選。”

說到底林仙兒還是年紀小,喜歡那種帶點恭維的話,也喜歡別人為他營造的一種自我實現感,才會迷了心智上當的吧,尤其是他昔日據說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對我們家阿雲很是敬仰。

雖然想明白這一層,我卻依然直指了他的癥結,“你就沒進屋看看?這人藏頭露尾的,金印還要用丟的,若是王爺,為何不喚你近前?現在易容術都這麼發達了,扮個人還不容易。”

他被我這麼一說,果然神色僵了僵,顯然也是也意識到了我所言非虛。“我疏忽了。”他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承認了。

他被我這麼一說,果然神色僵了僵,顯然也是也意識到了我所言非虛。“我疏忽了。”他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承認了。我對林仙兒的看法不由提了提。

“那你到底能不能想出些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才是關鍵,我猜這人能冒充阿雲,不是暗鬼,也是暗鬼的核心助力。

林仙兒再次陷入沉思,光線從窗外繁密的楊樹葉中透下來,打在他臉上忽明忽暗的,很有范兒。其實這孩子挺有氣質的,如果不裝酷的話。

“我真的想不起來。”林仙兒想了很久,最終道。“的確與王爺一般無二。”

等等,林仙兒這句話突然讓我感到自己遺漏了什麼。

對啊!我想明白哪裡不對了。阿雲那日在玩瓮中捉鱉,本是讓溫如鈺假扮他,若發生了這樣的事,溫如鈺又去了哪裡?還是說……

我一時間感到周遭變得煎熬起來,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有些不敢再向下推理。

我看來阿雲是悉知此事的,難怪他不對我吐露半個字,不僅是怕我有危險,也是想保全這個昔日的兄弟最後的尊嚴。

想到阿雲臨走錢將我托給陸奶奶照看,還仔細的吩咐我除了陸奶奶安排得飲食葯膳,其他萬萬不可貪嘴。

這恐怕除了是為了我的安危,多的是對溫如鈺的警告吧。

原來線索早在面前了,不過我愚笨,竟然沒看出來。

“王妃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林仙兒見我一副若有所思有些獃滯的樣子,不由問道。

我被他一個問題拉回了神,搖了搖頭,“不,始終好無頭緒。”我雖然想到了那一層,但既然阿雲替他瞞了下來,我便尊重他們。

“林公子,我這便辭去了,那些糕點可是岑岑姑娘做的,聽聞還是你家鄉的口味,你可別糟蹋了。”現在岑岑有了賀蘭凌,加上府上的人口一下子變多了,已經罷工多時了。府上的飯菜是韓福找了幾個可靠的丫頭和家丁在打理。

我饞了岑岑的手藝好一陣子了,如今還是有孕在身了,她才照顧我的飲食,不然哪有功夫搭理我,可憐我本是要留着自己吃的,但聽說這是林仙兒家鄉的糕點,便給他帶了來。

回到屋裡,月奴還未回來,想來是我讓人知會了月奴去給花蝴蝶做些小吃送去,結果她把自己一併送了。

雪奴便趁機問我道,“主子知道了是誰吧。”畢竟月奴頭腦簡單些,這樣的事我不想她知道,覺得這世界加猙獰了一分。

“嗯,王爺知道的早,但此事今後我們莫要再提了。”我悶悶地道,心頭禁不住湧起一絲沮喪。

雪奴咬了咬唇,顯然是我的低落讓她有些難受,我忙整了整心情,沖雪奴笑道,“你別憂心,凡是我心裡有數的,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曉啊。”

雪奴聽我這麼說,神情才好過了些,“主子一直是多磨多難,好在逢凶化吉,奴婢……奴婢心裡擔心。”

“乖,別擔心。”我心頭又是酸澀又是甜地擁着雪奴單薄的身子,“傻丫頭,你主子聰明着呢,你也說了能逢凶化吉,待這岳家的事盡了,恐怕就能功德圓滿嘍。”

正說這,月奴推門進來了,“主子說什麼功德圓滿?”

她手上還提着原本裝小吃的食盒,看來是在花蝴蝶那裡待到現在才回來。我沖她曖昧一笑,“說你和花子喬啥時候能功德圓滿,請你主子我一杯喜酒吃。”

月奴果然立刻兩頰緋紅,宛如良多嬌嫩的桃花。“主子盡拿月奴取笑,還哄奴婢做勞什子小吃,原來就等着取消人家。”

嘖嘖嘖,難怪人說“戀愛中的女人不可理喻”,月奴不就是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