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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嫁給壞王爺無彈窗 通過宋三和方艷紅提供的情報,冷家現在的當家人是一個叫冷無心的男人,人如其名,當真是冷血冷心。

他本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姓齊。據說兩人是情愫暗生,她的家族勢力受着冷家庇佑,自是巴結還來不及。

但冷家出了個冷玉兒,卻是兵敗如山倒一般,周遭的勢力紛紛倒戈,狠狠地被削弱了一層。齊家也不例外,自然是另尋了主子,非但如此,還將冷家出賣給了仇家。

這事硬是讓這冷家當家冷無心給查出來,不知是了什麼法子逼死了冷家上下,連他那嬌滴滴的未婚妻也未能倖免。

而那冷無心原本一副悠然的模樣,自打這事過後便很少笑,只有冷家擴展了地盤,或者其他什麼方面劇增的時候才偶有笑顏。

冷無心是冷玉兒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對於私奔的冷玉兒,他卻一點不留情面,發出懸賞令,竟懸賞冷玉兒的人頭千兩黃金。

我不禁有些乍舌,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薄涼無情的人,那我又憑什麼說服他呢。

等等,他若是那齊姑娘死之前還有些血性的話,齊姑娘死之後就是徹底死透了心了,那麼一個人如果沒有情義了,便只有利益了。

也就是說――也就是說,我該曉之以利,動之以權,橫之以錢了。

我思量了一下,計上心來,和月奴商量了起來。

“主子,這太冒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冷無心……”月奴舔了舔並不幹燥的唇,顯然是不支持我如此冒險。

“你不是說我要做什麼,你必定全力支持的么。”我怕月奴會一根筋下去,連忙沖她耍着賴。

月奴想了想,便對我道,“主子只要保重了自己便好,要奴婢走什麼還不是主子一句話的事,主子又何須擔心。中華 “好啦,別這副樣子了,我說錯了成不,還請月大小姐原諒。”我嬉笑着捏了捏月奴的臉,指望她能別生氣了。

月奴看了我一眼,本還想繃著臉,卻笑了出來,“好主子,你的安慰眼下可比什麼都重要,若你出了事,只怕好些人都沒了活路了。”

我見月奴鬆了口,便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又細細地商量了一次。

用過一頓雖然算不上豐富卻很舒服的晚餐,我們便又同宋三和方艷紅商量了一次,出來了一個具體的方案。

於是,兩天後以瑞州城為中心,逐漸擴散,十日後,江南各大小鎮都傳遍了瑞王妃失寵的消息。

這可謂石破天驚的消息,當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沒想到這瑞王妃昔日如此專寵,竟也有失寵的一天。

我不由有些驚訝,我和月奴本是策划了讓宋三和方艷紅放出消息,說是我和阿雲目前面臨“婚姻危機”,所以賭氣跑回了江南認娘家。

沒想到居然這邊還沒有行動,那頭就已經傳出了這麼一出。

要說我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以我對阿雲的了解,讓他說不要我了,似乎也不大可能。那麼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瑞州已經被有的有心人控制了,所以才傳出這樣的消息來。

我不由感到冷汗涔涔,暗暗有些惱怒自己的任性,還得瑞州失了,但轉念一想,若是如今還留在瑞州,以我的本事卻也不能改變什麼,不過是多了個人困獸斗罷了。

我自問不是個迂腐的人,想通了這一層,倒也輕鬆了很多,心想着要去找冷家談談,這消息傳出來也好。

眼下就剩下想辦法引了冷無心自己來找我了。

方艷紅不知怎的查到冷無心每月初九都會去當年齊家姑娘最喜歡的茶館去坐一個下午。看來冷無心倒也不是斷情絕愛,只是當年也有了自己的無奈吧。

可是,他若無情還好,只是未到動情處罷了。但是,當他的牽掛在一個死人身上的時候,他才是最最無情,最最了無牽掛,才是狠心絕情之人。

不過該走的路,我卻無暇猶豫。

這個月初九,我和月奴早早地就到了那茶樓等着,根據畫像一眼就認出了二樓臨窗的位置上便是他,心裡不由一陣竊喜。

我和月奴一併來到了二樓,專門尋了個與冷無心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以冷家的本事,冷無心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他似乎只是專心致志地品茗,對我和月奴視若無睹。

月奴有些心急地掃了我一眼,我卻並不心急,此時拼的就是定力,誰若輸了,能開的條件可就少了。

喝了會茶,我對月奴道,“喝了這茶,便是我為你踐行吧,你回王府去吧,我也……唉,或許我該去投靠姐姐,冷家終是靠不住。”

月奴背對着冷無心坐着,也就是說,我只需看向月奴,就可以用餘光瞥到冷無心,果然他身子僵了僵,似是有些坐不住了。

“主子已經有了王爺的骨肉,如今若去了那樣的地方,身子如何熬得住?”月奴裝作一副擔憂的樣子,別說,還真有點像真的。

冷無心這時可不僅是僵了僵身子,還直接就回頭瞥了我們一眼,雖然表現得就好像是不經意,而且很快便又轉了回去。但我知道他這樣的大人物哪來那麼多好奇心,看一看只能說他已經先有些坐不住了。

我和月奴交換了一下神色,果然這招有些管用,起碼可以讓他無法坐視不理。

“哼,那有什麼用,那個薄情的傢伙不是已經不要我了么,這孩子已經沒有用了。”說著,我賭氣地拍了拍桌子。

月奴一副勢利外加狗腿的樣子,拉了拉我的胳膊,“主子,話不能這麼說,王爺至今除了您再沒別人不說,何況您還有了王爺的骨肉,所謂母憑子貴……”

這些話我昨天和月奴設計了好久,都是以前狗血古裝片的精華,可謂將大戶人家的無知貴婦和見風使舵的丫頭表演得淋漓盡致。

可是我們後來不管如何旁敲側擊地說冷依兒對瑞王還有作用,那冷無心都不再關注了,甚至在我們的台詞都快要說盡的時候,冷無心竟然擱下銀子告辭了。

這可如何是好,莫非我這麼“有用”,都沒有打動他么?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出了錯,本想跟上去一問究竟,才要撐起桌子,突然就剎住了腳步。不對,要說他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他只是想後發制人罷了,他在等我走投無路了去求他。畢竟去找冷玉兒簡直是大海撈針,他那麼多人馬都找不到,我不可能。

哼,可惜了,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只能是他冷家先開口。

我側頭看見已經下了樓的冷無心腳步略頓,便繼續行路,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海中。

“月奴,走我們去最好的館子叫些好菜,吃過了我們就回去歇着。”我懶洋洋地對月奴道,心裡卻在盤算着下一步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