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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幹嘛罵我?”

廖文傑很是費解,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動不動就罵人,不能心平氣和好好說話嗎?

比如他,都打成這樣了,他都沒生氣。

“呵呵呵,咱家活了一百多年,什麼天縱奇才的高手沒見過,橫練武功練到金剛不壞之上還是頭一回。”

陳公公說道:“向前一千年,向後一千年,這種事別說遇到,聽都沒聽說過,你怎麼可能是個人。”

“原來公公是這個意思,早說啊,我還以為你打不過就罵粗口了。”廖文傑低頭和屍體聊了起來。

或許老怪物人事沒幹過幾件,但武學造詣真心沒得說,天殘來了也打不過,一個人受身體殘缺的限制,還能修鍊到這般境界,真可謂天縱奇才。

當然了,也可能正是因為身體殘缺,心中無女人,練武自然神!

畢竟武俠里,大內高手往往都是太監。

“悄悄告訴你,別傳出去,我修道的,已經修到陸地神仙之境了。”

“哈哈哈———”

陳公公先是沉默,而後大笑道:“可笑一群修士爭名奪利,卻不知人間早有陸地神仙安然自得,當真是諷刺至極!咱家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夠本了,能死在陸地神仙手裡,也不枉走這一遭,閣下動手吧!”

“好,這就送你上路。”

廖文傑手中亮起一道紅光,準備將精氣神斬殺殆盡,這老怪物生來便有特異功能,念力之強已是常人百倍,又是天生的武學奇才,雙重buff疊加之下,精神力誇張到令人咂舌。

當前世界,廖文傑見過的所有人里,願稱陳公公為最強!

里昂不算,早就被開除了人籍,真怪物一隻。

要殺陳公公,只消滅他的肉體遠遠不夠,關鍵是精神,只有徹底抹消他的精神,才算真正意義上殺死了他。

“等,等會兒。”

就在廖文傑揮下紅光之下,陳公公急忙喊停。

“怎麼了,還有遺言?”

“那,那倒不是,就是,就是……”

陳公公一時語噎,沒錯,是他讓廖文傑趕緊動手,還說能死在陸地神仙手裡是修來的福分。

可能活着誰願意死,尤其是他這樣活了一百多年的老人家,沒人比他更怕死。

還有,陸地神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他慷慨赴死,正是收攏人心的大好時機,只需三次勸降,他便會聲淚俱下,發誓從此受陸地神仙驅使。

這才是常規操作,老祖宗傳承了幾千年的文化!

陸地神仙怎麼了,陸地神仙就能不尊重傳統文化了?

“哆哆嗦嗦,畏首畏尾,想活又想要面子,真是矯情,我來替你選好了。”

廖文傑眼中紅光一閃,揮手切下紅光,將陳公公的精神斬斷碾碎,而後面具打開陰間通道,將其罪孽深重的靈魂和屍骨一同踹人其中。

打完收工,廖文傑拍拍手,猛然又想到了什麼,探手一抓,將陳公公的靈魂提溜回來,問了幾個問題。

這下才叫搞定了。

他轉過身,朝地宮深處走去,之前和陳公公幾次交手,過程雖短暫,但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武學造詣着實令他驚艷不已。

他輕鬆勝過對方,純粹是以勢壓人,降維打擊想輸都難。

這麼一來,他不免對陳公公的所學提起了濃厚興趣,特異功能和精神念力倒是其次,關鍵是陳公公的武學,必須拿來借鑒一番。

一直以來,他都有一個‘拳掌腿’三絕的夢想。

掌和腿,可以用如來神掌和天殘腿代替,關鍵是拳,一直找不到勢。

就算找到了,他也有更進一步的心思,好比如來神掌,縱然學會了更適合他自己的掌勢,但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永遠都不會是自己的。

宮廷外,遠遠縮着幾個人,他們見戰鬥結束,有心和大佬套套近乎,羞於本領微末,怕過去只會自取其辱。

陳冬躊躇片刻,沒敢去找廖文傑,兩人眼下的身份,真見面了,她也找不到話題。

和陳三、陳七一同離去,決定改天以冬冬姐的身份去三傑靈異公司,屆時在小白臉身上燒點錢。

長燈和尚逼出銀針,強忍體內毒素刺痛,一整衣衫朝宮廷走去。

別人沒有套近乎的資格,他有,在本領微末的一群人里,他是拔尖的那個。

數次鬼打牆,摸不到門路,長燈紅着臉離開地宮。

閑人散盡,廖文傑在禁地之中飛快翻閱武學秘籍,本打算打包帶走,結果看了一本頗感興趣,便一本一本又一本,根本停不下來。

之前拷問陳公公的魂魄,是關於皇帝命和日蝕的事情。

一個半月後,全日蝕到來,真正的帝王之命現世,陳公公想藉此機會,竊得氣運使自身武道再進一步。

關於這次的全日蝕,廖文傑隱隱覺得會有大事發生,捕星術算不出頭緒,不免有些期待起來。

世界末日就算了,他很容易滿足的,開個異位面的空間通道,方便他割一波韭菜就行。

……

書房內,廖文傑盤膝而坐,一邊翻看武學秘籍,一邊伸手比劃,聽到似曾相識的腳步聲靠近,撿起面具扣上,也沒有多管。

陳三面帶憂傷站在廖文傑身後,張張嘴不敢開口,老老實實等待。

“怎麼了,有事嗎?”

翻完手中的拳法秘籍,廖文傑撿起另一本:“你這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我想起你站在陳公公背後,準備給他來一刀的情景。”

“陳三不敢。”

“嗯,當時你也是這麼回答的。”

“……”

熟悉的對話節奏,可看過廖文傑按着陳公公在地上摩擦的戰鬥,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覺。

隔閡太大了。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病得很重,不知道閣下有無施治的方法?”

“什麼朋友,先說好,我救人很挑的,經常見死不救。”

“男朋友,他是個好人。”

陳三簡單講述起因結果,昨晚大戰結束,她和陳七、陳冬一起,先去了一趟醫院,確認嬰兒悉數平安返回,之後應陳冬之邀到其家中做客。

下午的時候,陳三返回自己家中,一間靠山別墅,陳公公出資購買,內設私人研究所和一系列器材,還養着一個科學家宅男。

這人是製造隱形衣的博士,陳三和他朝夕相處,暗生情愫,本應以陳公公死了,兩人便可雙宿雙棲,從此過上沒羞沒躁的日子。

造化弄人,隱形衣會釋放出致命毒素,博士長期研究早已病入膏肓,他一直瞞着沒說,只想造出一件成品送給陳三。

她回到家中,博士已經不行了,這才追問出緣由,並在陳冬的提醒下,找廖文傑碰碰運氣。

“等等,你說我在這裡坐了一天一夜了?”

廖文傑掃過身邊,數十本秘籍散落,的確過去了很長時間。

可怕,知識的力量令人生畏,連陸地神仙都在不知不覺中着了道。

“呃……”

“行了,不會求人就別勉強了。”

廖文傑起身撐開紅傘,將一本本秘籍塞入其中,打包全部帶走:“關於你那個博士男友,具體情況要看了才知道,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救活,可如果我救活了……”

說到這,他上下打量了陳三幾眼,在長腿處停留片刻。

“我知道,冬冬告訴我了,不論閣下有什麼要求,我只要點頭答應即可。”陳三嚴肅臉說道。

“什麼鬼,那傢伙在亂傳什麼?”

廖文傑抱怨一句,風評又被迫害了,說道:“不用你報答什麼,以後和你的小姐妹搭夥,多在晚上活動活動。”

“就這樣嗎?”陳三微微一愣,還有點小失望。

“還有一個,別穿裙子,太不正經了。”

……

嘭!

一拳放翻何金銀,廖文傑恨其不爭道:“阿銀,距離擂台賽沒剩幾天時間了,你的步伐還是這麼凌亂,只會挨打不會閃避,這樣怎麼和斷水流大師兄斗,累死他嗎?”

我覺得能行!

何金銀癱倒在地,呼呼喘着粗氣,感覺身體被掏空,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廖文傑看了眼手錶:“別躺着,起來打坐,休息五分鐘,待會兒我再換個花樣揍你。”

距離【歡天喜地擂台夜】只剩倒計時的幾天時間,大眾逐漸忘記了半個月之前的連續嬰兒綁架案,廖文傑這些天都和鬼王達湊在一起,親手調教一名武學奇才,很有成就感。

之前治好博士,後者將隱形衣的方程式代碼錄了一份送給他,還搭了一件成品,這玩意留之無用,便扔進了倉庫吃灰。

系統處,關於營救嬰兒一事,也沒給多少獎勵,一點零頭可有可無。

唯一的收穫,滿足了強迫症,財力點突破一萬,看起來很舒服。

“阿傑,過來一下。”

鬼王達蹲在燒烤架前,朝廖文傑招招手,待他靠近後,小聲道:“接下來幾天,我會對阿銀進行一次突擊訓練,只會挨打和鎖人,贏不了得分,他得學一些拳腳招式。”

“你看着來就行,其實……”

廖文傑四下看了看,做賊般竊竊道:“給你透個底,這次【歡天喜地擂台夜】我已經做好了安排。”

“什麼安排?”

“已經可以確認,擂台賽當天的主裁判是‘奔雷手’文泰來,連續六年被評為港島最具影響力裁判,我和他認識,擂台上多多少少都會照顧一下阿銀。”

“這麼厲害!”

“不止呢,場邊四個評委,都來自港島武術協會,我和他們通過氣,得分上不會虧待阿銀。”

“嘶嘶嘶————”

“主持人和解說員都收了我的紅包,是自己人!”

“啊這,豈不是萬無一失?”鬼王達瞪大眼睛,早這麼說,他都敢上去和林斌打一場了。

“不能這麼說,只是內定而已,懸念還很大!”

“有道理。”

鬼王達嚴肅臉點頭,不行,今天要早點收攤,他全部家當都壓在了林斌身上,不想點辦法,以後底褲都沒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