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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赤水再度回到蒼河邊。望着那依然如舊的滾滾河水,往東逝去,靜默不語。

小妖趴在她的髮髻上,同樣望着河水,也有些發獃,自從赤水和齊俊分開後,它就吵着出來了,在靈獸袋裡待了數個月,可把它悶壞了。

良久,赤水才衝著引魂笛,出聲道前輩。”

一縷黑芒遁出,眨眼間,那位黑衣前輩就站在了她的旁邊,赤水微動嘴角,問道那琴?”

說著,就想運出那琴,交給這位前輩,卻見他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取出。

赤水見此,也就停下了動作,她見那位前輩也面向蒼河。忍不住出聲問道前輩,那琴,可有特別之處?”

那位黑衣前輩瞥了赤水一眼,淡淡道是難得一見的好琴,但也僅此而已,你以為呢?”

“呵呵——”,赤水乾笑兩聲,她還以為琴上有寶藏或者秘密呢?看來是小說看太多了。

“前輩精通音律?”既然沒有其它的,那自然是因為愛琴了?

就見那位黑衣前輩復望向蒼河,緩緩道本君可不懂琴,但本君有一位故人,精通音律,好琴自是要配知音人。”

他再轉過頭來,戲謔道丫頭,本君說得可對?”

赤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前輩這是意思?是在取笑她么?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扯起謊來,眼都不眨一下,本君不你還有一位精通音律的友人?”那位前輩眼裡笑意一閃而過,“不過,本君就是看中你這一點。”

赤水訥訥無言,她能說她是以前電視劇看多了,順口拈來的么?

不過?她可從不這位前輩挑中的她,她又望了望那位前輩,見他心情似乎挺不,便問道前輩時候挑中晚輩的?”

可能是她問的時機不,就聽那位前輩緩緩說道想當初。本君隱在竹笛內,只是想藉機離開那秘境,可後來你得了指環,還能想到幫指環的原主人收屍,心地倒也淳良,遇到困境時,也能沉得住氣,特別是最後出得秘境後,能夠騙過那兩位靈獸宗弟子,演技不,心思也鎮密,合本君的眼緣。後來,本君還,你也還算略通音律,更是不。”

赤水聽之,有些竊喜,這位前輩現在是在誇她么?

那位前輩僅是一瞥,就瞧出了她的思,復又說道扯謊不打草稿,也算是一項本領。好琴自是要配知音人!恐怕就是因為這句話,那位殘影老前輩才會將琴贈予你!”

赤水笑容一僵。只好又呵呵乾笑兩聲。

就聽那位黑衣前輩繼續道那琴你收着吧!以後自有用處。現在,你還要再進去?”

赤水點了點頭,瞞不過這位黑衣前輩,“這一次進去,不知時候才能出來,小妖……”

那位黑衣前輩手一抬,兩指輕輕一捏,瞬間捏住小妖的一隻翅膀,接口道小妖,就由本君帶在身邊,你自去吧!”

直到此時,懶洋洋的小妖才它現在已經受制於人了,頓時驚慌起來,數足齊揮,奮力扭動身軀,想要掙脫那位黑衣前輩的手指。

可哪裡能夠,那位黑衣前輩的手指牢牢地固定在它的一扇翅膀上。

赤水見此,對小妖說道小妖,我還要再進去,那黃色沙漠,你的,一點都不好玩,你先和前輩一起,等我出來,可好?”

小妖奮力搖頭,叫嚷聲在赤水心底響起,“不要啊,我不要啊,我不要和壞人一起。”

赤水大驚。忙在心裡問道你那位前輩是壞人?”其實她對那位黑衣前輩一點都不了解,難不成小妖了他事?

“抓住我翅膀的都是壞人。”小妖肯定說道,接着,又是一連串的不要啊……

赤水聽之,面色僵了一下,決定無視它的聲音,她對那位前輩行了一禮,“那小妖就拜託前輩了。”

隨即,便驅動起引魂笛,往那面石壁撞去。

途中,就聽到小妖的叫喊不斷傳來,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凄慘。若別人能聽到,還以為這裡在賣兒賣女呢!

在沒入石壁前,她在心底向小妖說了兩個字,“放心!”

她會再出去的,終有再相見之日,至於小白,因為她和它是血契,在她的眉心自成空間,小白在裡面同樣可以修行,並無阻礙。

當她復站在那法陣前,望着那法陣幻化出的貫木林。忍不住想起從千雲門出發時,齊俊說的話,不由苦笑,這哪是年久快無法維持的法陣啊?

這明明就是能自行吸收周圍靈氣,維持法陣所需,若是無高階修士破壞,這個法陣就是再維持個一萬年,也沒有問題。

她往指環里看了看,為了這一行,她又在指環里找了一個大坑,裝滿了可以食用的井水。並且,還去坊市買了兩百餘顆辟穀丹,夠她在法陣里維持兩年了。

辟穀丹本是鍊氣期弟子所需靈丹,並不太貴,但因她購買數量多,倒也花去了她一筆靈石。

她雖有些心疼,但想到那位殘影老頭,再望望這個法陣,她的眼裡充滿了希望,她毫不猶豫,一腳就踏入法陣中。

三個月後,當赤水再站在那道石門前,有些欣喜。

這一次比起上一次,少花了十數日的,而且,因為前方的路,心態輕鬆,又做了充分的準備,她的臉色,並無太大的變化,衣衫整潔,與上一次相比,更是天差地別。

她將手放在石門上,那石門就自動滑開,她想了想,仍是祭出粉色披帛,護在周圍後,才往通道里走去。

她這也是本着謹慎的原則,誰這一次,那個老頭準備了?

十餘日後,赤水再次站在進入石室的通道口,鬆了一口氣,安全行至這裡,看來那個老頭並沒有改變!

她吸了一口氣,一腳踏進石室,大聲嚷道前輩,晚輩又來了。”

石室里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她。

赤水不理,抓起一張木椅,作勢就要往指環里塞,同時說道前輩,我你在呢!出來吧!”

果然,那縷白煙升起,那個殘影老頭又再度出現,他怒瞪着赤水,“又是你這個小娃娃?你還敢來?來干?老夫這裡可沒有你要的了。”

赤水嘻嘻一笑,將抓住木椅的手鬆開,運出上次裝進指環里的木椅,輕輕放回原位,同時討好道前輩,晚輩是來還木椅的。”

那個老頭見此,似笑非笑,“是嗎?現在還了,你可以走了。”

“前輩,別那麼無情嘛,來者是客,沒有茶水也無妨,讓晚輩先歇一歇嘛。”赤水自顧選了一張順眼的木椅坐了下來,再掏出一個小茶杯,運出一點井水注入其中,湊合著還像那麼一回事。

那個老頭眉頭一皺,“那你歇吧!老夫可不奉陪了。”

說完,他的身影開始變淡,眼看就快要消失。

赤水見此,不敢再作態,連忙站起身,恭敬地向那個老頭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前輩,晚輩是來拜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