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程央央看了他手上的魔方一眼，笑了笑，抬頭問她，“你今年過幾歲的生辰？”

“啊？”顧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嗯？”程央央出聲提醒他。

她真的要給他過生辰嗎？顧江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程央央，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十七！”他微微有些動容。

“你十七啊？”

程央央有些意外，她還真看不出來，不是說他長得成熟，而是他那張桃花臉真的看不出年紀，她只用身材來判斷的話，他長得這麼高，她還以為他至少十八了呢。

“和我一樣，我也十七”，她動手把十七根蠟燭插到蛋糕上，低頭和他聊天。

“程姑娘你也十七？”這下輪到顧江驚訝了，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十七歲的模樣，不工作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個小孩子模樣嘛。

蠟燭點好了，屋子裡本來就一盞燭火，不堪大用，她就沒必要去把它熄了，直接讓他這麼過吧。

“你會唱生日歌嗎？”她突然問道。

“生日歌？”顧江把放在蛋糕上的目光轉移到她臉上，“什麼是生日歌？”

這是他第一次過生辰，他不知道什麼是生日歌。

而程央央想問的是，他會不會唱這個時代的生辰歌曲，或者說這個時代有沒有專屬過生辰的歌曲，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是不知道。

“行吧！那我給你唱”，程央央無奈，就唱她會的好了，“我給你唱生日歌的時候，你要閉眼睛對着蠟燭許願，願望許完記得把蠟燭吹滅！”

“還可以這樣過生辰嗎？”她的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這樣過，難不成你想讓我大晚上的給你辦流水席嗎？”

她知道這裡的大戶人家過生辰什麼的很誇張，可她現在沒空給她辦席面啊，她連做蛋糕都是連夜做的！

“無需！”顧江搖搖頭，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覺得這樣過很特別罷了，“程姑娘，你唱吧，我來許願了！”

“咳咳！”程央央坐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開始拍手給他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顧江見她開始唱歌了，他才閉上眼睛許願，也不知道他許了什麼願，程央央都把歌唱了兩遍了，他還沒吹蠟燭。

直到第三遍唱完，程央央有些不耐煩了，她忍不住吐槽道：“我說顧公子，你許什麼長篇大願呢，還沒完？”

顧江聽到她的聲音，他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笑着看她，“我把前面十六年的願望也許了，所以就長了點。”

說完，他長長地吐了口氣，把蠟燭全部吹滅了。

程央央見此，她只是敷衍地拍了兩下手掌，算是給他慶祝了，“你第一次過生日啊，還補願望。”

她只是隨口一說，像他這樣的富家公子，怎麼可能沒過過生日，要是鄉下孩子，長這麼大沒過過生日她還信，他絕對不可能。

“是啊，我是第一次！”顧江直接承認。

“啊？”程央央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翻車了，她驚訝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可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為什麼啊？你家不是很有錢嗎？”她不懂。

“有錢和有心是兩回事兒”，他故作輕鬆地看着她，指着桌山的蛋糕，轉移話題，“蛋糕我可以吃了嗎？”

程央央看得出來他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把蛋糕上的蠟燭拔掉，小心地把滴下的蠟挑出來，然後又去拿了碟子和勺子，給他切了一塊，放到他面前。

“樂子呢？”程央央突然想起家裡還有另一個人在。

“他已經睡了”，顧江端起那塊蛋糕，用勺子小小地舀了一口，送到嘴裡，細細品嘗。

“果然像村裡孩子們說的一樣，好吃！”

他原本還羨慕那些村裡的孩子能吃到蛋糕呢，現在他終於嘗到了，他頓時覺得超級滿足！

程央央也給自己切了一塊，不過看到他吃得那麼斯文，一點兒都沒有過生日的氣氛，她忍不住起了玩心。

“顧江！”她突然喊了他一句。

顧江從手裡的蛋糕上抬起頭，還沒等他看清她的時候，臉上就被她猝不及防地抹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往後躲，可還是躲不過。

“你做什麼？”她一臉偷笑地看着他，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伸手擦了一下剛才被她摸到的位置，“你為什麼要把蛋糕往我臉上抹？”

“這是過生日的必備環節啊，我這算是客氣的了，沒有把整個蛋糕往你臉上砸”，程央央看着他笑得很開心，因為她已經在腦補自己把蛋糕往他臉上砸的場景了。

顧江聽到她這麼說，他也學着她，把手上剛擦下來的奶油往她鼻子上點了一下，抹完還自我感覺很滿意地點點頭，“嗯，感覺確實不錯！”

“......”程央央發現，他學習能力真的超強，不管是他們剛認識的握手禮，還是現在的生日玩笑，他都一點就通。

“你洗澡了嗎？”她突然問他。

“沒有啊”，顧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不過他今天一天都在玩魔方，為了能吃到蛋糕，他到現在都還沒時間去洗澡呢。

“那太好了！”

程央央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接着下一秒，顧江的臉上就被她抹了更大的一塊奶油，還有一些沾到了他的頭髮。

“程姑娘，你偷襲我！”顧江愣了一下，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程央央已經起身跑了。

可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她跑出去，他就追出去，兩人一前一後地，邊跑邊叫，繞過了魚塘，衝到了後山。

程央央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窮追不捨，她的體力在沖往後山的時候就已經不支了。

“好了好了，我跑不動，你別追了！”她開始求饒。

“那你讓我也抹一下！”顧江不肯放過她，他手上是滿手的奶油，等着要將她的臉抹花呢！

“顧公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要憐香惜玉啊！”程央央不肯，開始耍賴。

“不行！”顧江堅持要抹她。

兩人又是一陣的追逐打鬧，直到他們累得跑不動了，程央央才投降，讓他在她臉上任意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