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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李文很無奈,誰讓自己接了這個任務,接了自然就沒有放棄這個選項。看來不能硬闖只能智取,當然還得想辦法混進去。李文實在沒辦法,除了來無人街道認識胡婷的家,其他路李文不熟悉根本不敢走。擔心走丟了就走不回來了,這讓李文感到很鬱悶。

雖然李文非常好奇裡面的信究竟有什麼文件,班主任卻弄這麼好,想必是非常重要。雖然李文送這個文件對他來說有難度,其實他想找胡婷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儘管胡婷有沒有正視過他,李文都覺得無所謂,只要李文看到胡婷開心他就覺得開心。如果胡婷不開心,李文內心也覺得很失望。儘管胡婷沒有喜歡上他,李文覺得做這麼多也是值得。因為胡婷是李文唯一一個暗戀的女神,而且一直沒變過。

李文看着眼前的鐵片成牆,阻止外邊的人進來,可見速度真快。昨天晚上這裡還是空蕩蕩的,誰都可以進。一晚之後就變了,開始限制外邊的人不準進。也許裡面真的可能有不可見人的秘密,這讓李文產生不小的興趣。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把重要的文件交給胡婷。李文試過貼牆走,發現走到前面路也被封了,根本行不通。只能翻鐵牆過去,然後走到那裡再翻出來。雖然高度不是很高,大概2.5米左右。但是這鐵片做成牆,李文非常擔心會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導致會倒下。

看着不遠處的門,李文想了想還是只能走這個門才能進去。但是有人在把守,根本不讓進。除非把人打暈,但是李文沒幹過,怕手勁大了把人打死。再說那裡還是攝像頭,打人犯法,萬一報警自己還惹上了麻煩。

李文站在遠遠的,從門縫裡看見有一群穿着大號黃色衣服在一處地方,不知道在幹什麼。似乎在挖掘什麼東西,身邊還有挖掘機,以及其他李文沒見過的大機器。他們穿的衣服似乎像是防污染的服裝,特製的衣服,可能用來防止什麼危險氣體之類的。

不過那門衛不知道去哪裡,暫時離開了崗位,李文清晰看到他身上掉了一張紙。李文非常興奮,迅速跑上去把紙頭撿過來。不過意外發現,這不是什麼地圖或者機密信息,只不過是一篇文章!

“她沒來得及抓住扶手。如果不是被人扶住,她就摔倒了。她回過頭,要感謝及時出手相助的人,但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她心頭一顫,感覺這張臉似曾相識。

在擁擠的車廂里,他們目光交匯。他微笑着點頭,她微笑着回應。她確定自己認錯人了,再也不朝他那邊看……到站後,她下了車,從容地四處張望一下,不再想剛才發生的事,心裡盤算着明天要做什麼,就回家了。

每天都是如此。

晚上,她在涼台的茶几上鋪好桌布,把茶杯斟滿,就在那裡靜靜地坐着,聽綠葉簌簌,聽細雨瀟瀟,忘卻了早已涼掉的茶。習慣了悠然的生活節奏,她自己也像杯中的茶一樣失去了溫度。活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今晚有些不同往常。她忽然想來一杯咖啡,濃濃的,用咖啡壺精心煮制的,讓咖啡的香氣瀰漫整個涼台。

她呷了一口茶,走進花園。暖濕的夜晚,久居花園的夜鶯在動聽地鳴唱,彷彿要把她從多年的噩夢中叫醒。

她也曾經愛過、幸福過,後來他參軍了,就如同所有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他寫信,她回信。他經常來信,後來有一天,來信忽然中斷了。她等待着,可是再也沒有收到一封信,她鼓足勇氣去了他家。

這之後她追悔莫及,眼淚是徒勞的。他媽媽如此解釋:“他愛上別人了,很快就會有孩子……”

她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麼。回到家,她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哭了很久,不理會家人的敲門聲。

很快,他的父母搬走了。她依然在盼他的來信,盼他來解釋為何如此。她依然不能相信這種無情的背叛。重閱以往的信件,她始終無法釋懷,為什麼青梅竹馬的戀人會移情別戀?

她終究沒有等到他的來信,也不知道他後來怎樣了,但會永遠記得他。然後在一年之內她的父母相繼去世,她變得更加孤獨。她刻苦學習,全身心投入事業。她覺得一切都還在前方,她肯定會遇見命中注定的那個他,但是時光荏苒,直到有一天,在地鐵車廂里有人給她讓座……

她的生命就像落日一般,本該是正當空的紅日卻逼近了地平線,只需一刻,便是黃昏。

清晨伴着屋頂的雨聲到來。她想起今天是周六,無須出行。她走到門前的台階上,呼吸着花園裡潮濕的新鮮空氣,然後就進屋做早餐。這個下雨的早晨,連花園裡的鳥啼也有些不尋常,她忽然想歌唱,想變得更漂亮。久久被遺忘的喜悅感並沒有變淡,反而使人不安。謎底很簡單——她在想着昨天地鐵上遇見的那個男人。

她吃着早餐,一邊怨恨着自己過於木訥,不會與男人交往,一邊打算出去散散心。

下雨天,微風輕拂着濕漉漉的樹葉。她走得很慢,因為心中若有所思,簡單的散步也顯得別有意味。不時有鄰居和她打招呼,她微笑着回應他們。

今天她散步的時間比以往要長。她貪婪地呼吸着混合著雜草清香的空氣,思考着自己的生活。當然,許多事情都不如人意,但是應該承認,生活並沒有拋棄她。她四處旅行,也並不缺乏異性的關注,但終究未能成家。後來就僅僅是活着,不再幻想,不再等待奇蹟,不再期望幸福來敲門。

散步歸來,門前站着一對年輕男女。他們想在夏天租用她的別墅。她覺得男子的樣子非常熟悉,像是來自她遙遠的年輕時代——他現在就站在這裡,看着她。簡單的問候之後,她不失時機地問了他父親的名字。聽到答案之後,她跌坐在門旁的長椅上——腿軟了。

她一反常態,生硬地答覆他們:“不租。”但隨即補充了一句,“誰讓你們來的?”

話一出口,她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又問道:“就你們倆嗎?有孩子嗎?”

感受到了她的敵意,年輕男子有些局促,但還是禮貌地回答:“有個兒子,才一歲半。還有我父親——他是個殘疾人。”

“殘疾人?他怎麼了?”

年輕男子有些激動地說:“阿富汗戰爭……在坎大哈負傷了,彈片留在身體里。醫生不敢動手術。”

“那你母親在哪兒?”

“去世很久了。”

她不說話了,年輕男子還在講述:父母在戰場相識,母親為了救父親而踩中地雷,被炸斷了腳骨。

風不停地吹動紛亂的枝葉,年輕男子的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按照父親的意願,當年他們就結婚了,而母親已經完全絕望。她不適合生育,卻堅持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

“你父親後來再婚了嗎?”

“沒有。我從小和爺爺奶奶在一起,而父親經常住院。聽說父親有過未婚妻,父親非常愛她。她以前就住在這一帶。”

她艱難地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幾乎哽咽着問道:“你爺爺奶奶還好嗎?”

年輕男子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如果他們還活着,我們也沒有必要找個臨時住所了。”

她在心裡對眼前這個孤苦伶仃的年輕男子陡然生出些許柔情。她故意不看他,嚴肅地說:“我可以把廂房租給你們,就在花園另一頭。過去看看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