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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靜覺得,以蘇惜竹睚眥必報的個性,她哪裡能放過被利用的韓浩辰?尤其是如果韓浩辰名譽受損,以後受益的是蘇惜竹的孩子。

“濃濃會事實就是的處理事情。”

韓戰想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公孫靜冷臉,說了這麼多,戰哥怎麼還這麼堅持?難不成真是枕頭風的關係?

“戰哥,我知道你和兒媳婦關係好,我也很滿意這個兒媳婦,但你要明白,浩哥才是我們定國公府的未來,他的名聲不能有瑕疵。

戰哥,你知道的,為父應該很快就會把國公的位置傳給你,到時候你就需要請立世子,難不成你想換個世子?”

定國公直視韓戰,他的意思韓戰當然明白,韓浩辰是他的嫡子,是他的繼承人,他比任何人都在乎他,關鍵是定國公府現在不能換繼承人,浩哥作為他的原配嫡子,繼承定國世子之位順理成章。

除非他徹底放棄韓浩辰,不然今天的事情就不能和韓浩辰有關係。韓戰想放棄韓浩辰么?現在不想,也不能。

作為韓戰唯一的嫡子,韓戰對韓浩辰給予了太多的希望,即使他對韓浩辰失望過,但一個父親對自己期待的兒子還是比旁人多很多寬容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當口,韓戰放棄嫡子會讓朝堂上怎麼想?難不成對外說韓浩辰害了繼母和他肚子里的孩子?這讓韓浩辰以後怎麼做人?不說?那定國公府為什麼換繼承人?尤其是韓浩辰在學堂里雖然不說第一但也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孩子。

定國公府這麼做是不是暗示不一定非要嫡子繼承家業?是不是暗示三皇子才應該被封為太子?

這和定國公府一貫的策略不同,所以別說韓戰現在還沒對韓浩辰失望至極,即使是,這個時候也不能換了他。

“兒子明白。”這四個字韓戰說的十分艱難。

“我就知道戰哥能明白,行了,回去好好安慰你媳婦,你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定國公笑笑,他看了一眼之前擔心兒子色令智昏的妻子搖搖頭,對於韓戰,定國公從來沒有不放心過,別看這個兒子年輕,但心思手段比他都強,國公府在他手裡一定會更進一步。

定國公又想到了韓浩辰,韓浩辰雖然也不錯,但現在看來別說和兒子比了,臉韓星辰都比不過,不過定國公在兒子手上更近一步,孫子只要不敗家就可以。

而且兒子年輕,身體也好,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培養以後孫子,雖然這麼想,但定國公決定,等他把爵位傳給韓戰正式退居幕後後,就把韓浩辰接過來好好教養。

韓戰從父親那裡離開並沒有直接回琉璃居而是去了自己的書房,關起房門誰也不讓進來。

此時韓戰靠座在椅子上,一直堅挺的背有些彎,誰都不知道,當他把那碗葯親自喂進蘇惜竹嘴裡時那葯里摻着他的淚,他的血,誰都不知道,當他在父母那裡保證自己知道該怎麼做時他好像已經死了一回般。

韓戰的拳頭捏的死死的,他只允許自己有這麼點點的時間懦弱,從這裡出去,他要安慰喪子的妻子,要教導不懂事的兒子,要支撐起定國公府。

韓戰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琉璃居時發現萬嬌已經被帶了過來,只是蘇惜竹還沒有審問,萬嬌身上的綁繩和嘴裡的抹布還沒有撤下。

“夫君,公婆那裡有什麼事情么?”

“沒有,就是擔心你,讓我好好照顧你罷了。”韓戰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避重就輕。

蘇惜竹輕笑了一下,其實事情經過她大致有了想法,雖然現在還沒找到證據,但不影響她的推斷,至於定國公夫婦會找韓戰說什麼蘇惜竹心中也有猜測,只是她不知道韓戰會怎麼做?蘇惜竹只能希望他別讓她和寶寶傷心,畢竟現在沒了的,是他們的親生骨肉。

“濃濃,現在你的身體重要,不着急審問萬氏。”

“我身體沒事,早點把事情解決了我也好好好的養好身體。”

蘇惜竹不想拖,畢竟證據這東西時間一長就沒了,尤其是定國公府里想要幫忙消滅證據的人不在少數。最可笑的蘇惜竹不確定她的丈夫會不會幫忙消滅證據,所以她不能休息也不敢休息。

“等浩哥來了我們再審。”

蘇惜竹正說完就看到韓浩辰進來了,韓星辰也跟着進來,大眼睛擔憂的看着她,卻不敢過來。

蘇惜竹沖韓星辰搖搖頭沒有說話,而韓浩辰則是看着韓戰,蘇惜竹扯扯嘴角,看來是有人和韓浩辰說了什麼,他現在可沒了長安去搜東西時的緊張。

蘇惜竹看這件事的有關人員全都到位了,突然沒了興趣,現在就是把他們千刀萬剮她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說到底是她這個母親沒用,明明知道韓浩辰不喜歡她,為了所謂的名聲,為了韓戰還是走入了別人的陷阱。只是這仇卻不能不報。

“都說說吧。”蘇惜竹看着地下的人,韓浩辰低頭不語,萬嬌冷靜至極,只有桔子滿臉驚恐又有一絲愧色。

“夫君,這麼看來你的後院還真是藏龍卧虎啊,前有林靈兒後又萬嬌的,更別提還有個到處攪屎的何如歌,嘖嘖,之前你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些女人個個聰慧至極,要是知道,說不定現在都沒我什麼事了。”

“濃濃。”韓戰無奈的叫了一聲,只是蘇惜竹越是這般韓戰越是心驚肉跳,如之前那麼在他懷裡大哭韓戰反而不擔心。

蘇惜竹這般明顯是把怒火怨恨壓在心底,時間長了,恐怕對壽數有影響啊。

“既然沒人主動開口,那就由桔子開始吧。”

“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桔子一驚,沒想到少夫人會讓她第一個開口,於是本能讓她否認。

“桔子,本夫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知道,你全家的賣身契可都在本夫人手裡,這次事情讓本夫人沒了孩子,如果你把事情說清楚,坦白從寬,我會饒了你一家人的性命,如果你執迷不悟,那就本夫人就讓你們一家走的整整齊齊的。”

如果是以前,蘇惜竹輕易不會要了伺候人的性命,只是現在,蘇惜竹覺得她可以屠盡害她孩子之人。

桔子被蘇惜竹的話嚇傻了,因為少夫人一直很寬和,她重來沒有想過少夫人會說出這種話,可是看着少夫人認真的眼色,原本就心存愧疚的桔子終於綳不住了。

“嗚嗚,少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沒想害您,你一直對下人很好,奴婢怎麼會主動害您呢?可是奴婢也沒有辦法,奴婢一家世世代代都是安南侯府的家生子,即使奴婢一房跟着你做了陪嫁,可是奴婢一家還是撇不開安南侯府的控制。

那天奴婢的父母接到安南侯府賀管事的消息,說讓奴婢配合先少夫人留下的人行事,不然別說奴婢一家,就是同宗之人也沒有好下場。

奴婢的父母怕極了,原本不想答應,可是萬姑娘身邊的青青來找奴婢只是讓奴婢再收二少爺荷包時準備一個備用荷包,如果有人來查,就把那個備用的給對方,奴婢一聽並不需要奴婢做太多,家中又被威脅,只能同意了。”

說到這裡,桔子嗚嗚的哭着,她真的後悔了,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葯。蘇惜竹不語,她一直讓人關注看看有沒有人被收買,但卻忽略了家生子盤根錯節的關係,以為自己有賣身契就可以,是她對古代家主對奴僕的掌握程度小看了。

韓戰皺眉聽着,賀管事他知道,是安南侯身邊的人,想不到這次還有安南侯府的事情,韓戰又看着韓浩辰,想着安南侯夫人經常來看韓浩辰,韓戰就說,為什麼無論他怎麼保證怎麼教導,浩哥就是不安,原來浩哥就是被他們給帶歪的。

“原本這一切奴婢覺得查不到奴婢的,只是沒想到青青卻讓奴婢把一包藥粉放到二少爺和大少爺經過的地方,而且還必須離房門很近,並且確保二少爺和大少爺的鞋子衣服能沾到。

那時奴婢害怕極了,本想拒絕,可是青青卻威脅奴婢開弓沒有回頭箭,少夫人,奴婢對不起您,對不起小主子,都是奴婢的錯,求少夫人開恩,饒了奴婢一家。”

桔子碰碰的磕頭,蘇惜竹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轉向青青,青青雖然沒有萬嬌那麼冷靜,但也絕對和崩潰的桔子不一樣。

桔子的話並沒有讓蘇惜竹有什麼觸動,如果真的後悔不想,桔子有太多次機會來找自己坦白,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對奴僕好么?那她怕什麼?在知道有人要害自己時就應該來報信,說到底,桔子一家不過是選擇了安南侯府效忠罷了。

“奴婢冤枉,奴婢沒有做這些,都是桔子污衊奴婢的。”青青在蘇惜竹的目光移來時開口。

青青敢這般是因為她肯定蘇惜竹沒有證據,畢竟蘇惜竹沒有找到關鍵害她流產的葯,而且桔子的事情是安南侯府聯繫的,她和主子沒有收買桔子,沒有留下物證,所以即使桔子指正她,青青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