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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竹和蘭熙現在可是一副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裝扮,完全就是路人甲的配置好么?哪裡像是能從惡霸手中成功救出少女的英雄?他們倆自身都難保好么?

“別多管閑事,這女人是我們府上的討逃奴,我們可是葛家的人,你們兩個外地人不要不識抬舉,我們葛家,你們得罪不起。”

後面追過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看着追着的女人撲在兩個青年面前立馬開口吼道。

蘇惜竹看着對方的大刀在面前晃來晃去十分想問,你從哪裡看出來他們想管這個閑事的?他們明明都沒有開口好么?

“公子,救我,我不是他們家的逃奴,我本是盛京人士,是和家人來這裡探親的,誰知道那葛家公子看中了我的容貌要強納我為妾,家中父母不同意,他們就害死了我父母還把小女抓起來囚禁,求二位公子救命。”

“姑娘,我們一個小老百姓能做什麼?你有冤屈應該報官府啊,我們就是路過的,愛莫能助啊。”

蘇惜竹攤手,雖然她聽着少女的話十分同情她,但蘇惜竹又不是魯莽的人,她和蘭熙雙全難敵四手,怎麼可能救的了人?到時候人救不成再把自己和蘭熙搭進去不是得不償失么?

蘇惜竹不是聖人,沒有為了陌生人犧牲自己和朋友的覺悟,當然蘇惜竹也對這少女的突然出現存了一絲懷疑。

最主要的是這茶館裡還有一夥看着像跑江湖的人,求他們都比求自己和蘭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強吧?

那姑娘聽蘇惜竹這麼說眼中的光亮暗了下去,她會選擇蘇惜竹和蘭熙求助是因為兩人即使打扮平凡,但看着也像是貴人微服私訪,這才貿然求救的,以為對方暗中有人保護,誰知道蘇惜竹居然拒絕了她,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蘇惜竹要是知道對方是因為這個才會向她和蘭熙求助只能說氣質這種東西是掩藏不住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主要看氣質。

不是蘇惜竹狠心,而是她和蘭熙初到這裡,什麼都不了解不說還沒有什麼實力,實在是沒有辦法,就是蘭熙雖然熱血但也不會拿他和蘇惜竹兩個雞蛋去碰人家的鋼刀。

不過如果這葛家要是真有問題,她倒是可以想辦法給暗察司的人傳信,蘭熙走時告訴了他們如何聯繫各地暗察司的人。

追着女人的大漢看蘇惜竹和蘭熙很識趣也就沒有做多餘的事情,把那女人抓走後揚長而去。

“哎,又一個姑娘要被禍害了。”那一行人走後茶館裡有個老者嘆息一聲。

“老丈,這葛家是什麼來路?官府也不管?”蘇惜竹有些好奇。

“兩位是外地人有所不知,葛家是當地的大戶,傳承很久,很多人都是官員,這裡的葛家雖然不是嫡支但也是嫡系。”

那老丈人把葛家歷史說了一遍,蘇惜竹皺眉,即使是這樣,當地知府雖然會忌憚但也不至於如此吧?尤其是聽說這知府也不是寒門出身,看來這葛家另有玄機啊。

“兩位也察覺不對?那是因為老朽還沒有說完,葛家會如此跋扈是因為葛家嫡枝有一個女兒嫁進了東宮,成為東宮太子的庶妃,聽說十分得寵,葛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東宮太子背靠定國公府,這般下來別說知府,就是知州也不敢多說什麼啊。”

那老丈人說完嘆息一聲喝了一大口酒,蘇惜竹皺眉,就因為一個女兒嫁進東宮當妾葛家就敢如此跋扈?還不是嫡枝,哼,恐怕嫡枝也沒有這個膽量吧?

“小竹打算給韓世子寫信么?”蘭熙看着蘇惜竹皺眉知道她想插手葛家的事情。

“恩,除了不想再有姑娘如剛才那個姑娘那般外也不能讓太子連累了定國公府,畢竟以後定國公府可是我的星哥的,要是定國公府臭了,可憐的是我的星哥。”

蘭熙笑笑,知道蘇惜竹也是因為剛才的那個姑娘,雖然那姑娘身上還有疑點,但就那老丈的話中可以知道,葛家的確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蘇惜竹會這麼做蘭熙並不意外。

“只是我們恐怕不能在這裡久留,雖然剛才的事情我們沒有參合,但葛家跋扈,尤其是我們又是外來的,所以還是小心為上,一會我們換個裝扮離開這裡。”

蘇惜竹本着小心無大錯的原則開口,蘭熙不所謂,等到蘇惜竹和蘭熙剛出城就聽說葛家在找什麼人,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開心,這葛家果然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啊。

韓戰接到蘇惜竹的信有些好笑,她現在是一邊遊山玩水一邊體察民情么?不過蘇惜竹提到的事情韓戰不會不放在心上,想了想把韓星辰叫來了。

“父親找兒子什麼事情?”

“你娘的信,你看看。”韓星辰高興的接過信件,上面的事情韓星辰的目光微閃,不過對他娘心裡說以後定國公府是自己的,韓戰不能讓他敗落了等等韓星辰還是很開心。

“這件事就交給你練手了。”

不過是一個葛家,即使涉及到太子對韓戰來說也不是很重要,無非是知道蘇惜竹看不慣葛家罷了,不過因為這封信,韓戰對蘇惜竹之後的路線也有了一些猜測,心情倒是很好。

“交給我?父親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處理。”

韓戰聽出了韓星辰的語氣有些涼並不在意,他願意怎麼做都可以,不過是件小事,不足以傷筋動骨。

四皇子最近接到密保,是關於太子的,看着上面的內容,四皇子的臉色露出大大的笑容,這信上的事情雖然不會把太子拉下馬,但太子一貫的好名聲可要受損了哦。

日積月累,四皇子不信太子地位依舊不動搖,尤其是他發現,自從太子被立後,父皇對太子的感情可沒有從前好了,自己搖身一變成為了最受寵的皇子,可見父皇心中對太子還是忌憚的,這就很好了。

“皇上,臣有本要奏。”

早上上朝眾大臣稟報完事情之後御史台一位大人站了出來,他姓白,今年剛入御史台。

“愛卿有何事?”盛和帝看着這個新御史,不知道他第一仗要參誰。

“回聖上,臣參太子縱容妾室親眷欺壓良民,為非作歹禍害百姓。”

呦呵,這白御史厲害了,這是所有聽見白御史話的人心中的第一反應,連盛和帝都精神了很多。

白御史的第一本奏摺參的就是太子,如果證據確鑿,白御史就在御史台站穩腳跟了,畢竟御史,不管里子如何,面上就是要這麼剛正不阿不畏強權。

“哦?可有證據?”

盛和帝看向太子,發現他神色有些迷茫,而定國公父子依舊老神在在,盛和帝笑了笑,太子到底還是稚嫩了些。

“回聖上,有,太子庶妃葛家借太子的名義在禹州為禍一方,當地知府因為太子的關係只能裝聾作啞。

葛家侵佔田地,霸佔民女致死就不計其數,甚至有外鄉人路過知道他們的事情後,葛家怕他們把葛家的事情傳出去也經常坑殺經過禹州的人,所犯罪行罄竹難書。”

白御史還拿出了證據表示這些大家的都可以派人複查,盛和帝冷眼看着太子,太子看向定國公父子,發現他們沒有表示,只能跪在地上請罪。

“回父皇,白御史所奏之事兒臣不知,葛氏的父兄都在近郊為官,官風不錯,兒臣並不知道葛家有這種親戚,是兒臣失察,如果一旦查證白御史所奏之事屬實,兒臣一定秉公執法絕不偏袒。”

太子表示葛庶妃的親爹娘人品都不錯,至於宗親,有長歪的他並不知道,也不認識他們,更沒有什麼恩惠給予對方,所以對方做的事情他並不知情,至於借自己的勢力他就更委屈了,他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受葛家的。

“太子殿下,那禹州知府之所以不敢管葛家正是因為葛庶妃的父親威脅對方,甚至還用得到了定國公府的名義。”

白御史既然已經開了頭,就不能讓事情大事化小,不然他這第一仗就不完美,以後在御史台就沒有辦法立的住。

“葛家這一輩嫡枝只有一個男孩成親很久都沒有生育,聽說身子骨有些不好,所以禹州葛家作為嫡系,他們那個橫行霸道的葛公子就是葛家唯二的嫡子,所以葛家全族都很看重這個葛公子。

太子說葛家不知道禹州葛家的事情這話臣不認同,畢竟臣查到,三年前那個葛公子打死了人就是葛庶妃的父親出面擺平的,現在也是葛庶妃的父親威脅禹州知府睜一隻閉一隻眼的。”

太子臉色有些難看,這個白御史不知道是是誰的人,今天怎麼就認準了他?只是他的話讓太子皺眉不已,心中對葛庶妃氣的要死。

“既然如此,葛家這事就交給太子調查順便自證一番了。”

安宰相嘴角微翹,皇上的決定看似在幫太子,可今天這事已經爆了出來,太子就必須查出個所以然來,但無論如何,結果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