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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原本應該與安寧郡主進行和諧運動的韓戰卻一身夜行衣出漸漸融入夜色,夜晚的周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以及隱隱的怒吼聲。

第二天一早韓戰推開長春居的大門是時伺候的下丫鬟正準備敲門,看着世子依舊打算出去練武趕緊服侍他洗漱好,至於安寧郡主,還睡的十分香甜。

早朝上,周家的當家人周尚臉色十分難看,他家昨天被人盜了,丟失的還是這些年他拉攏的人員名單以及彼此有見不得人交易的名單,這些東西如果被對手得到,對他們周家很不利,對此周尚氣的都要瘋了。

“周愛卿,聽說你家昨夜被盜,不知丟失了何種東西?”

盛和帝也聽到京兆尹的消息於是看着周尚關心的問道,畢竟周尚可是當朝國舅。

“回聖上,臣偶然間得到了定國公府的一些不法證據,本來想整理一番後請奏皇上,可是沒想到消息走漏,東西被定國公府的世子韓戰給盜走了。”

周尚先發制人,雖然那東西是他們自己的不利證據,但不影響周尚給那東西換一個名目和主人,果然,周尚說完後滿朝嘩然。

“周愛卿,這話可不能亂說。”

盛和帝的目光在周尚和韓戰之間來回遊移,周家和韓戰此番是為了什麼?正值朝堂上立儲聲音高漲之期,盛和帝不能不多想一些。

“回皇上,臣沒有亂說,昨天那賊人雖然矇著臉,但那雙眼睛和身形微臣絕對不會看錯,就是韓世子。”

周家畢竟是武將起家,家中放秘密東西的地方也是層層陷阱,各種防護,韓戰雖然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也十分艱難。

還帶着手下和一些人交了手,所以周家的護衛能認出他韓戰並不意外,好在他做昨天沒有受傷,沒有留下決定性的證據。

“韓愛卿,你怎麼說?”

“回皇上,臣理解周大人丟了東西着急的心情,只是臣卻不能平白認同,畢竟周大人他說的 定國公府有什麼不法證據被周大人得到。

定國公府一直對陛下,對朝堂忠心耿耿,無事不可對人言,所以不存在什麼不法證據,或者周大人可以說出來,我們當面對質一番。

更別提人有相似,周大人能從一個蒙臉偷東西人身上看出是臣,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心情了。”

韓戰的意思很明顯,覺得周大人是對他愛的深沉,不然怎麼看誰都像是他。聽出韓戰潛台詞的人都有些好笑。

“皇上,韓世子雖然是狀元出身,但定國公府武將起家,韓世子的身手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臣的家裡防衛很好,能從臣的家裡取出東西又讓臣看身形眼睛認為是韓世子的,臣不覺得是巧合。”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周大人的話有些牽強,可是卻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這時刑部尚書開口了。

“不知道周大人東西被盜是什麼時候?”

“昨天亥時一刻左右。”周尚開口。

“那不知道昨天晚上亥時韓世子在做什麼?”意思就是想看看韓戰有沒有作案時間。

面對刑部尚書發問,韓戰突然臉色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在睡覺。”

“不知有人作證么?”刑部尚書問完臉有些熱,只是他年紀大,所以還是穩的住。

“回皇上,臣昨天在臣的平妻安寧郡主處,因為之前有些事情,所以臣和郡主間有些小矛盾,昨天解決了,於是就在安寧郡主處休息了,伺候的人都可以作證。”

“哼,你趁安寧郡主睡着也可以出來。”

周尚反駁,他絕對不會看錯,那人絕對是韓戰,畢竟最了解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的敵人。

“嗯,那個時間應該還沒睡。”

韓戰說完就不說了,但朝堂上都理解他言下之意,盛和帝臉上也有些扭曲,只是既然周尚說了,於是他沖身邊的人事宜讓人去定國公府問問。

“皇上派來的人想要見我?”

安寧郡主有些愣,難不成是要給自己什麼賞賜?雖然奇怪,但安寧郡主還是立馬趕到前面,只是到的時候公孫靜和蘇惜竹也到了。

“定國公夫人、少夫人,安寧郡主,因為發生一些事情涉及到韓世子,所以皇上讓雜家來問一些事情,希望三位配合。”

開口的御前服侍的寶公公,他是盛和帝心腹許公公的乾兒子,也算是御前得力的公公。

“寶公公請問。”公孫靜開口。

“不知道昨天是誰服侍韓世子就寢的。”

“是本郡主。”

“那不知道郡主和韓世子是什麼時間入睡的?”

“啊?這個本郡主沒注意,應該是戌時到亥時吧?”關鍵是昨天她暈了過去,根本沒有注意時間。

“回公公,是戌時三刻多一些,奴婢原本想問問需不需要水,世子說太晚了不折騰了。”

白雪在旁補充,安寧目光頗有自豪的看着蘇惜竹,一副她深受寵愛的樣子, 而蘇惜竹的心思卻在令一個地方。

“這事除了郡主外還有誰能作證?”

“寶公公,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夫君行夫妻之禮難不成除了我們還有人旁觀不成?再說我院子里不止白雪在伺候,還有幾個人小丫頭,你可以去問啊?”

安寧郡主有些不滿意,只是寶公公是盛和帝的人,安寧還是控制住了脾氣。寶公公在聽到侍衛說其他人的口供都沒有問題後態度就變的很好,但跟來的一個叫肖嬤嬤卻是周皇后的人,此時她目光緊緊盯着安寧郡主。

“郡主,不知老奴是否可以檢查一下您的身體?”肖嬤嬤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十分堅決。

“放肆。”安寧郡主還沒有說話蘇惜竹率先出聲。

“安寧郡主是周國安王爺的愛女,是我定國公府世子的平妻,難不成就是讓你們這麼無緣無故的侮辱的?寶公公,這事是皇上的指示?”

蘇惜竹目光冷凝,寶公公趕緊搖頭,至於肖嬤嬤也被蘇惜竹突然的發火弄的有些愣,她就是有些奇怪安寧郡主的狀態,畢竟今天這事又涉及到周家,涉及到周皇后母子。

所以肖嬤嬤想要確認,主要是皇后之前可說了,只要有一點可以的地方就要嚴查,她不能不辦。

“對啊,你憑什麼檢查本郡主的身體?”安寧也怒了,誰給這個奴才的膽子?

“世子夫人息怒,只因昨天周大人家失竊,這裡面涉及到的定國公世子,所以老奴才不得不謹慎的。”

“哦?這麼聽來這位嬤嬤是周家的奴才了?”

“老奴是伺候皇后的奴才。”

“哼,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怎麼會讓人檢查臣子妻子的身體,你們周家不止污衊堂堂一品國公的世子是小偷還想折辱他的平妻?是什麼讓周家有這麼大的底氣?”

蘇惜竹才不承認這個嬤嬤是周皇后的人呢,她就是奉了周家的命,至於皇后是周家女,這個不重要,她是皇后,當然得拋卻其他一心為國了。

“世子夫人,您這麼阻攔難不成剛才安寧郡主說的話都是假的?”

能在皇后身邊伺候,肖嬤嬤也不是吃素的,看蘇惜竹這麼反對越發覺得剛才安寧郡主的話是在為了韓世子打掩護,蘇惜竹冷笑。

“如果證明安寧郡主沒有說謊,不知道寶公公和肖嬤嬤那時有什麼想說的?郡主此番受辱要是跪死金鑾殿你們能承擔的起?周國安王爺能同意?到時候引起兩國摩擦由誰來承擔責任?周家么?”

反正無論如何蘇惜竹都不讓他們檢查安寧郡主的身體,至於安寧郡主,她則有些傻,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跪死金鑾殿,只是剛想開口就被公孫靜攔住。

寶公公和肖嬤嬤不敢承擔這個責任,於是你看我看你的都不說話,蘇惜竹擺手送客。

“既然二位也沒有問題了,我們就不耽誤兩位回去復命了。”

寶公公和肖嬤嬤沒有辦法只能離開,只是兩人心中都有些疑惑,只是寶公公到底和周家沒有關係所以即使有懷疑也壓下了,而肖嬤嬤可是周家的人,於是回去復命時就帶了出來。

“回皇上,安寧郡主和其伺候的奴僕都能肯定,昨晚韓世子和安寧郡主是在大約戌時三刻左右入睡的。”

“這麼看來韓世子沒有作案時間啊,畢竟想要一刻鐘趕去周家完成偷東西再離開,即使韓世子神功蓋世也不可能。”

刑部尚書看着周尚說道,周尚搖頭,他覺得昨天那人就是韓戰,除了他沒有人有那麼一雙眼睛。

“好了。”盛和帝剛想開口旁邊的許公公就給他傳話。

“皇上,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報。”

盛和帝皺眉,只是還是給了周皇后面子,於是剛才去定國公府的肖嬤嬤跪在地上把事情說了一下。

“這麼說韓世子是真的沒有作案時間?難不成真的是哥哥看錯了?”

周皇后皺眉,那份名單十分重要,涉及到他們很多的暗裝和一些不能言說的交易,絕對不容有失,只是如果不是定國公府的人偷走的那會是誰?又有誰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