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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曦聞言就要走過去,卻沒邁出兩步就被傑斯卡抓住了手,傑斯卡看着雨曦搖搖頭,滿臉不情願,他現在並不想靠近司徒夜深。

剛剛短短几分鐘的變故,成功讓司徒夜深在傑斯卡心中的形象從不懷好意的人變成了有些瘋狂的怪物。

“沒事的。”雨曦出聲安撫他,沒用什麼氣力就掙開了他的手,“你不願過去就待在這裡就好。”

傑斯卡見拗不過雨曦,便放手獨自一人站在了門口,雨曦走近夜深幫他一起去清理那些堆在地板上的傢具,期間傑斯卡偷偷望了自己身後的門一眼,卻發現門上不知何時已經被雨曦扣上了一根需要輸入密碼的鎖條。

出不去的傑斯卡只好站在原處輕嘖幾聲,又把目光落回夜深和雨曦身上。

此時的夜深和雨曦已經沒費多大功夫清乾淨了堆倒在那片地板上的雜亂傢具,那片看起來和周圍無異的舊木地板裸露出來,夜深打開手錶的照明燈光在那片地板上摸索片刻,打開了一個埋在舊木板下的暗格。

暗格之下埋放着一個似乎有些年頭了的盒子,雨曦將那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最後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存放了少許血液的微型試管。

“血?這是古王的血嗎?”

夜深將那個試管取出來,放到燈光下反轉照耀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雨曦則點評說:“這管血液雖然存放了很久了,但是裡面卻還有驚人的活性。”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決定把這管血液帶走,雨曦用手帕和小型封印盒將其包好放進了自己的背包,夜深則還原了放置試管的盒子和暗格。

就在他們準備起身離開這間房子的時候,夜深卻忽而發覺自己衣袋裡的手機在不停震動,出於疑慮和習慣他取出了手機,卻發現手機不斷震動是因為芬特爾里的來電。

“怎麼又有信號了?”

夜深猶豫一瞬後還是按下了接通健,因為芬特爾里平時是一個不喜歡用通話功能而更喜歡發消息的人,他會選擇通話很可能是有要緊事,而此時他們的對講機出了問題,這可能是唯一的通訊手段。

“喂?”

“喂?!夜深,你在聽嗎!?”

夜深輕嗯了一聲,聽出了芬特爾里語氣里那份焦慮,發問到:“怎麼了?”

“你們在貧民窟嗎?!還沒有深入吧?我們從這裡的居民里打探到了某些消息,那個貧民窟很古怪,不要隨意闖進去!”

“當地居民說那個貧民窟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詛咒了,之前有段時日在裡面生活的那些窮人突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全都在一夜之間不見了蹤跡!”

“之前有人因為覺得那地方古怪去探索過,還有人說什麼在那個貧民窟里看到過已經死了的人,他們說那個貧民窟里會有活屍出現!之前你們的對講機一直都連不上信號,手機也聯繫不通,我還擔心你們出事....荷迪上官說要你們快點撤出那片地區,回到臨時辦公所匯合.....”

“對了,還有,這裡的居民特意叮囑過不要靠近貧民窟里某個沿海方向的房子,他們說那間房子看着就很古怪,建在一道人築的屏障上....他們說那間房子就是貧民窟最古怪的地方,靠近那裡就會發生不好的事。雖然這些聽起來都是邪門的怪談,但是這片地方好像本來就不正常,還是小心為好,那些居民提起貧民窟的反應也激烈得不對勁....”芬特爾里一口氣說了很多話,似乎早就憋了很久,但他說了半天發覺沒聽到對面一句回復,不由停聲了一會,又接著說:

“喂?夜深你還在不在?聽到我說的話沒有?任務臨時中止,記得早點返回來!”

夜深盯着自己的手機屏幕深感無語了一剎,然後淡然回復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們盡量。”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掐斷了電話,然後抬頭望向屋內的其他兩人,此時屋內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剛剛的手機通話是外放的,屋子裡三個人都聽到了芬特爾里的話,但是所有人腦海里出現的念頭都是同一個。

你不覺得你通知得有點晚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夜深最先打破沉默,他站起身來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傑斯卡,問道:

“你們這裡還有活屍?”

傑斯卡被他這一問發愣了片刻,然後馬上回答道:“確實是有些會自己詭異行動的屍體,但是他們好像一般不會主動襲擊人,而且都在貧民窟另一端的舊碼頭那一帶,基本不會靠近這邊.....”

傑斯卡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後的木門就忽然被什麼東西猛烈的撞擊了一下,他一驚,立刻抬腳就往遠離大門的方向飛撤。

他遠離大門撤出老遠,驚魂未定的回頭看那扇破舊的木門,但那撞擊聲並沒有因此停止,反倒是一聲接着一聲的又響,整個大門都在因為門外的撞擊而震動,雖然雨曦扣上的鎖條鎖住了大門,但是那扇本就已經破舊的門很明顯抵擋不了太久這樣的衝撞。

“外面的是什麼東西?”傑斯卡的身上的冷汗此時已經浸透了他的背,他咬牙死死盯着那扇木門,生怕他眨眼錯過的那一秒外面就會有什麼東西撲衝進來咬斷他的脖頸。

“外面的東西沒有生靈的氣息。”雨曦看着不斷被撞擊的大門忽而說了這麼一句話,幾乎是同時三人就發覺大門之外傳來了一種令人不適的腐臭味,夜深和雨曦對這樣的腐臭味有印象。

“是屍臭味。”

“門外面的東西可能是活屍。”

他們口中的話並沒有讓傑斯卡的狀態變好,反倒是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對啊...為什麼它們會靠近這裡.....”

“可能是因為這所房子失去了原來的庇護,那些東西有所察覺,所以來滅口了。”

夜深看了一眼還在被撞擊的大門,又看向屋內的某一個角落,走過去拔起了一把之前被他擊飛插進了地板的砍刀,砍刀上有些銹跡,他沒有帶額外的武器,只能用這個將就。

他回頭,恰好看見木門的上端一塊最老舊的地方被撞破,一隻半邊血肉腐爛,半邊白骨森森的手伸入了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