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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斯年依舊冷着臉,說:“所以,這是我做點兒犧牲?”

張燚笑的沒心沒肺:“當然是你啊……你不得出賣點色相嗎?不然阿玖妹妹哪兒肯來咱這兒啊!”

杜斯年:“……”

沉了口氣後,他說:“我反對。”

張燚挑眉:“喂,小傷就成,未來她可是要喝你的血的,咱就當取回點利息唄。”

杜斯年直接懶得理他了。

張燚聳肩:“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一狼崽子……”

杜斯年一個刀眼掃過去,張燚擺手,不說了。

郭陽很快回來,張燚開始吃所謂的早餐,郭陽看着兩個人,也不說話。

好在來取快遞的人越來越多了,郭陽也沒空管別的。

就這樣一個上午結束了,郭陽又麻利的去買中飯,人剛出快遞店的門,就看見了正走過來的阿玖。

郭陽眼裡一喜:“阿玖妹妹——”

房間里,杜斯年手中的快遞直接掉在了地上。

大抵是因為昨晚自己“流氓”了,現在的杜斯年總覺得沒臉面對阿玖!

他穩住心慌,將快遞往邊上一丟,說:“……我去上個洗手間,你看着店。”

張燚剛喊了一聲“喂”,杜斯年已經上樓沒影兒了。

所以阿玖進門,只看見了張燚。

“張店長……”阿玖喊了一聲,手裡又提着兩袋子云鎮特產。

很明顯,是來寄快遞的。

但張店長何其聰明,知道小美女不過是藉著寄快遞看看看逃跑的某人。

張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過阿玖手裡的袋子,將手機遞給她輸入信息的同時,問她:“又是寄給你秦眠姐啊。”

阿玖“恩”了一聲。

“這次寄的比上次多啊,看來你這位姐姐很喜歡咱們雲鎮的特產啊。”

阿玖笑了下,她沒說,這些特產中其實有一半,是要給商裔的。

當然張燚說的也對,她來寄快遞只是借口,主要是為了來找杜斯年。

原因無他,因為杜斯年沒去上課,而且也沒請假,她有點擔心。

阿玖這次填寫信息很快,填完後,看着打快遞單的張燚,問道:“那個……杜斯年呢?”

張燚挑了眉:“樓上呢。”

阿玖“哦”了一聲,又問:“他……是不是不舒服啊?”

“可能吧……他這會子正虛着。”

“虛?他怎麼了?”

張燚想,能怎麼?心虛,腎虛唄!

“沒事兒,讓他自個兒緩緩就行了……不過你要不放心,可以上樓看看。”

阿玖是真的要上樓去親眼看看,不然她不放心。

“那……謝謝張店長了。”

她轉過角度打算上樓,走了幾步想起來什麼:“那個,快遞費我待會兒下來再給你。”

張店長溫和一笑:“不打緊,上去吧。”

阿玖“恩”了一聲,轉身走了。

張燚坐在椅子上,心裡想着:人給你弄跟前了,這血能不能弄來,可得看你自己了!

當然,他覺得杜斯年十之八九還得慫!

……

杜斯年這會子是真的慫了,尤其是聽到了上樓的聲音。

那腳步聲很輕,快走到樓上時,還伸手敲了下門,這姿態,張燚那畜生干不出來!

他強作鎮定的坐在桌子前,刷題,可其實心思都遊了不知道多遠,壓根連題目都看不進去。

就這樣,阿玖進門了。

“杜斯年?你……你在裡面嗎?”

阿玖輕柔柔,綿軟軟的聲音傳來了,格外的悅耳好聽。

杜斯年知道躲不了,輕咳一聲,說:“恩……在的。”

阿玖於是抬腳跨進了房門,果然看到了杜斯年,她眸子帶笑,一雙俏麗的臉龐染着紅潤,喊他,“杜斯年~”

“……”杜斯年覺得這聲音真要命!

“你怎麼來了?”他聲音冷冷的問,但是耳朵尖,明顯是紅的。

內心的躁動,又開始了,該死的。

阿玖說:“……我來寄快遞。”

頓了下,又說:“順便看看你啊,你今天怎麼沒去上課。”

杜斯年想說,不想去,又怕阿玖問,為什麼不想去,所以乾脆說:“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沒去。”

阿玖也覺得他的嗓子有點嘶啞的感覺,忙走過來問:“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或者是發燒了?”

她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摸杜斯年的額頭,卻被杜斯年擋住了:“……我沒事。”

他的視線落在阿玖白皙的脖頸間,想起昨晚的能力,他的唇就落在那上面……

他迅速別開視線,不去看阿玖,說:“……沒有發燒。”

嗓子,更干啞了。

“那就是有點感冒,吃藥了沒有?”

阿玖看着他,一雙眸子里都是擔憂。

杜斯年再次不自然起來,說:“……吃了。”

阿玖眨巴着眼睛,“確定沒發熱嗎?你的臉有點紅……耳朵葉紅。”

杜斯年:“……”

他覺得他對這女孩有點無力招架了。

“你……”杜斯年沉了一口氣,不再躲閃目光,而是直直的看向她:“你幹嘛對我這麼關心?”

阿玖眼眸微閃,咬着唇說:“我們……不是同學嗎?”

“你同學也不是我一個。”

“……”阿玖紅着臉,說:“我當你是朋友。”

“可你都還不了解我!”

又是了解……

阿玖發現,杜斯年似乎特別糾結別人是不是了解他。

他好像總擔心別人對他有所圖?

可想想,也是,杜斯年長得這麼好看,學校很多女孩都喜歡他,但也只是喜歡他的外表。

他似乎也覺得,她只是喜歡他的外表。

可外表也是他的外表啊,也不會是別人。

更何況,她也不僅僅是個只看外表的人。

阿玖緩了口氣後,說:“但我覺得,我在你心裡應該多少有點特別吧……就憑着這麼一點特別,我想關心你,不行嗎?”

杜斯年微怔了下。

跟着,別過視線,口中道:“別胡說……你沒什麼特別的。”

阿玖見他如此,心裡真是有點生氣,她不相信他醉酒後表現出的那些,都是假的。

而且,如果是假的,為什麼僅僅是她?

為什麼只是她?

阿玖摸出手機,翻到了上個月中旬的記錄,那是一通電話,持續的時間很長很長,居然有兩個多小時。

而那通電話,是他打給阿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