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跟杜斯年上一所大學……
不止如此，未來大學畢業，也希望可以跟他在一個地方工作……
甚至未來的每一天，每個時刻，都可以經常見到杜斯年，跟他呆在一起……
只是這個，可能嗎？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一直聽不到阿玖的回應，慕懷瑾問了句。
阿玖收攏思維，扯唇一笑，說：“沒有……我還沒有想好呢。”
慕懷瑾說：“會考慮南城大學么？這邊的教學環境和師資隊伍都算不錯的，也算是全國前二十內的名校……當然你也可以考慮別的，如果有不懂的，也可以諮詢我，當年我報考學校時，研究過，倒是了解了不少……”
阿玖道謝，只是慕懷瑾打電話來，應該不止是諮詢她報考什麼院校吧。
“慕哥，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阿玖問了句。
慕懷瑾笑：“難道一定要有事嗎？沒事不能找你？”
“不是……”阿玖囧了下，不知道說什麼。
慕懷瑾笑了，說：“好吧，說正事……上次阿姨來南城看白前輩時，順便做了一次體檢，你還記得吧？”
阿玖自然記得，因為母親身體總是不見好，覺得應該是有什麼原因。
最開始還不確定，見到先知後，她肯定了這個想法。
可此前也不是沒在南城的醫院檢查過，檢查結果和雲鎮醫院得出的也沒兩樣。
上次去南城，總歸在醫院，又有熟人，白前輩便讓母親又去做了一次檢查。
結果果然又是一樣。
阿玖也沒別的想法了，只能讓母親回來靜養。
可如今聽到慕懷瑾特地又提這個事，她只覺得心口一懸，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檢查結果有什麼問題？”
慕懷瑾連忙道：“別緊張，倒是沒什麼，就是之前，不是還抽了阿姨的血進行化驗了么？那個結果也是沒什麼問題……可我總覺得，萬事萬物總有因果，所以私下又拿着阿姨的血液樣本進行了一些化驗，這才發現了些許不同……”
阿玖眼眸微顫：“……不同？”
慕懷瑾頓了下，這才道：“阿玖，阿姨她……是不是服用過離血劑？而且是，長期服用？”
阿玖捏着手機的手指骨節收緊，緩了口氣後，才低低的道：“……是。”
“那就是了。”慕懷瑾說：“阿姨是巫族混血對吧，離血劑是一種強行將身體內的相混血液短暫部分提純的溶劑，雖然不知道阿姨為什麼要服用那種東西，但離血劑對異人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除非特殊情況，否則算是異人一族禁用的。而如果我猜測沒錯，阿姨在停葯之後應該是經過不下三年的卧床休養，被精心妥帖的照顧，這才得以將身體養好，可即使如此，後面留下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的，尤其這次取了心頭血……”
後面慕懷瑾沒有說下去，但阿玖明白。
阿玖輕咬着唇瓣，說：“恩……我明白了。”
微頓後又說：“謝謝你，慕哥。”
慕懷瑾笑：“跟我客氣什麼，本分罷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阿姨的身體雖然虛弱，但本原還是挺健康的，細心調養，會慢慢變好的。”
“恩……謝謝。”
慕懷瑾嘆氣：“看來不讓你說謝謝，還挺難的呢。”
“道謝是應該的，不管是多親近關係好的人，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呀。”
慕懷瑾不再勉強，點點頭：“說的也是。”
然後他轉移話題：“說起來，上次還說要去雲鎮玩呢，結果每天忙得腳不着地……只希望年底結束前，可以抽出時間吧。”
阿玖說：“不着急的，正好給我時間我多熟悉熟悉雲鎮。”
慕懷瑾笑：“說的也是。”
之後兩個人又閑聊了一些別的，得知先知已經出院，目前住在漆老師家，阿玖也放下心。
就這麼聊了十幾分鐘，一直到電話那頭有人喊慕懷瑾，看來是有工作要忙了。
哪怕是周六，慕懷瑾也一樣如此忙，真是辛苦。
掛了慕懷瑾的電話，阿玖的心情有些沉重。
母親服用過離血劑，她是知道的，服用的時間也的確很長。
在她長達半年的備孕以及有了她之後的十個月孕期，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母親一直在服用。
一直到她出生，母親才停止。
所以母親如此，都是她的錯，都是她。
……
郭陽覺得今天下午年哥有點奇怪。
對他很是冷漠，稍微閑點的時候，他跟他說幾句話，他都嫌他吵得很。
這麼持續了一整個下午，郭陽得出結論：年哥心情不好。
可是為什麼年哥心情不好？中午時去何奶奶家裡吃飯，都還好着。
之後離開，好像也沒什麼不恰當的地方。
真正的不好，好似就是跟阿玖妹妹分開之後……
對，就是那之後……
所以年哥跟他一樣，不想跟阿玖妹妹分開？
離開阿玖妹妹了，他心情就會不好，他跟自己一樣喜歡阿玖妹妹？
郭陽越想越覺得合情合理，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我真聰明！
果然，跟在兩個七中第一的學霸跟前，自己的智商都提高了呢！
傍晚時候，郭陽買了兩份牛肉炒飯，還買了一些烤串，跟杜斯年在小飯桌上吃飯。
郭陽：“年哥，你說阿玖妹妹會不會做牛肉炒飯啊？阿玖妹妹做的肯定比李老闆做的好吃吧？”
杜斯年眉頭皺起，冷冷道：“吃你的飯。”
郭陽完全不在意，說：“我在吃啊……我就是好奇嘛，今天中午我看年哥你吃了很多土豆絲呢，年哥你也喜歡阿玖妹妹做的飯菜吧？”
杜斯年看了郭陽一眼：“食不言，寢不語，沒跟你說過？”
郭陽輕咳一聲，說：“……說過，但咱們又不是古代人，哪裡那麼多講究啊，你看現在網上都有吃播。人家一邊吃東西，還一邊直播，一邊說話……人家都可以，我們就是閑聊幾句怎麼了？”
杜斯年：“……”
這隻大檸檬真是……
大檸檬繼續：“年哥，你說用什麼辦法，可以讓阿玖妹妹經常來咱們店寄快遞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能經常見到阿玖妹妹啦？”
“……”
“不過說起來，有個事我挺好奇的，我今天給阿玖妹妹拿啤酒時，碰到了她的手，我覺得她的手好涼啊，嚇我一跳呢……不過之後想想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畢竟阿玖妹妹笑的那麼陽光那麼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