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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肖輕咳出了幾口鮮血,隨後一手捂胸,一隻手從地爬了起來。

這一擊確實舒坦,險些打斷他的肋骨,而餘下的勁氣更是在那瞬間便滲透進了五臟六腑之中,秦肖確實受傷不輕,只不過若是論失去戰鬥能力,倒還差了些。

秦肖心中叫苦,自己的那一招可是貨真價實的地階武技,甚至因為其消耗較小,哪怕是武者階段都可以使用的特性,更是被評為地階中級。

這麼多年來,憑着這一招,他可謂是闖出了不小的名堂,更是曾有過多次越界殺敵的戰果。

在裕豐城,誰人不知道秦肖的厲害?這一招也是從未出過差錯,只要對方與自己的實力差距特別大,他便有一戰之力,而多年來的勝利更是讓他養成了一種,此招一出天下無敵信心。

但如今,這個夢境破碎了。地階武技竟然被一個同樣是築基期二重的年輕人給破除了。

這樣得他在鬱悶的同時,心中也是燃起了一股戰意。

他秦肖從來就不是紈絝子弟,更不是藉著武技的等級而到處招搖撞騙的蠢貨,他的修行和勤奮度不比別人差。

固然他有着良好的家境,更是在早年間無意中獲得了記載的這本強大武器的密卷,但他對修行一途,仍舊懷抱着巨大的熱情。

所以哪怕是自己的底牌被破掉,他仍舊沒有放棄了打算。

“呼哧呼哧~”

秦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儘力的讓自己的疼痛病的減緩,他右手握爪一吸,崩飛到遠處的騎士巨劍便在靈力的作用下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重劍正中被打出的那一塊凹陷的痕迹,秦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這傢伙的力量也太足了點。

許岩的體力也消耗很大,剛才固然是破掉了對方的招數,但這並不代表戰鬥就此終結,

哪怕是去除掉這詭異的壓制,他們兩個的近戰能力也是相差無幾,想贏也並沒那麼容易。

剛才的一擊雖然看上去聲勢浩大,效果拔萃,但對方在上台之時就已經穿好了一身堅實的盔甲,

剛才那一下也不過是震碎了他手臂上的護甲罷了,哪怕有內徑滲透,實際傷害也已經被層層的防護給抵消了不少。

秦肖歇息的這段時間,許岩也取回了他的巨錘,對於木訥的他來說,優勢劣勢這種東西對他來分析起來太麻煩了,只有結果才是需要考慮的事情。

許岩深吸一口氣,拖着重錘,在擂台上狂奔了起來。

伴隨着他的大吼,腳下的擂台似乎也隨之震顫了起來。

他踏出的某一步,似乎都帶有着玄妙的威懾,腳掌落地的瞬間,一股波動便悄然擴散了出去。

這股波動一重大過一重,不過才跑出了幾步,擴散而出的波動便已經達到了實體的程度。

秦肖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壓力,神色頓時一緊,他能感覺得到,許岩但這一次攻擊並不單單只是他手中的巨錘,恐怕不斷踏出的步伐,也是其中的殺招之一。

雖然目前看來這些波動只是讓他有了一點壓力,但這一重接過一重,恐怕等到臨近自己面前的時候,那股波動也足以讓自己受傷了。

不行,得做點兒什麼阻止他!

秦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既然你想雙管齊下,那我便給你來個魚死網破!

當即他將大劍插在地面,身體快速的舞動了起來,打出了一連串的動作,這些動作仿若虛影一般,短暫停留在了空中。

直到他將一套動作完整地打完,這些虛影紛紛才動了起來,九九歸一,匯聚到了他的體內。

隨後他一掌打出,九重力量疊加在一起,轟然向著許岩爆發而去。

許岩感受到對方的威懾,心下也是提了一抹凝重,他腳下的這步法名為天山八重踏,正是他從靈寶殿選走的那部玄階上品的武技。

一旦用出,每一步都會散發出強悍的波動,在八步之後更是疊加到了巔峰,每一步都有了第八重的威能。

這招身法武技可謂是可攻可守,一方面這強行的波動可以用於攻擊,在疊加的頂峰狀態後更是一記不易察覺、威力強橫的殺招。

另一方面,它對步法也有着強烈的提升作用,每踏出一步,自身的速度便會提高一部分,在提高第八次之後便達到頂峰。

正因如此這武技才能位列玄階上品,不過這武技也有一個明顯的缺點,那就是一經發動,如果沒有受到攻擊,在踏到第八步之前就沒法停下。

正常來說,只要先預先拉開距離,向著其他方向進行踏步,在疊加到巔峰之後再回來發動進攻便會有着數倍的效果,

但這裡畢竟是擂台,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地方去拉開距離,所以在秦肖的這一招他必須硬扛過去!

打定主意,許岩踏步的同時,用靈力瘋狂地凝聚着盔甲,將其防禦程度不斷的疊加着。

與此同時巨錘上也瘋狂聚集起的力量,毅然決然的向著秦肖踏去,大有一副無畏衝鋒的架勢。

九重虛影疊在一起,打出的威力相當不俗,這一掌在脫離秦肖身體的瞬間還是手掌大小,但不過兩秒鐘便已經膨脹一丈長,轟然撞向了許岩。

許岩爆喝一聲,雙手狠狠舉起巨錘砸向了手掌的虛影。

巨錘轟擊在了虛影之上發出了一陣沉悶的爆響,隨後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頓時向著周圍擴散而去。

氣浪撞擊在了結界之上,擂台外圈上的十餘根柱子頓時亮起了一圈光芒,隨後整個結界突然一亮,那股氣浪所帶來的衝擊也就此被抵消掉,消失不見。

若不是比賽場上有着結界的存在,恐怕近處的一些桌椅和前排的一些學生都將被這場氣浪給掀飛。

在這一刻能量爆發的對沖之中,許岩並沒有後退,他咬着牙瘋狂的將巨錘向前壓去。

儘管強烈的波動,不斷的向他這裡衝擊着,但他的腳掌仍舊死死地釘在了地面上。他知道他不能退,一旦現在退步,那麼他就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