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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和李靜香當然不是在爭首領位置——剛才那位長老說了,在一支隊伍中,最明顯的位置莫過於隊長的位置,無論是伏擊還是斬首,隊長通常都是受到攻擊最早的位置,要承擔攻擊全隊的火力攢射。

憑心而論,二人的想法頗有可取之處,但李靜香確實不適合,因為她的修為是全隊最低的一位,如果有伏擊,對方不會費心琢磨她的戰鬥力,而是認為重要人物一定是在她身後,直接轉移攻擊目標,那樣一來,一切打算都會落空。可如果真的執行這個方案,那作為‘隊長’,將會成為敵人重點打擊的‘靶子’,雁千惠有些不落忍。

“……就這樣決定了。”

雁千惠想到的,林風顯然也想到了,所以他很輕鬆地否定了李靜香,“我來擔任隊長,具體行動聽雁師妹或者大家的決議……”

雁千惠沒有跟他爭執,他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而且自己可以緊跟在林風的身後策應,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呼~~

彷彿有颶風從上方呼嘯而來,一個龐大的陰影出現在廣場上方……這是一艘龐大的戰船,緩緩停在半空中。

天象級戰船!

來接人的天象級戰船一共有五艘,排列在空中,極具震撼力。

“歡迎乘坐仙源號戰船!”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上方的一艘戰船上傳來,“現在,A/B/C三個區域的弟子,全都排好隊,依次有序上船。”

這是一位元丹期修士,在他的監督下,所有築基弟子都依照次序,確確實實地御劍升空,進入戰船之中。

這是戰船,不是客船,所以艙房之中實在是談不上舒服,雁千惠她們一商量,就在甲板找了一個位置地坐下,很多人抱着同樣的想法,很快甲板上就坐滿了,不過大家彼此之間都保持了一個禮貌的距離,免得舉手投足之間有所衝撞,而戰船在飛行的時候,是開啟保護靈罩的,不需要擔心罡風刺骨。

隨着最後一批築基弟子登上戰船,仙源號戰船開始緩緩開動,一眾築基弟子們好奇而不失警惕地打量着國周的同門,有認識或者面熟的,就打個招呼,但更多的時候是為了駕駛面部認識而打量。

且不提外門弟子,僅是內門的築基期弟子就不計其數,不可能相互之間都認識,有一定的知名度就已經不錯了。而大部分人最為熱衷的是如何在戰爭中儘可能多的消滅敵人和奪取資源。

那位長老所說的蓬萊秘境確實是吸引人,但100枚身份符牌卻是有很大的難度——這意味着要殺掉對方100名築基弟子,真以為築基弟子是韮菜,可以隨便割啊?

看着眾人興緻勃勃地討論,雁千惠微微搖頭……這些人光想着自己割人頭,不想想對方也可能有着同樣的需求,真以為他們是幸運女神的私生子,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

“等到戰爭結束之後,這些人當中,能夠返回宗門的有三分之二便已經是燒高香了。”雁千惠有些悲觀地想到。

對於各大勢力來說,築基期弟子絕對不是用一個簡單的‘炮灰’來形容就可以說明的,但龐大的築基弟子的基數,讓他們可以毫不吝嗇地執行沙裡淘金的計劃,只有在這次戰爭中生存下來的弟子,才有資格去角逐進入道宗修鍊的資格。

……

一個星期之後,戰船在一座大約有百十里平方的島嶼上方停了一瑨,眾人早已經站在甲板上翹首以待了,等防禦靈罩一撤,弟子們紛紛飛下了戰船。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是不錯。”李靜香抬腿跺了跺地,臉色好看了許多……這個可憐的丫頭居然恐懼坐船。

看到雁千惠有幾分輕笑的模樣,李靜香有些惱羞成怒:“我不暈船,只是長時間坐船讓我感到有些壓抑。”

“不用解釋,我明白。”

一行已經落到了地面,雁千惠向前方看去,只見無數帳篷扎在島上,每個營地上方都有旗幟招搖,上面有着六大宗門的標識,學徒們左一撥右一群的,開始打量這些剛剛從戰船上下來的蓬萊仙宗弟子。

“雁師妹,你看他們是不是在鼓搗什麼大陣啊?”文如松指着遠處問道。

“是傳送陣,他們在進行最後的調試,估計馬上就要開始傳送了吧。”雁千惠說道。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劃分給蓬萊仙宗的營地,然後按照次序支起了自己的帳蓬……這裡就是她們臨時休息的地方。

“你們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一看。”林風說著,轉身離開。

她們七個人,搭了兩頂帳篷,女的一個男的一個。

林風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現在也沒有什麼新聞,只是聽說明天早上,傳送陣就開始進行傳送。

深夜,李靜香、原如秋、夏時雨相繼進入睡眠,雁千惠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乾脆爬起來出了帳篷。

月光如水,除了遠處海浪拍打着堤岸,演奏着亘古不變的樂章,讓浮躁的心靈莫名地找到了安靜的理由。

“明天就在進入晨宇小世界,戰爭開始了。”雁千惠看着遠方天際的一顆星星,心中發出沉重的嘆息。

【任務:集起100枚敵方學徒的身份符牌。獎勵:元素傀儡秘奧:(雲部)】

就在她發出讚歎的時候,修行系統終於再一次發布任務,可一看那獎勵,雁千惠又一次鬱悶了,為啥就跟元素傀儡過不去了呢?

她尋了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悄無聲息地把【琉璃手】演練了兩遍……每天睡前除了要打坐修鍊之外,【琉璃手】或者【海神戟】都要演練幾遍。

練完之後,雁千惠轉身準備返回帳篷,就在她已經看到自己的帳篷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黑影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出現,正小心翼翼地帳篷之間穿逡……最後,他在一個帳篷前停了下來,輕輕地嘟囔了一句,從那個帳篷里立即伸出一節白藕似的手臂,將那個黑影一把拽了進去……不一會兒工夫,帳篷裡面便響起了一陣令人聽了血脈賁張的交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