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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他的真實身份,所以若說京都發生的事情他一點兒都不知道的話,蘇雲裳是不信的。

“有事需要去邊境一趟。”她簡單的說了一句,“不知顏老闆在此,可是有生意做?”

“是啊,若你們去邊境的話,說不定到下一個城池我們還能同行。”顏允笑道,他身邊只帶了幾個小廝模樣的人。

兩人有說有笑的,君司麟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旁邊的青影等人也不敢多言,但是在心裡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不過當聽到顏允此次是各地購買藥材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當晚,顏允也住到了他們所在的客棧。

聽到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之後,君司麟便睜開了眼睛,然後就躡手躡腳的起來了,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偷偷的進了顏允的房間。

“咳咳。”進去之後,他故意輕聲咳了一下。

床上的人坐起身,看上去絲毫都不覺得慌張,他坐在床邊,直接開口問:“不知晉王爺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本王只想問一件事,你手裡可有火尾草?”君司麟直接問。

“若是我沒有猜錯,可是晉王妃需要這個藥材?”他不答反問,而且心中基本篤定,若是其他人需要這個藥材的話,只怕不值得晉王半夜做這樣的事情。

君司麟不悅的說:“你只需回答問題。”

“有。”

“要多少銀子?”

“不要銀子。”顏允起身,接着補充說,“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讓蘇雲裳離開你,我就將火尾草贈與她,晉王意下如何?”

他頓時皺緊了眉頭,“你這樣做,對你有何好處?”

顏允輕聲笑了笑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自然是對晉王妃很欣賞了。”

君司麟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可他的手中偏偏有他需要的東西,所以又不能對他怎麼樣,更何況,他還是伽蘭國的人。

“晉王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他沒有說話,直接便走了出去。

沒想到當他進了房間之後,竟然發現蘇雲裳此時已經坐起來了。

“你去哪兒了?”蘇雲裳直接問道。

“處理一些事情,天色還早,休息吧。”他直接脫下外衣,吹了蠟燭上了床。

可是蘇雲裳越想越不對勁,若是平時的話,他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於是她便追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快睡吧。”他故意使語氣中有些疲意。

見狀,蘇雲裳便沒有再追問了。

雖說第二日的時候,君司麟看上去一直都很正常,但蘇雲裳心裡肯定,他昨天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直接問他又不說。

馬車上。

蘇雲裳陰陽怪氣的開口:“哎呀,現在這個晉王妃真是空有名聲了,不僅喚不動人,現在有什麼事都沒有知道的權力了。”

一聽她這話,幾人都知道是指桑罵槐的。

這裡面的青影也長眼色的去坐到了外面。

“看看,這話都不說就走了。”嘴上說的是青影,但就是故意給某人聽的。

“裳兒,若是一直找不到火尾草,你會怎麼樣?”君司麟側面詢問。

她聳了聳肩說:“也不會如何,就吃藥壓制就好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君司麟笑着搖了搖頭,接着又問:“若是有人給你火尾草,卻讓你做你不願做的事,你當如何?”

“你拐彎抹角還上癮了?”蘇雲裳耐不住性子了,瞪了他一眼繼續說,“若是你不說發生了什麼事,那我也不跟你說。”

說著她就作勢要下馬車。

君司麟連忙出手,將她拽進了懷裡,思來想去,這件事她的確有知情的權力,自己不該擅自做主。

他將昨晚的事情完整的告訴了蘇雲裳。

“那顏允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她不禁皺眉嘟噥着,真是越來越摸不透這個人了。

“放心吧,這火尾草又不是孤品,還會有其他人有的,現在也不着急,更何況那宋鶴老兒也被我下了葯,他肯定也會為此事想辦法。”

“還好你說出來了,若是被我知道你擅自做決定,別說有火尾草了,就算沒有火尾草,我也會離你遠遠的。”

蘇雲裳忍不住出手捏了捏他的臉,但捏了一下之後又覺得手感不錯,便乾脆用兩隻手捏着他的兩頰,知道他臉上都有紅印了,這才作罷。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他笑着開口。

“不過,確實有件事。”蘇雲裳突然想到了什麼。

看到她正色,君司麟不禁提起了心,難道還會有什麼副作用?

“就是解蠱之前,我們不宜……要孩子。”她小聲的嘟噥着,不過就算沒有這個蠱,她本來也不打算要,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君司麟頓時鬆了口氣,笑着說:“無妨,待你再大些,再說孩子的事情。”

聽到這話,蘇雲裳的臉上頓時飄起了兩朵紅暈,惹得他笑出聲來。

她羞赧的起身,踩了他一腳之後就坐到一邊去了。

到了下一個落腳處,眾人依舊是住在一個客棧中。

此行蘇雲裳本來就是想要去找靈霧草的,而且這件事情顏允也知道,所以她就尋了個時間悄悄的找來了。

當她上門的時候,顏允並沒有覺得驚訝,只是對於她問出的問題,顯得有些奇怪。

她本身中了蠱毒,按說應該也要找火尾草才對,可是她竟然問的是君司麟所需要的藥材,這兩人,還真是把對方看的比自己還重啊。

“靈霧草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目前看來,只能親自去摘了。”

蘇雲裳點了點頭,從那裡回來的時候,或許可以去伽蘭國一趟。

臨走時,她突然又回過頭,有些不屑的說:“對了,火尾草的事情,着實令我沒有想到,顏老闆竟然還是個會挑撥關係的人。”

說完她便準備離開。

“我只不過是欣賞蘇姑娘,想要創造一個機會罷了。”他說的義正言辭。

蘇雲裳輕輕的笑了一聲說:“但我覺得,我們只適合做朋友。”

他上前,“只要蘇姑娘跟了我,不僅可以將自身的毒解了,更是可以遠離北秦皇室的紛爭,自由自在,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