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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炎也上前仔細看了一下,雖說字跡看起來並無差別,但是下面的兩點卻是不同的,之前的是先點的左邊,而剛才寫的這個卻是先點的右邊。

看來,君司麟的直覺沒有錯,但是這其中的秘密,還無法言明。

她離開之後先回到了雲邊苑,青影也戰戰兢兢的跟在她的後面,兩人一進去,她就立馬關上了門。

“我不需要一個叛徒在身邊。”她冷冷的開口說道。

青影身子一震,立馬跪了下來,“王妃饒命,奴婢、奴婢當時不得不說啊。”

她轉身坐了下來,“你也知道,我是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這回來之後,我也發現了很多之前所沒有發現的東西,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

“奴婢不知。”她渾身戰慄,頭都不敢抬,心裡也開始動搖。

“既然如此,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走吧。”

蘇雲裳態度決絕,而她這句話的隱含意思,青影完全明白,若是自己現在就離開,只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王妃,求您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她連忙說道,頭磕在地上的聲音無比清晰。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她這次沒有再猶豫,直接說:“其實,奴婢是老爺一直派來監視小姐的,目的就是防止小姐脫離他的掌控。”

“若是我脫離了呢?”蘇雲裳忍不住追問,想看看這個蘇承對原主到底有沒有感情。

青影的身子抖的越發的厲害,她心下頓時也全然明白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這個蘇承,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陰毒。

“王妃,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娘還在蘇府的做工,若是老爺知道的話,我娘她……她……求求您……”青影突然痛哭着上前,緊緊的抓着她的裙擺。

“原來是這樣。”她呢喃道,怪不得青影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良久,就在青影快要絕望的時候,她終於開口說:“這件事情我會繼續調查,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心裡有數。”

說完,她直接就出去了,青影徹底癱倒在地上,不知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提心弔膽。

翌日。

一大清早,君司麟就收到了消息,無非是昨日的事情被歪曲了一下傳了出去。

流傳最廣的一段就是晉王妃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不僅對太子殿下搔首弄姿,昨日竟然直接撲進國師大人的懷中,不知羞恥。

“王爺,需不需要屬下……”景炎低聲開口,他也看得出來,王妃在王爺的心中是不同的。

“不必。”他立馬回絕,“我倒是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自己身邊的人,若是連自己都保不住,那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是。”景炎雖然有些詫異,但卻沒說什麼。

但是令眾人都感到意外的是,蘇雲裳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最近幾日連門都沒有出,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

一開始看好她的景炎都難免有些失望,但看君司麟卻沒有什麼反應。

“王爺,難道這個啞巴虧,王妃就這樣吃了?”他難得多話一次,就算被罰,他也想知道答案。

“她吃虧?”君司麟不着痕迹的輕笑了一下,“去吧。”

景炎應了一聲就自覺地去了小黑屋,下次自己還是不要多嘴了。

但這件事的答案很快就揭曉了,當天晚上,蘇雲裳便用了老方法,確認君司麟睡熟之後便喬裝出去了。

這次她沒有戴面具,而是用脂粉在臉上塗抹了一下,看上去更加英氣一些,再加上增高鞋,還真有些像個男子。

城郊的一處破廟中。

她一進來就看見了好幾個乞丐,在這破廟中的各個角落窩着,此時都已經睡熟了,她便直接走到了裡面。

這裡面的佛像早就已經倒了,甚至連佛頭都已經掉了下來倒在一邊,這裡面睡了兩個人,左邊的一個身下全是稻草,與外面的乞丐無異,而右邊的這個有一個褥子,旁邊還放了個拐杖,顯然待遇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她上前,直接伸手晃了晃那人,可是對方只是翻了個身,其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有金子啊~”她掏出一個東西,幽幽的開口說道。

這時,那人突然坐起了身,看到眼前的金釵之後,立馬笑着上前抓去。

這個人雖說髒兮兮的看不清楚樣貌,但是趁着月光還能看出他的頭髮已經花白,顯然年紀已經不小了。

“想要嗎?”蘇雲裳說著,突然將金釵拿了回去。

他猛地一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防備的往後退了一下,質問道:“你是誰?”

“我是能帶你們過上好日子的人,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蘇雲裳胸有成竹的說。

“小良!”他叫了一聲。

在那邊睡覺的小子馬上迷迷糊糊的走了過來,揉着眼睛問:“怎麼了荊伯?”

“去把蠟燭點上。”

“哎。”

很快,這破廟裡就亮了起來,小良這才看到這裡多了個人,立馬慌亂的要出去叫人,但是被荊伯攔下了。

“你先出去,我與這位公子談點事。”他一邊說一邊打量着蘇雲裳。

他的衣料看上去都是錦繡閣出的,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可是這大半夜的,大戶人家的公子怎麼會找上自己?

蘇雲裳完全不介意他的打量,直接席地而坐,將金釵放在兩人中間,說:“我想先向您打聽幾個問題,您可知前幾日關於晉王妃的流言是誰傳出的?”

“你是晉王妃的人?”老荊反問。

“那倒不至於,只是晉王妃於我有恩,所以我想打聽一下這件事。”她順口胡謅道。

老荊看了看地上的金釵,開口說:“這件事廟裡的幾個孩子曾跟我提過,說看見幾個小廝與人談論這件事情。”

“那這件事情的主謀,你可知道?”她接着追問。

他不禁猶豫了一下,卷進這種宅子里的事,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蘇雲裳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這可都是從她的嫁妝里偷拿出來的,真是心都在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