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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你知道郭義家裡很有錢嗎?”

徐小萌看向高玲,順手一遞自己手中的辣條說道:“哦。”

“你知道?”

徐小萌:“剛知道。”

“什麼時候?”

徐小萌:“你說的啊。”

“然後呢,你就沒什麼想法?”

眨巴了一下眼睛,徐小萌疑惑道:“這……跟我有關係。”

高玲撓頭說道:“昨天他不是………”

徐小萌:“嗯?”

“算了,你覺着沒關係就沒關係好了。”

“你不想談戀愛的嗎?”

徐小萌點頭肯定道:“我不想談戀愛。”

正往座位那個方向走的張駿聽見徐小萌那句“我不想談戀愛”,立馬就頓住了腳步,而這句話在張駿腦海里循環了n多遍。

那邊徐小萌和高玲的聊天話題都已經跳了好幾波了,張駿還杵那愣神呢,直到他被錢勇推了一把才反應過來,他站這堵路了。

直到高玲走了,張駿他坐在自己座位上想了一節半課,最終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同桌,你……為什麼不想談戀愛。”

徐小萌半合的眸子陡然間睜開,看向張駿的瞬間皺起了眉頭心說:張駿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他是在幫郭義問嗎?

還是說,他其實一早就知道了,知道郭義喜歡她。

或者,他說不定還在幫着郭義追她。

想問的問題很多,可最終徐小萌一句話都沒問出口,只是一抿嘴冷淡道:“不想談,怎麼了,你有意見?”

張駿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清楚應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只得撓了撓頭,掛上了他善用的假面,笑的一臉的無所謂,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似的說道:“你別這麼說嘛,你總有一天是要談戀愛的不是嗎?你總不能這輩子都不結婚了吧。”

到底徐小萌還是沒接話,擅自冷着一張臉,兩人就這麼陷入了冷戰階段。

在張駿看來,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不明緣由,一頭霧水,還稍微帶着點不可理喻。

平日里雖說倆人話不多,可小動作卻是着實不少。

你用手戳戳我胳膊,眼神一瞟示意借跟筆用用。

我用水筆桶桶你胳膊,眼神往講台一看,你就該明白老師已經盯上你了。

可現如今倒好,不僅話沒得說,也沒在本上寫話來回傳,更別說分享小零食啥的了。

後排的反常搞得董卿上課吃小零食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驚擾了後面正在冷戰中的這二位。

正寫着字呢,筆沒水了,慣性掃了眼張駿的桌子,想伸手直接拿,可剛探出手,徐小萌又想起了他二人正在冷戰中,隨即就縮了回去。

還沒來得及拍董卿的後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着一根水筆就出現在了徐小萌的視線之中。

張駿別著臉,也不看徐小萌的臉賭氣道:“你拿去用吧。”

一句“不用”還沒說出口,徐小萌就又聽見張駿說道:“我之前不總用你筆芯嘛。”

見半晌徐小萌沒動作,張駿把筆往徐小萌桌上一放,氣呼呼的打開了自己的書。

徐小萌覺着,張駿現在的狀態,就莫名的………有點可愛。

莫名冷戰,莫名和好,一切都是如此的突如其來。

…………

可終究張駿還是不想繞過那個話題,他想問清楚,為什麼,為什麼不談戀愛,是誰都不行,還是只是沒碰到那個行的人。

最終聊天聊了沒幾句,七拐八拐的張駿就又把話題給繞了回去。

“你說你不想談戀愛,該不會是沒人要吧,也是,你這樣的,白給我,我也不要啊。”

徐小萌清楚張駿這就是隨口說著玩的,就是一句不過腦子的話。

“我也不要啊”、“你也不好看啊”、“誰稀罕啊”之類的話,徐小萌也聽了也不少,之前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畢竟張駿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

可現如今,莫名的就順着張駿的這句“我也不要啊”,把老早之前張駿說過的話一句一句的翻騰了出來。

說實話,其實她不該難過的,畢竟沒那個資格。

徐小萌看着黑板,面無表情的擦了下眼淚,可她的表情與她的眼淚貌似並沒有太多的聯繫,眼淚這東西不是她想停就能夠停的。

而張駿還看着窗外在不停的絮叨着,等他轉過身的時候,就見徐小萌趴在了桌上。

察覺到不對,張駿推了一下徐小萌說道:“你怎麼了?”

徐小萌極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開口的瞬間,聲音依舊是有些嘶啞的說了一個字:“困。”

你別理我啊,我現在好怪,我不該哭,不該想這麼多,你也別關心我,你這樣,我控制不住,眼淚它不聽我的了。

徐小萌的臉埋在臂彎里,不想見人,可張駿直接拽着她的胳膊把她給拽了起來,徐小萌想把張駿的手給甩開,可她着實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見到徐小萌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張駿心裡一揪,腦子瞬間當機,雙手一松,也不曉得應該放在哪裡,最終往自己的腿上一放,乖巧的像個小學的優等生,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二話不說重新趴了回去,徐小萌她覺着自己現在這樣一定很醜。

抽泣了一會兒,本身幾乎已經恢復平靜了,好死不死的張駿小心翼翼的遞過來他包里的抽紙說道:“擦擦,你……別哭了,好不好,你笑起來好看。”

張駿的這句話說的太輕,太溫柔,那一瞬間,徐小萌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接過抽紙,淚水宛若決堤。

…………

中午,張駿茶飯不思,一碗麵條挑吧挑吧,愣是一口沒吃,看的程家祁直翻白眼。

“我覺着我沒錯,可她為什麼哭了。”

就很突然,還有點莫名其妙的。

程家祁懶得搭理張駿,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這是指望誰給他分析呢。

“你說,是不是我錯了,錯的還很離譜,只是我不知道我哪錯了,那我應該道歉嗎?怎麼樣會顯得誠懇一些。”

默默的喝了口檸檬水,程家祁權當自己是空氣。

“可是,我想不出來我哪錯了啊。”

程家祁想走了,他不想跟一個跟怨婦似的人呆在一起浪費時間。

一把拽住程家祁,張駿說道:“為什麼一個女生會莫名其妙的哭啊。”

程家祁:“別問,問就是你錯了。”

張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