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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着兩位抬肩輿的媽媽,輕輕笑道:“兩位媽媽辛苦了,隨着曹雲去拿賞銀吧。”倒是要看一看趙仕拿了自己什麼把柄!

兩位婆子沒想到還有賞銀可以拿,乍然得了意外之財一時間眉開眼笑,心中把彭墨一通稱讚。

曹雲明白彭墨這是有意支走幾人,眼神在趙仕身上轉了一圈,暗想他們二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但她心中縱然好奇,卻不敢不聽從彭墨的吩咐,鄙夷的看着兩個欣喜不已的婆子,開口道:“跟着我來吧。”說完扭頭走了,兩位婆子又謝了謝彭墨,才轉身跟上曹雲的腳步。

趙仕看着彭墨把人打發了,心中一陣暢快,更是堅信了趙青櫻的話。

“人已經打發走了,世子有何事?快些說吧!”彭墨側身不看趙仕黏糊的眼神。

“表妹急什麼?我知道你想我,我這不就來了嗎?”趙仕搓着手向彭墨走近一步,臉上儘是淫邪的笑。

想他?“你說什麼?”彭墨挑眉不解,心中卻是在想,趙仕瘋了不成?還是說忠勇侯府的人都不正常?

“表妹,你別害羞嗎?這裡也沒人,讓我抱抱你吧。”趙仕一雙眼睛內閃着淫慾的光,說完便迫不及待的伸臂去抱彭墨。

彭墨眼神瞬間凌厲,她沒想到趙仕敢有此動作,迅速後退一步避開趙仕的動作,同時呵斥道:“世子自重!”這麼突兀的後退,受傷的腳腕頓時一陣痛,她有些懊惱不該把曹雲支開。

趙仕聽着彭墨的呵斥,又見她兩次三番的躲開自己,也是惱怒起來,皺眉斥道:“你躲什麼?怎麼?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成?”

婊*子?彭墨眸子越發的冷,盯着趙仕,一字一字道:“世子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不然...。”

趙仕冷“哼”一聲,眼睛一抬,梗着脖子打斷她的話,硬聲道:“不然什麼?”

“不然就讓你死!”一聲嬌喝聲從天而降。

人影一閃,“唰”的一聲響,接着就是鞭子打在皮肉身上的聲音!

彭墨看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人,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眸子也恢復了些溫度;只見金柔嘉一身凜然之氣,晶眸盯着趙仕,嘴角噙着絲絲的笑,危險又邪肆,一手握着鞭子的柄,一手慢悠悠的收着揮出去的鞭子。

趙仕只覺得人影一閃,手背就鑽心的一疼,他痛呼出聲,看着手背上被抽出的鞭痕,呲目瞪着面前手持鞭子的女人,怒喝道:“你是誰?膽敢抽本世子?不要命了?”

金柔嘉不理會趙仕的叫囂,轉眼去看彭墨。“你沒事吧?”

彭墨搖了搖頭,除了剛剛躲閃趙仕的時候腳踝又扭了一下外,他並未碰到自己分毫。“我沒事。”

金柔嘉把她上下看了一通,見她衣服確實沒有散亂,又聽她如此說才徹底放了心;心中卻是想,這忠勇侯府的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想欺負彭墨?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彭墨還不就吃了虧!

金柔嘉這才去看趙仕,只見他一副賊眉鼠眼,面頰浮腫,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樣子,心生鄙夷,英眉一挑問:“你就是忠勇侯世子?”

“你怎麼知道我?”趙仕看着女子手中的鞭子,忌憚的後退一步,心中想着京都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金柔嘉瞧着他鄙夷開口。“自然是世子威名遠播,眾人得以熟知。”邊說邊挽了挽寬大的袖子。

金柔嘉這話說的不假,趙仕確實是名聲遠播,只是這名聲卻不是什麼好名聲罷了!

“哼,你知道就好,現在馬上給本世子磕頭道歉,本世子饒你一命。”趙仕沒聽出金柔嘉話中的嘲諷,仰頭得意說道。

讓嫡公主下跪?大庸國除了皇上和皇后,敢讓金柔嘉下跪的,趙仕絕對是第一人!

“世子...。”彭墨看着想要提醒一二,免得趙仕不知怎麼死的,但話剛出口就被金柔嘉抬手制止了;彭墨一看便不再言語。

跪?金柔嘉似笑非笑的看着趙仕,心中已經判了他死罪。

趙仕看彭墨對金柔嘉的順從,微微皺眉,再次看向金柔嘉,問:“你到底是誰?”

這女子通身氣派不像是小門小院里的女子,但是大家族裡的女子哪裡有習武甩鞭的?再看她與彭墨熟悉的相處,心中想着難道彭昊養的武夫的女兒?與彭墨相處久了就沾染了彭墨身上的氣質也說不定!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金柔嘉輕叱一聲,手指撫着手中長鞭又道:“你若識趣就此離去,再不要糾纏彭墨,若不識趣...。”剛剛的那一鞭子還是留了分寸的,畢竟在這裡教訓趙仕,傳出去終究不好聽,只是若他不識趣那就另當別論了...。

趙仕想着她的身份起了輕視之意,冷聲打斷她的話,大咧咧道:“本大爺就不識趣了,你能怎樣?”一個武夫的女兒也敢仗着將軍府的勢力動手打本世子?真是不要命了!

“那就....。”金柔嘉伸拽着手中的鞭子,冷眸一抬,射向趙仕,一字一字道:“別怪我不客氣了!”言畢迅速甩出手中的鞭子,直擊打向趙仕的面門,“啪”的一聲,一道沁血的鞭痕登時印在趙仕臉上。

趙仕捂着臉呼痛躲閃,口中罵道:“你這下賤胚子,敢打本大爺,看我不打死你。”叫罵著便要回身反擊,卻抵不過她手中的鞭子,再一次被打的縮在一起。

彭墨看着金柔嘉靈活的甩着鞭子,且鞭鞭不落空的打在趙仕身上,心中頓時把她升到了一個令人仰視的高度。

再看趙仕,起初他還有氣力罵喊,挨了幾鞭後便知敵不過金柔嘉手中的鞭子,連連求饒。

“公主,別打了。”彭墨看打的差不多了,上前拉住金柔嘉的袖子,這麼打下去還不打死了!趙仕縱然該死也不能死在將軍府!

金柔嘉又狠狠抽了幾鞭子才收回手,看着攤在地上的趙仕,怒喝道:“滾!”

趙仕一聽忙連滾帶爬的站起身跑了,及至跑到了安全地帶才回頭罵道:“你這毒婦,總有一日本大爺要殺了你解氣!”說完也不敢停留,逃也似的跑的沒影。

金柔嘉對於他的最後一句吠叫不予理會,收了鞭子,冷“哼”一聲道:“真是解氣。”

“多謝公主相救。”彭墨看趙仕跑的沒影,淺笑道謝,幸虧金柔嘉來得及時,若不然...。

“你怎麼也不帶着丫鬟在身邊。”金柔嘉心有餘悸,忍不住說道。

“是小女大意了。”彭墨面露無奈,眸光卻一片冷然,趙仕你活到頭了!

“你呀你呀,真是讓人操心。”

聽着這聲嗔怪彭墨笑了笑;金柔嘉見她身邊也沒個丫鬟,便自覺的做起了她的拐杖,扶着她往回走去。

彭墨腳痛的厲害也不與她客氣,只是笑道:“勞動公主大駕,小女甚是惶恐。”嘴上說著惶恐,但面上儘是笑鬧。

“就你嘴貧。”金柔嘉騰出一手捏了捏她的臉。

“事情解決了?”這麼前後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忠勇侯府的人這麼好打發嗎?

“母親讓小女回來陪公主說話。”彭墨之所以乖乖回來是因為知道這次彭氏是鐵了心的想要與吳小柔等人斷絕來往了,自己終究是晚輩,母親想要最後給他們留一些臉面也能理解,再者也有不想讓自己費神之意。

金柔嘉聽到有彭氏在,便放了心,轉而問道:“我剛剛在你床頭看到了一柄木劍,做的好生精緻。”

彭墨聽着金柔嘉的語氣笑了笑道:“前些時日小女總是夢魘,所以三哥做了桃木劍來給小女驅邪。”

“原來是桃木劍呀,你三哥可真疼你。”金柔嘉聽着語帶羨慕,身出皇家,親情最是無法奢求之物。

彭墨聞言看向金柔嘉,就見她總是明亮的小臉帶着些許落寞,又想到她前世被迫遠嫁他國的凄慘。“公主若喜歡,小女讓三哥給公主做一柄。”

金柔嘉聽着好笑道:“我又不夢魘,要桃木劍作甚?”想到桃木劍上掛着的荷包,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不過,你那桃木劍劍柄上為什麼掛着一個荷包?荷包里裝了什麼?”

“公主為何不打開看看?”彭墨訝異問道,劍就掛在哪裡,看她好奇的樣子,竟是沒看嗎?

“你不在,我怎麼能打開?”即用荷包封着,那便是隱秘之物了,物主不在,自己哪裡能打開?

彭墨一笑,暗道金柔嘉雖行事跳脫了一些,但該有的禮儀卻是一點不差的。

走了這麼一會兒,二人回到房間,彭墨笑道:“不是什麼不能看的東西,公主只管打開瞧就是。”

金柔嘉實在好奇,便也不做作,拿過桃木劍上的荷包,掏出內里的東西,是一張黃色的紙張。“是皇覺寺的靈符呀!”想到彭墨說的夢魘,彭昊就替她做了桃木劍,求了靈符,這份兒愛護之心真是令人羨慕,只恨自己生在皇室,兄妹之情這輩子是體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