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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昊聞言轉身,看着金柔嘉已經翻身上了馬,氣的暗自咬牙,上前一步拉下她扛在肩上,幾步來到馬車前,將她扔了進去,。

“你...彭昊你...你大膽!”金柔嘉一晃神就已經被扔在馬車裡,看着鑽進來的彭昊,氣的大罵。

“我是擔心公主安危,冒犯之處還請公主贖罪!”彭昊上了馬車,就自覺坐在一角,目不斜視。

一眾護衛看的愣神,這彭三少爺剛剛是扛起了柔嘉公主嗎?

張二瞅着馬車一陣皺眉,撞了撞關三的胳膊,低聲道:“咱們要不要去問問?”

關三瞥了張二一眼。“等公主喊了,咱們再去。”他可是聽說了皇上有意為二人指婚。

金柔嘉氣的坐不住,蹭的站起身,卻忘記了身處馬車車廂內,腦袋重重的撞在車頂上,“咚”的一聲響。

彭昊一看忙上前。“怎麼不小心?撞哪了?”看她捂着腦袋喊疼,小心扒開她的手,道:“我看一看?”

金柔嘉一把推開他,喝道:“我用不着你擔心,你下去。”

彭昊本來又急又氣,可看她疼的皺眉流淚的樣子,又只剩下心疼了,悶悶坐下,掀開帘子道:“回宮。”

“是。”車夫聞言,甩鞭趕馬,車輪滾動。

“我...你憑什麼指揮我的車夫?你下車!”金柔嘉看他坐的四平八穩,氣的不行,伸手去推他。

彭昊唯恐她又磕着碰着,扶着她的胳膊,無奈道:“別鬧,小心又撞到。”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下車。”金柔嘉甩開他的手,氣吼道:“停車!”這馬夫也是傻的,誰的命令都敢聽從!

車夫聽到金柔嘉的怒吼,不敢遲疑,瞬間勒馬。

車輪猛地停止轉動,金柔嘉站在車廂內,身形一個不穩向前傾去,眼見腦袋就要撞上座椅稜角,就感到腰間一緊,耳邊是彭昊的怒聲。“叫你小心的。”剛剛他若不在,那她豈不是要磕到腦袋了?

金柔嘉回頭對上他急怒的臉,眼淚再也忍不住,怒聲吼回去。“我就是摔死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吼我!”

彭昊看她哭心疼的不行,笨拙的給她擦了淚,聲音放的又緩又柔。“我是怕你受傷。”

金柔嘉拍開他的手,扭過身不理他,抽抽噎噎的落淚。

他的關心誰稀罕?他都不要她了,現在裝什麼好心?

“別哭了,我上午說的話你別在意,我...我..。”彭昊不知該怎麼說。

他那日在樹林里看到彭墨受傷,心疼驚慌之餘他心中突然冒了另一個念頭,若是他以後不幸為國捐軀了,柔嘉該怎麼辦?

依她的身份,她或許可以有一種更加安穩的生活,他不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是現在看着她哭泣,看她莽撞受傷,他又深深為之擔憂,想要一直照顧她,保護她。

“你上午說什麼了?我沒聽到!有什麼可在意的?”金柔嘉抹了一把眼淚,瓮聲瓮氣的反駁。

“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彭昊看她哭,簡直比受刑還要痛苦。

金柔嘉聽他道歉,微微一怔,轉身就看他急了一頭的汗,心中一軟,也不忍在和他慪氣,只是想到他說過的話還是生氣,問道:“那你...你上午說的話還作數嗎?”

彭昊忙給她擦了擦淚,小心抱在懷裡,道:“不作數,不作數。”

“那你以後不準再說那樣的話。”金柔嘉被他抱在懷裡,心中的委屈不住的冒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怎麼又哭了?快別哭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彭昊笨手笨腳的給她擦淚,又做出保證。

張二關三在外聽着,一陣臉紅,輕咳一聲,道:“都後退三步。”

侍衛不知所以,依言後退三步,守在馬車周邊。

千面從外面走進來,笑道:“殿下,剛剛彭三少爺來找柔嘉公主,誰知二人在門外起了爭執,柔嘉公主要去喝花酒,三少爺不同意,眼見柔嘉公主騎馬要走,三少爺利落的扛起了柔嘉公主,直接給扔回馬車裡了。”

說到此,笑的前俯後仰,語不成調,笑了會又道:“這會兒...三...少爺正哄..柔嘉公主呢...哈哈。”

金俢宸嫌棄看着爆笑不止的千面,淡淡開口道:“你很閑?”

怎麼可能閑?都快要忙死了!“呃...殿下不好笑嗎?”

金俢宸揉了揉悶疼的腦袋,口中吝嗇蹦出一字。“吵!”

“是,是,屬下告退。”千面看金俢宸如此唯恐落得司月一樣的下場,忙收了笑,一溜煙的走了。

半晌,金俢宸舒了一口氣,勾了勾唇,道:“你這紅娘做的可真成功。”語氣不明,不辨喜怒。

墨荷院

幽夢看彭墨已經看了小半日的書,在一旁勸道:“主子,您把葯喝了休息一會吧?”

彭墨搖了搖頭,道:“躺的身子都乏了,坐一坐舒服。”放下手中的遊記,接過幽夢手中的葯。

“可是御醫說讓您多休息的。”幽夢小聲嘟囔。

一口喝了葯,聽到幽夢的嘟囔,好笑道:“我就再坐一會,可好?”

幽夢勉強答應,端了茶給彭墨漱口,又走去內室取出一件披風給她披上。

彭墨被葯苦的直皺眉,這葯不離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

只是最近也太倒霉了,動輒就是受傷吃藥,且這刺殺的事情前世是沒有的,這一世情況怎麼變了?

“齊木可回來了?”

幽夢聞言答道:“回了,今早回來的,聽說您睡着他便沒有打擾。”

彭墨點了點頭,看了幽夢一眼,輕輕道:“晚間得空讓他來一趟。”

“是。”

晉王府

“依齊御醫看,王爺這傷勢如何?”文戈小心的拉着齊御醫來到背人處。

看着金睿滿身是血的抬回來,文戈心中直打鼓,這若是金睿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他的前程可就付諸東流了。

唯恐齊御醫在人前說些場面話,所以這才拉他到背人處詳細詢問。

齊御醫不滿文戈的拉扯,但想到近日晉王府在朝中的崛起,他也忍着沒有說什麼,回道:“晉王殿下還年輕,傷口癒合的很快,只要按時服藥,靜養一些時日定能痊癒。”

文戈聞言鬆了口氣,笑道:“那以後就多勞煩齊御醫了,待王爺痊癒定會好好感謝。”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包銀子遞給了齊御醫。

齊御醫沒想到還有意外之財,滿心歡喜的收了銀子,與文戈客氣了幾句就走了。

文戈回到金睿的房間,看到扒着床柱拉不走的楊花,一陣皺眉,搖頭嘆了一口氣,府里若是有個得力的女主子該多好。

金睿健康的時候還不覺得,這麼突然的一下卧床,府里府外他一把抓,可是累的夠嗆。

再者這楊側妃隔幾個時辰便要來大哭大鬧一場,令人生厭,偏她令牌在手,一眾丫鬟實在不敢強行的驅趕,每一次都要他說上好一通話才能把她勸走,如此一日,實在令人心力憔悴,焦頭爛額。

文戈心中不耐,面上卻一點不顯,笑着上前道:“楊側妃這是怎麼了?”

楊花哭的滿臉的淚,看到文戈,忙問道:“夫君流了好多血,嗚嗚,他不會死吧?”

文戈面色僵硬,這楊側妃說話實在是不知忌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起“死”字呢?

不過想到她粗鄙的出身,言辭上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笑道:“楊側妃說笑了,殿下很好,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靜養的意思就是你不要再來哭鬧了!

可楊花卻一點沒有聽懂文戈的意思,擰了把鼻涕,道:“我要在這裡照顧夫君,夫君有我的照顧一定能很快痊癒的。”說著就去拉扯床上的金睿,卻被人左右拉住手腳,無法動彈。

“側妃,咱們回去吧,殿下現在需要休息。”月容、蓮蓉死死的拉着楊花,不讓她靠近床榻。

自從得了晉王殿下的暗示,她們每日都會在楊花的飯菜里加一些“調料”,這些時日她倒也安靜。

昨日不知是誰告訴了她殿下受傷的事情,她知道後便哭鬧不止的要來這裡伺候,且“調料”也好像失去了功效,一點也不見她睏乏。

只是,月蓉、蓮蓉永遠也不知道,楊花的飯菜早在廚房的時候就已經被做了手腳,所以“調料”才會失效了。

楊花瞪大了眼睛,怒道:“你們拉我幹什麼?我不回去,我要照顧夫君。”她們怎麼總是攔着她?

文戈嘴角抽了抽,有你照顧,殿下死得更快!“哪裡能勞煩楊側妃,這裡有我和一眾丫鬟就已足夠,楊側妃還是回去歇息,不然等到殿下醒來,只怕要生氣了。”

楊花聞言停止了掙扎,看着文戈道:“夫君真的會生氣嗎?”

文戈一聽有戲,忙點頭道:“當然,殿下可是很心疼側妃的,您不好好休息,他當然會生氣了。”

“那...那我就回去了。”楊花不想惹夫君生氣,看了眼床上的人,戀戀不捨的走了。

一眾丫鬟都是鬆了一口氣,暗自搖頭,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文戈也是舒了一口氣,看着一眾丫鬟道:“都退下吧。”

眾人退下,文戈來到床邊,原本“昏迷”的金睿睜開了眼睛,眉間儘是不耐。“這瘋女人..本王早晚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