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軍已經喝多了,三個人也聊得開了,陳維軍開始喋喋不休,抱怨這段日子過得不順,就像是過街老鼠,在普通人眼裡自己是一個壞人,是地痞流氓,在常六那群人的眼裡,更是瞧不起自己。
陳維軍哭唧唧地說著,白箏和方流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常六和猴子的身上引:“那常六對大姑父你不好嗎?”方流問。
陳維軍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腦門,眼神有些發直,盯著自己的酒杯:“常六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想了想又改口道:“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白箏趕忙安慰:“大姑父你別激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看我這晚輩的,有沒有哪裡能幫上你的,您儘管跟我開口。”
“我對不住你啊,箏箏,對不住你。”陳維軍抓住了白箏的手,方流心裡有些不舒服,這要是別人,這隻胳膊都給他廢了,白箏疑惑地看向方流:現在是什麼狀況?
方流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暗示白箏自己也不知道,看來到底是因為什麼,還要看陳維軍怎麼說,不止他們兩個,坐在一邊是不是溜達的師詩和臨清也很好奇,陳維軍為什麼會突然給白箏道歉。
“怎麼了大姑父,你倒是說啊,別讓我擔心。”白箏表現出很著急地樣子。
“你答應大姑父,千萬不要記恨大姑父。”陳維軍握著白箏的手不放,弄得白箏渾身不舒服。
明明是陳維軍在酒吧的時候幫助了自己,怎麼還變成自己不要記恨他了,白箏想不明白,再次給陳維軍吃定心丸:“大姑父,你就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記恨你呢,上次在一宵千金,我謝你還來不及呢,你說是吧,方流。”
為了讓陳維軍放心,白箏跟方流互動了起來。
“大姑父不騙你,其實我之前娶了你大姑,那時候跟常六猴子他們關係還挺好的,當時就知道,你們白家那箱子,是一個叫什麼孫什麼的神棍說的,但是這麼多年我也沒找到,也沒聽你大姑提起過。”
陳維軍越說越激動,其他聽陳維軍講話的四個人也沒有想到,原來陳維軍早就知道箱子的事情,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不需要白箏去旁敲側擊了,陳維軍自己說出來了。
“其實這麼多年了,我也成家了不是,對你大姑還有你哥畢竟都是一家人,也很久沒有跟這個常六打交道了,直到上次,就是你懷孕的時候。”
陳維軍終於撒開了白箏的手,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酒杯裡的酒映射著陳維軍的臉:“你跟流子,把那箱子帶回了白家老宅,其實我也不是想對那箱子怎麼樣。”
陳維軍為自己辯解:“這麼多年了,我終於見到了這個箱子,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箱子居然是在你的手裡,那天晚上我就想去看一看那箱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畢竟我也沒見過。”
“而且那個常六,把這個箱子說的特別神奇,我就”陳維軍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我這手就沒忍住,你大姑那天晚上說了挺多難聽的話,我就自己出來了,可能你不知道,你大姑想跟我離婚。”
白箏和方流認真地聽著,畢竟這不單單只是箱子的問題,還是自己家得家事,白玉晴的性子,白箏是瞭解的,陳維軍做了這樣的事情,白玉晴一定覺得沒臉再回白家了。
“你說我們倆這麼大歲數了,就連你哥都已經結婚了,我們倆鬧離婚,實在是太丟人了,再說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說這要真是離婚了,我們兩個互相離開了對方,日子都過不舒服。”
陳維軍這樣的觀點,白箏不敢苟同,反而覺得白玉晴嫁給了陳維軍完全是嫁錯了人,白箏覺得要是白玉晴和陳維軍真的離了婚了,白玉晴的日子一定會過得更好。
但是這些想法白箏沒有說出來,靜靜地等陳維軍說完。
“這不我倆鬧離婚呢,我就想著先出來找我那些兄弟就付一陣子,等你大姑氣消了我再回去不是,我是真沒想到,常六這個王八蛋,知道我現在有兒子了,也有孫子了,抓住了我的軟肋。”
陳維軍說的心裡難受,趕緊又喝了一口酒:“我不能再讓我的家裡人再因為我出什麼事了,我沒想到上次你。”陳維軍終於抬起了頭,看向白箏:“沒想到你會去酒吧的,嚇了我一跳。”
“白箏你可能不知道,那酒裡不乾淨,但是大姑父不能看著你羊入虎口,不能讓他們霍霍了你,你還年輕,不一樣,大姑父已經老了,這條老命就算沒了也沒什麼。”
師詩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心想:那天就算你不阻攔,她和臨清也不會袖手旁觀。
白箏不一樣,畢竟小的時候這個姑父就抱過自己,加上陳維軍現在狼狽的樣子,白箏覺得莫名有些心疼。
“都過去了,大姑父,你還是回家吧,好好跟我大姑說一說,就會沒事的,我大姑心腸軟,以後你們兩個就好好過日子,不要再跟那些人打交道了。”
白箏給陳維軍出主意,但是沒有忘記正事:“對了,我想知道,你說那個常六想要那個箱子,為什麼啊,賣了換錢嗎?”白箏不太明白。
白淵說過了,這箱子裡的東西都需要白家人才能動,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就算得到了,也沒有什麼用。
還有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因為有司南才能真正打開箱子,如果這箱子到了普通人的手裡,可能都打不開。
陳維軍又喝了一口酒:“箏箏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就是那個要我們找箱子的那個人,他有辦法打開的。”
白箏不太明白:“什麼辦法啊?”
“就是白家人的血。”白箏聽了,涼氣順著脊樑骨往上竄,居然是白家人的血,真是不把白家的人當人看。
又聯想到點符鎖,也是要用白家人的血,這些邪門的東西還真是都不走尋常路,動不動就要見血,實在是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