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图》 一满清

方流和白箏在同一輛車上,師詩自己在一輛車上,車上的人將每個人手中的體檢單收了上來,又給每個人發了一個手環:“把手壞戴在你們的手上,裡面有你們的信息。”

師詩起了戒心,剛登完記這就有我們的信息了?沒有將手環戴在手上,而是塞進了自己的挎包裡。

車子一直開,路邊的的樓房逐漸消失了,開始出現了一些平方,有的時候路過的地方像是沒有人住的郊區,車上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這是哪啊,這醫院還有多遠啊?”

“就是,開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不到啊。”

“這醫院怎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車上逐漸沸騰了起來,幾個原本就坐在車上的人不做任何的回答,此刻車上的人開始出現頭暈,渾身沒有力氣的症狀。

當車上的人想要反抗的時候,渾身已經沒了力氣,有的人身體比較好一些,意識還清醒的嚷嚷著放自己出去,不停地敲窗戶喊著。

車上的男人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上面的按鍵,車上的人頓時都沒了聲音,只覺得電流從手腕竄到了全身:“你們乖乖聽話,或許還能少吃些苦頭。”

電流一過,還有力氣的人立刻要去拆手環,可是怎麼都是徒勞無功。

“別費力氣了,拆不下來的。”

師詩將一起都看在眼裡,身邊的張茹已經失去了意識,斜著攤在座位上,師詩身上也出現了一些不良的症狀,使不出力氣來。

見到男人按遙控器周圍人的樣子,自己也裝作跟他們一樣,待車上的人幾乎都沒了動靜,男人一個一個檢查,看每個人是不是真的昏了過去。

有幾個人並未將手環戴在手上,男人跟司機要了車前面的毛巾,將毛巾按在那些人的口鼻之上,以免出現意外。

師詩知道自己這次躲不掉了,努力閉氣不呼吸,可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開始有些神志不清。

“這回應該沒問題了。”其中一個男人扒拉了一下東倒西歪疊在一起的人:“這次人真多。”

“石頭哥,那白裙子那姑娘呢。”

師詩聽見了有人這樣說,知道說的白裙子姑娘是自己。

“在那邊了,猴急猴急的,你還能在車上把她給辦了是怎麼著,等回了鎮上頭兒少不了你的。”

另一輛車緊緊跟在後面,兩輛車在郊區的地方不停地繞著圈圈,直到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著才往安居鎮行駛。

後面的一輛車車內的人也都中了招了,一樣的開始掙扎,廣島的人用同樣的方法將他們電暈,方流和白箏也沒了反抗的能力。

白箏已經不省人事了,方流還尚有一絲意識,將白箏護在自己的身下,方流身體開始出現了異樣,渾身不舒服,實在難以剋制。

方流努力地將自己胸前口袋的部分騰出一些空間,足夠讓司南出來。

廣島的人看到方流還在動,於是想按遙控器的開關,就在那人的大拇指按下的一瞬間,司南護主心切,騰空而起硬生生地穿過了那男人握著遙控器的手。

伴隨一聲慘叫,男人手上鮮血淋漓,司機立刻將車停了下來:“怎麼了?”司南正飄在車中,伴隨著司機的剎車,司南也被晃了一下。

手受傷的那個人癱在了車上,忍受著劇痛,前車已經開出了很遠一段距離,察覺到後面的異樣也跟著停了下來,掉了個頭開回來,石頭從車窗探出個頭來:“搞什麼呢?”

司機下車將後車的車門打開了,手被穿透的那個人本倚靠在車門上,結果直接摔了出去,石頭遠遠看到自己兄弟掛彩了,也下了車,本是走出了一段距離,想了想又回去從麵包車上翻出了一把長刀,拎著去看發生了什麼。

“老毛,你怎麼樣了?”司機趕緊問。

“石頭哥,那東西。”老毛手顫巍巍的還滴著血,指著車裡的司南。

車門打開了,新鮮空氣留了進來,方流努力地想讓自己清醒過來,漏出半邊臉睜開眼睛看車門外的人,光線有些刺眼,一個男人抱著鮮血淋漓的手坐在地上正指著車內。

方流嘴角上挑,石頭探了個頭進來看車內的狀況,正瞧見方流的這副樣子,看到老毛現在的樣子,石頭對司機:“毛巾拿來。”

司機跑回自己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從裡面翻出來一條毛巾,石頭將毛巾隨意疊了一下要去捂住方流的口鼻。

就在快要接觸到方流的臉時,老毛大喊一聲:“別。”石頭反應極快立刻縮手,司南撲了個空。

石頭心有餘悸,問旁邊的兩個人:“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剛剛想電暈他,結果這東西就出來了,直接讓我掛了彩。”

司南已經從車裡出來了,石頭用刀砍向司南,結果司南輕輕鬆鬆地躲過了:“好像也沒那麼有殺傷力。”

方流也有些累了,索性趴在了地上。

“別管它,給它扔車外,咱們上車繼續趕路,老毛的手不趕緊回去處理傷口怕是要廢。”

幾個人都趕緊回了車上,將司南關在了車外,為了防止再次進來,特意讓司機把車窗都搖了上來。

車子剛起步,走出沒多遠距離,司南又跟了上來,不僅跟了上來還超過了後面那輛車,一直在前擋風玻璃前晃來晃去,司機有些慌了直喊老毛:“老毛老毛,你快看。”

老毛手上的傷口鑽心的疼,司機叫了好久才聽見,看到了車前的司南:“這什麼東西,這麼邪門,你先停車,萬一這東西要是有什麼追蹤功能,回去之後我們就都不安全了,我跟石頭說一聲,讓他先回去。”

老毛給石頭去了通電話,讓他先回去,然後跟頭兒彙報這邊情況,實在不行可能會需要多來幾個人。

司機只是個開車的,膽子沒有那麼大,剛剛前車在的時候人多,倒也沒那麼害怕,現在自己人只剩了兩個,還是在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心裡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