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錯吧,這小子半年前還嚷嚷著喜歡我呢,這怎麼就移情別戀了?”
“我說大姐,幸好臨清現在不在這,我聽你這口氣是吃醋了還是怎麼著?”白箏使了個壞壞的眼神。
“怎麼可能,我跟花庭禮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親人一樣的感情,在一起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光是想想我就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再說了,我又不心虛,就算臨清在這裡我也敢說。”師詩又夾了一口菜送進了嘴裡。
“還有呢,代樞不是犯了法了嗎,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嗎?”師詩完全是一副旁觀者的語氣,花庭禮這些年來喜歡自己,她是清楚地,只是兩個人之間總是差了些什麼,總之就是不適合做情侶。
“代樞好像還未成年,所以判得不重,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一定想不到。”方流故意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賣關子。
“還有什麼啊?”白箏對安居鎮上的那些事情其實是不太瞭解的,當時混了進去之後,一直都被關在了屋子裡,精神還有些恍惚,印象最多的就是滿屋子的消毒水味。
關於代樞這個名字也有些陌生,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到底長什麼樣。
“這代樞根本就不是廣島的親生女兒,不是還去做了骨齡鑑定了嗎,人家代樞還未成年呢。”
這是師詩完全沒有意料到的事情,代樞居然不是廣島的親生女兒。
“說不定這小姑娘就是廣島從人家普通家庭拐來的孩子,然後一直騙她到現在,我估計老花還沒有跟代樞說這件事呢,不知道說了之後她會是什麼反應。”
白箏覺得自己的遭遇已經夠慘的了,可是不管怎怎麼樣,自己身邊還有一群知心的朋友,還有一大家子的親人,不至於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可是如果方流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對於代樞來說,這根本就是一段錯位的人生。
說到這裡,師詩想起了齊戈,齊戈不是代樞的哥哥嘛,兩個人應該也算是依靠吧:“那齊戈呢?”
“他啊,我不是特別清楚,不過我聽老花那話裡的意思,那幾個主要的罪犯,死的死傷的傷,還瘋了一個。”
師詩差不多心裡有數了,方流不知道那幾個人都叫什麼,對不上號,但是她能,泥鰍死了,樑子重傷,不死也殘了,還有一個瘋了的,那一定就是齊戈了。
不過齊戈應該不是因為落網了才瘋的,說到底應該還是跟範思思有關,不然不會打擊那麼大,在師詩看來,齊戈很多事情都還滿不在意的,除了範思思有關的事情。
“不過瘋了也挺好的,這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方流倒是覺得這齊戈的下場還是挺好的,至少沒丟了性命,也不會再受一些煩惱的事情折磨了。
“還有就是,師詩,老花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找我?”師詩沒想到花庭禮找自己幫忙,居然還是通過方流說,完全沒注意花庭禮給自己打的那些未接來電:“找我幫什麼忙啊?”
“那個小袋鼠,不是快出來了嗎,這無親無故的,而且他還是個大男人,不方便身邊留一個女孩子,所以想把代樞送過來,就在山海閣待著。”方流已經給代樞起了外號。
師詩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她還是個小姑娘啊?”雖然這個師詩對這個代樞一直印象不是特別好,但是現在知道了,代樞不是廣島的親生女兒,這種厭惡就褪去了一些,再加上花庭禮喜歡,自己也沒什麼話說。
不過這代樞可是喜歡葉臨清的,花庭禮這不是把情敵送到了跟前嗎?方流有點拿不準師詩的心思。
“來就來吧,反正臨清那還有個南南,說不定他們兩個能更相處得來,再一個我還是比較佩服這個小姑娘的,這麼小小的年紀,就能當犯罪集團的小頭頭,有我當年的風範。”
方流想了想,師詩那個年紀,確實是吃了不少苦的,這應該就是惺惺相惜吧。
“再說了,這個小犯罪頭子,要是給她放到別的地方,我還不放心呢,再出來第二個廣島那可就難辦了,所以還是自己的眼皮底子下面安全,要是勢頭不好,我們就。”說到這師詩的用手作出了手刀,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表情讓人毛骨悚然,方流覺得自己的擔心真是多餘了,人家師詩根本就沒有考慮什麼情不情敵上的問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對社會有沒有危害,真是驚奇的腦回路。
不過師詩說的還是很有道理,一個廣島已經夠麻煩了,而且這個代樞可以是說得到了廣島的真傳的,還是放在師詩這裡安全,畢竟惡人還得惡人磨。
“過來的時候提前跟我說一下就好了,就把你住的那個房間騰出來。”
番外
代樞出來的那一天,以為不會有人來接自己,可沒想到在大門外就看到了花庭禮,花庭禮身上還穿著一身迷彩,一見到代樞就樂開了花:“這兒了。”
這是自己服刑的期間唯一一個來看過自己人,其實代樞的心裡是十分感激的,儘管在安居鎮上的時候,也沒有體會過什麼親人之間的溫暖,那種普通家庭之間的氛圍,從來都沒有體會過。
自己和廣島之間,就好像是公司的上下級一樣,廣島不是代樞的親人,而是代樞的領導。
代樞見到花庭禮的時候就走了過去,花庭禮是開車來的,見代樞過來,自己也迎了上來:“恭喜啊,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儘管知道代樞的迷茫,花庭禮還是先問了出來。
“沒想到還會有人來接我。”代樞雙手抱著肩膀,頭髮已經剪短了,顯得乾淨利落,低著頭不去直視花庭禮:“以後,我也不知道,四海為家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我的朋友們那裡,我都安排好了,你看怎麼樣,而且他們也知道你的過去,在安居鎮上的時候都是見過的,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好。”
花庭禮在前面走,代樞低著頭跟在他的後面:“其實我有手有腳,也懂一些知識,找工作應該是也能找到的,不用那麼麻煩的其實。”
為代樞打開了副駕的車門,代樞上了車,花庭禮才從車子前面繞到駕駛位上,上了車子,花庭禮從車座上掛著的袋子裡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這個你還是看看吧,也許你就不會顧及那麼多了。”
“這是?”
見代樞沒有接,花庭禮打開了牛皮紙袋從裡面拿出了幾張紙,是DNA的鑑定的結果。
“看吧,這是你跟廣島的DNA鑑定結果。”
代樞不太明白花庭禮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給他們做鑑定,但是結果一目瞭然,兩個人是母女關係的概率極低。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她的女兒?”
“不,這不是我的意思,是事實就是這樣,理論上你也是個受害者的,你知道嗎,可能剛到去搶了人家的孩子,看你這小丫頭頭腦聰明,身體還好,就把你認作自己的女兒。”
“怎麼可能啊。”代樞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結果,如果樑子在就好了,問一問他就一定知道的。
“怎麼不可能,你要相信科學,你就別猶豫了就聽我的,等過段時間就送你去我朋友那裡,你就安心的在那待著。”
關於代樞是不是廣島的女兒,其實花庭禮是不知道,在做DNA鑑定打的時候,花庭禮做了一些小手腳,送去的那根頭髮根本就不是代樞的,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夠代樞重新振作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