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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你是覺得孤男寡女住一起尷尬?我說了,叫上錢彬啊!這樣你就不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了吧?”周重誠覺得她是不是死腦筋,這麼簡單的事,還值得她記着?他都沒有想那麼多。不過他不敢說,說出來這小心眼的女人再生氣怎麼辦?

他不等錢楚再開口,“呼啦”一下站起來:“那就說定了,我這兩天過去幫你收拾東西,幫你搬家!”

“不用!”錢楚頓時急了:“謝謝你,真不用!我的東西我自己收拾就好。”

“那房子呢,你住不住?”周重誠最關心這個:“要不然我再帶你去我那個小區轉轉?上次你是夜裡來的,看不清,這次換白天去看,保准你前後左右看了都滿意。當初我買房的時候,可是挑了很久才挑了那個小區。我開汽修店賺了五年的錢,都花在那套房上了,小區環境賊好,綠化也到位,物業和保潔都特別負責。”

他一直誇那房子,就差誇出朵花來了。錢楚抬頭看着他:“周先生,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這個沒地方住的人都不着急,你那麼著急……”很難讓人不懷疑他的居心,何況這人還是表白過的。

錢楚有點奇怪,她怎麼老惦記着他是跟她表白過的呢。

“我沒着急,”周重誠一改剛剛的急切,態度平緩道:“我是擔心你。你看,咱倆這麼熟,我還去你家主過,你都沒地方住,我能不擔心嗎?我要是不擔心,我還是人嗎?”

錢楚沒說話,周重誠看着她,見她不吭聲,又有點急了:“你是不是嫌房租貴?那我不收你錢。”

錢楚:“?”

錢楚:“房租還是要給的。”

“那你到底住不住?”周重誠問:“你看我誠意足吧?親自跑來找你,別人還沒這待遇呢。”

錢楚:“那可真是謝謝你。”

周重誠總覺得她這句話說得像是諷刺,“你什麼時候搬?我帶人幫你搬家。”

錢楚急忙擺手:“千萬別,這個我自己能搞定。我東西多,要整理一下,太瑣碎的東西只能先扔了。”

其實錢楚也開始心急了,自打她拒絕了那套老鼠房後,中介就沒再打電話來,這眼看着就到周末了,她怎麼能不着急?

“你扔了吧,我那邊什麼都有。”

錢楚:“……”

周重誠覺得緊要關頭還得自己出馬,“那我們就說定了。”

錢楚看着他,猶豫着,不敢強硬的一口回絕,又抱着僥倖心理,文蘇那麼大,就不信一套適合的房子還找不着?

可惜今天一天,中介都沒打電話。

她只得說:“再看看吧。”

周重誠不解:“還看什麼看?就這麼定了,你放心,我這人是正人君子,打小人家就說我一身正氣,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錢楚:“?”

她睜大眼看着他,周重誠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對她說過什麼話,於是改口:“之前那個不算,一時鬼迷心竅而已。當然,我不是說你沒有魅力,我其實是……是坐懷不亂的那種人!”

錢楚:“……”

“既然說定那我先走了。”周重誠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了。

錢楚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整個人還愣愣的。

晚上回去後錢楚開始收拾東西,別看歸檔起來東西看着不多,這一收拾就會發現東西多的離譜,女人的衣服和鞋就要幾個箱子,再加上春夏被褥、日常用品等等,不大的房子,在東西被收拾起來後,小客廳的位置被塞的滿滿當當。

錢楚把易碎怕壞的東西放在一個箱子里,在上面特別貼了紙條提醒。

她連續收拾了三天,大大小小的箱子手提袋隨處可見,錢楚也是服了自己,自打工作以來搬了幾次家,每搬一次就會丟一些東西,結果下次搬家,又發現很多東西可以丟。

周六上午,錢楚正坐在地上發獃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她沒動。

早上起來到現在她連梳洗都沒有,就顧着收拾了,這時候不想開門,畢竟會有外賣人員敲錯門的情況:“誰啊?”

“姐!”錢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錢楚一聽是錢彬,根本沒多想,就穿着一身家居服,踩着拖鞋過去開門。

門一拉開,果然看到錢彬和李廣站在門外,錢楚抓着亂糟糟的頭髮,頂個眼屎打了個呵欠:“你們倆怎麼來了?進來吧?”

李廣拚命跟錢楚使眼色,讓她注意點形象,結果錢楚拉開門後轉身繼續收拾東西,等她收拾了一會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周重誠也跟在後頭,這時候已經晚了,她什麼沒形象在李廣和錢彬面前不用顧忌的事都做過了。

錢楚:“……”

周重誠的視線對錢楚要看不看,一次次小心的從錢楚花花綠綠的家居服上掃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這樣的衣服,以前的打扮都是那種看起來就不敢接近的女神造型,這樣一看,煙火氣息一下好足。周重誠有點激動,他這是不是跟她又近了一步?

錢楚瞪着眼蹲在地上,好一會過後,她慢慢站起來,什麼話沒說衝進卧室,老半天都沒出來。

等錢彬好不容易敲開卧室的門,錢楚再從裡面出來後,她已經換了一套正經的休閑服。

李廣站在客廳,看着滿地的紙盒子和手提袋,震驚:“楚楚,你一個人,哪來這麼多東西?”

錢楚還沉浸自己形象徹底被毀了的打擊中,冷漠:“這點東西還算多?是你們東西太少了。”

周重誠開口:“不多不少正正好。我見過東西更多的。”他探頭往廚房一看:“楚楚,鍋碗瓢盆要帶嗎?我幫你打包!”

錢楚:“?”

她微微歪着頭,詫異的看着周重誠,楚楚?!

楚楚是他能叫的嗎?他臉還真大。

錢彬拿眼斜周重誠,他聽到了,身邊敢喊他姐叫楚楚的,只有廣哥,老闆現在也喊他姐楚楚了?

疊字的名字總給人感覺可愛,一般都是身邊親昵的人才喊,周重誠喊是什麼道理?

周重誠雖然沒發現錢楚和錢彬兩人的眼神,但是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喊了什麼,他有點懊惱,自己偷偷心裡喊沒什麼,怎麼能一不小心喊出來呢?

可是喊出來也沒法收回去,周重誠迅速找到了替自己開解的辦法,他蹲下來幫錢楚收拾鍋碗瓢盆。收拾鍋的時候發現鍋底發黑有垢,一個人翻騰出一根木質的勺子鏟了半天,放水底下沖洗,又撿了個鐵絲球打磨,洗乾淨後才收拾起來。

客廳里,錢楚收拾了被褥,檢查了其他東西後出來,才發現周重誠正費心費力的往箱子里塞一隻被洗得油光發亮的鍋。

她沒有那樣的鍋,錢楚辨認了半天,才發現是她塞在櫥櫃里的房東的舊鍋。

她伸手扶額,“周重誠,那些是房東的東西,不帶走。”

周重誠:“……”

李廣抱着門柱子哈哈大笑:“哥,你太勤勞了!就是白忙活了。”

錢彬假裝沒聽到,縮着脖子把他姐收拾好的東西往電梯里搬,“姐,我把這個東西先搬下去了。”

等錢楚出來的時候錢彬已經跑沒影了,錢楚氣死:“錢彬跑那麼快幹什麼?我叫了搬家公司,明天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