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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飛氣道:“你是不是傻她現在做的那工作,都是男人做的,你都不知道心疼她是不是還不趕緊趁這個機會讓她換一個她又不笨,什麼工資不比她現在的工作好她是孕婦,做辦公室難道就那麼不好又輕鬆,環境也好,她還不累”

“我說不行。”周重誠說:“我喜歡她工作,她也喜歡工作,為什麼不讓她做何況,楚楚的工作沒有什麼不好的。她不需要看老闆的臉色,也不需要聽什麼人指手畫腳,她自己還高興,也願意做,我覺得挺好的。她不需要換工作。”

陳玉飛覺得自己能被周重誠氣死,怎麼就不聽勸呢趁着錢楚懷孕,趕緊換個工作,哪裡不好了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弄得像她要害錢楚似的

掛了電話,周策在旁邊看着拿毛筆寫着請柬,一邊寫一邊說:“就你覺得錢楚那工作不好,我覺得挺好的。那孩子嘴巴甜,腦子靈,挺適合干銷售工作的,她要是不幹,反而浪費了一個銷售人才。何況保險怎麼了保險可是幫助人活。咱們家是不缺錢,也不覺得保險有什麼好還是不好的,沒深刻體會到,你到了醫院,看看那些治不起病的人,你就知道保險這個東西,可以幫多少人了。”

陳玉飛“哎”了一聲,“我又沒跟你說,你教訓人上癮了是吧我也沒說保險不好,我不是看錢楚懷孕,希望她能好好休息嗎怎麼就扯上保險了”

周策寫了個漂亮的毛筆字,抬頭:“你是沒說,不過你的意思很清楚,我還不知道你要是還想跟兒子媳婦好好相處,這話你就別再提了。”他又低頭寫字,嘴裡還念叨:“說起來你這個人也怪啊。當初擔心人家占你便宜,請你幫忙,說什麼都不同意錢楚跟重誠,現在人家錢楚堅決不要沾你的光,就像憑自己的能力做點事,你倒好,天天慫恿人家別幹了,然後你來幫忙安排。你說你這是什麼心思啊錢楚這孩子這不是完全符合你的心意沒給咱家添麻煩嗎多好的事啊”

陳玉飛張口結舌,想要反駁一下,結果想想周策的話,突然覺得也是啊,她不是一直都希望對方能別跟自己找後門,添麻煩嗎錢楚這是完全做到了呀。

周策趁空隙看她一眼:“沒話說了吧”

陳玉飛抿了抿嘴:“我本來也沒打算多說什麼”想了想,她看向周策:“我不信,你就不覺得這賣保險的名聲不好”

周策回答:“還真沒覺得。再說了,你覺得不好,那人家覺得挺好的。牽頭老孫家裡的老太太,你知道吧人錢楚第一次來咱家的時候,老太太為了表示支持,還買了份意外險呢,不貴,也就兩百多塊。後來錢楚每次去我哪裡給我送點吃的喝的玩的,都會請給老太太也帶一份。就一份兩百多塊錢的意外險,她隔一陣就送點小禮物。我看那些禮物錢,都比保險賺的錢貴。別說是我覺得她虧,就連那老太太自己也覺得她虧,後來老太太從錢楚那幫她孫子買了一份健康險,你看看,人家就認保險。”

陳玉飛不服氣:“我要是孫子孫女出來了,我也給他買保險,怎麼著”

周策咂嘴:“說的這個事嗎我們說的是保險這份工作不是你以為的那樣,錢楚做這份工作沒什麼不好的。她現在年輕,喜歡干就讓她一直干,等哪天她不想幹了,覺得難做了,自然會說,那時候再換也不遲呀。你說呢”

好說歹說,總算讓陳玉飛暫時消停下來。

這事周重誠根本沒跟錢楚說,錢楚肯定是要工作的,不過她現在不會回去很晚,不到萬不得已,晚上一般不會約見客戶,把見客戶時間大多放在下午。

周重誠每天早上還是給她做飯,中午送飯。

直到婚禮的前一周,錢楚才無意中發現,周重誠抱了一個準爸爸准媽媽xueban,專門跑去學習怎麼當爸爸。

錢楚看着他偷偷藏在茶几底下的課程表,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

婚禮就在周六,還有三天,錢楚的肚子也依舊平坦,完全看不出來懷孕。

相比較長輩準備婚禮的激動,錢楚平靜的像是自己是去吃酒席的。

結婚的禮服穿的是中式,她被拽去試穿了兩次兩次,量身定做的尺寸,漂亮的紅色,穿在身上人顯得十分喜氣。

伴娘和伴郎是雙方沒有結婚的朋友,陳甜和文靜給錢楚當伴娘,周重誠那邊一幫朋友要來當伴娘,最後周重誠選了藍天航和另外一個朋友。

婚禮整體來說還算順利,即便中間有點曲折的小插曲,也不足以掩蓋整個過程的喜氣和隆重。

來參加婚宴的以周家這邊的親朋好友為主。很多都是退休的老幹部,倒也沒引起什麼人的關注,還有些是周重誠自己認識的年輕朋友以及車友會的朋友們,周美蘭倒是把娘家人請了不少過來,原本那些到哪都蹦躂咋呼吵着鬧着要鬧洞房的娘家人,在那些看着個個都氣質如願的人面前,倒也安分下來,不過都是私底下去找周美蘭,打聽錢楚對象家裡的情況,就看能不能以後有什麼事找人幫忙。

周美蘭一下就想到了錢楚的叮囑,錢楚結婚是從錢彬那房子里出嫁的,婚禮前一天她特地跟周美蘭以及錢彬談過,說周家就是普通人家,陳玉飛原本是個公務員,但是早已退休,人走茶涼的社會,現在就是個喜歡跳跳廣場舞的老太太,什麼門路都沒有,絕對不能跟周美蘭的娘家人提一句人家有什麼本事之類的話。

周美蘭現在肯定不敢胡亂說什麼,再過兩個月,錢楚那肚子都要大起來了,也不敢亂說話,滿口答應。

所以現在親戚聞起來,周美蘭直接說:“就是個做點小生意的普通人,能幹什麼呀聽說親家母原來是個公務員,不過也退休了,聽說有一回回去託人找關係,人家都不搭理她了。城裡不像咱們農村人,有點事願意搭把手幫忙,他們都是人走了,誰都不搭理了。我原本還想着,能不能找他們幫忙給錢彬找份正經工作,結果根本他家根本沒門路,我也就死了這條心了。”

親戚坐在酒店的床上,感慨:“這房間一晚上得不少錢吧”

周美蘭說:“可不是別看酒店定的好,這彩禮錢我都沒要,他們還好意思不定最好的酒店我早跟他們說了,我這邊親戚家離的遠,晚上沒法回去,定這種好的房間是應該的。”

周美蘭為了不掉面子,又說:“他們是要給我彩禮的,不過呢,現在的世道跟以前不一樣了,不興彩禮這個說法,我一毛錢都沒要。要什麼彩禮啊我又不是賣女兒,我一聽人家跟我顯擺,說閨女結婚,對方給了多少萬多少萬的彩禮,我就來氣。你是嫁閨女還是賣閨女啊把孩子賣了,還好意思談什麼彩禮”

別看周美蘭說的頭頭是道,其實她心裡在滴血,但是周美蘭就是打破牙齒和血吞,堅決不讓人有機會嘲笑自己。

親戚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本來確實想說怎麼能不要彩禮呢他們那邊的最低的彩禮也得二十萬呢,怎麼到了城裡,還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