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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的最後一次考核，錢楚正一邊安排年後的活動，一邊關注團隊的整體考核，忙不可開交的時候，公司來了警察，說要找錢楚了解情況。

不明情況的人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錢楚出了什麼事，好在警察的態度還算客觀，直接說是找錢楚了解她一個客戶的情況。

錢楚只得是因為周大寬的事，也做好了警察可能來找她了解情況的準備。

在對方問了一系列跟周大寬的問題之後，錢楚也一一做了回答，包括自己當初聽到莊子上的人提到周大寬的事。好賭的人大把，但是殺人騙保的卻沒有那麼多，周大寬也算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錢楚把自己了解的情況都說了後，又去櫃面那邊把周大寬的購買的兩份意外險打印下來交給對方。

等警察走了，一幫人圍着錢楚問結果，錢楚攤攤手：“我問了呀，結果那兩個警察同志特別凶地說，警方查案期間，不得追問跟案情有關的話。”

“不過，好在他們現在重視起來，說明那個人的嫌疑還是挺大的。”錢楚說：“都是警察問我的話，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散了吧。”

李廣不死心，偷摸問：“有沒有人證什麼的？小周庄附近應該沒有監控吧？人證挺難找的。”

錢楚看他一眼：“別套我話，不管用的。主要是我真不知道。”

李廣撇嘴：“小氣。”

錢楚解釋：“我不是小氣，是真不知道，別老盯着我呀，有本事去問他們去啊。”

李廣嘿嘿一笑，伸手摟住錢楚的肩膀：“楚楚，那跟商量個事，我明天晚上打算帶我組裡的幾個哥們去唱吧，看這個費用能不能讓那個老巫婆幫我報銷了？”

錢楚伸手把他的手甩下去：“好歹是個小組長，自己去找她談啊？說這點勇氣都沒有，以後團隊怎麼做大？看人家甜甜，想做活動，直接去申請。”

“那我又不招她喜歡。”李廣委屈。

“我還招人恨呢。”錢楚白他一眼，“趕緊去寫，有一就有二，要不然就是的錢吃虧。說每個月賺錢容易嗎？為了讓人買保險說破了嘴皮子，搞團建這不是理直氣壯的理由嗎？趕緊去寫申請！”

李廣切了一聲，氣鼓鼓的走了。

陳甜端着杯子從後來過來，“姐。”

“甜甜，二早今天不開啊？”錢楚隨口問了句。

陳甜搖頭：“開的。我去晚了，他們已經開始了，我也要培養我下面的主管晉陞的。”她朝着李廣的背影看了一眼，“那個人又嘀嘀咕咕說什麼？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

錢楚趕緊否認：“這次可冤枉他了，他就是想問我那個意外險涉嫌騙保的客戶什麼情況，我說我不知道，他還挺生氣的呢。”

陳甜“哦”一聲，“不是說我壞話就好。那個人最賤，經常說我壞話被我捉到，我現在都條件反射了。”

錢楚說不是，“其實李廣挺好的，特別重義氣一個人，別看他好像很討厭似的，其實他一直是把我們幾個人都看成一個小圈子的，要是他覺得誰出圈了，還會很委屈的覺得人家拋棄他了。”

陳甜垂着眼眸攪合著杯子，朝李廣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對了姐，跟李廣從小到大關係都這麼好啊？挺難得的。”

錢楚點頭：“我也覺得挺難得。小時候家住一塊，門挨門，後來他們家達了才搬到城裡，雙方家裡的大人沒多少聯繫，但是我們一直都有聯繫，身邊有點什麼事，對方都能知道。”

“那他還是挺照顧的啊。”陳甜說，“看不出來他那樣還會照顧人呢。”

“不是說他壞話，他還真不會照顧人，跟他爸媽吵架到我家裡借住，都是我照顧他，其實比我還大三個月，不過這方面他絕對比我小三年。”錢楚說的是實話，這是心智方面的問題，原本男性就比女性晚熟，李廣再是被家裡寵出來的，就晚的更多一點了。

陳甜努努嘴，沒再說話。

錢楚看她一眼，“怎麼突然想起問李廣的事了？們那麼熟，想知道什麼自己問他唄。”

其實錢楚就是說著調侃陳甜的，陳甜趕緊擺手：“我就是隨口一問，誰想知道大馬猴的事啊，整個一嘴賤精。”

錢楚差點笑出聲來，“這話別讓他聽到，聽到了肯定跟沒完。”

“我還怕他了？”陳甜一副不在乎的神色，抬頭挺胸的走了。

錢楚眨眨眼，也跟着跑去參加二早去了。

二早的重點有兩個，一個是月底考核，另一個就是高端客戶答謝會。

提到月底考核的時候，李廣突然朝張菲菲那幾個人看了過去，張菲菲也對上了李廣的視線，螳螂和另外幾人因為會議桌位置有限，所以他們間接組的人員自動自坐在靠牆擺放的空椅子上，只有張菲菲因為長期跟着錢楚開會，只有他坐在會議桌上。

張菲菲只是看了李廣一眼，眼神沒有表達任何的意思，李廣也看不出來她什麼意思，他當初可是出了主意的，怎麼這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呢。

錢楚在會議上做了大量的動員，自然是希望大家都能順利通過考核。

散會後，李廣拽住張菲菲，“喂，們那個事怎麼說啊？我說兄弟們啊，們要是不打算實行，那也別跟人說我是給們出的主意，楚楚知道了，鐵定要罵我的。”

張菲菲看他一眼：“放心吧，這件事我們自己會有主張，跟沒關係，也絕對不會牽連到。”

螳螂補充了一句：“最好跟我們保持距離，免得到時候被人說跟我們是一夥的，反而影響了祖師爺。”

李廣一聽，有道理，什麼話沒說，掉頭就走：“改天請們喝茶！”

寫申請去，明天的ktv總要有人報銷。

這兩天張菲菲一直跟着錢楚，錢楚在計算團隊考核的實動人數，張菲菲伸着脖子問：“師傅，現在的實動人數夠啊？”

錢楚看着名單，一邊記錄一邊說：“還差七個……”抬頭看向她：“菲菲，是不是挺長時間沒開單了？我記得上次就開了一個車險是不是？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不開單了？之前勁頭挺好的呀。”

張菲菲一臉為難道：“我也不想啊，我不是沒有客戶，我都有在談，但是大家都跟約好似的，都說要等下個月了個工資，才能買，所以他們都讓我下個月找他們呢。我現在去了，反而給他們壓力，我也沒辦法啊。”

錢楚抓頭：“可真是氣死我了。螳螂他們幾個倒是天天來，不過也沒什麼動靜啊。”

螳螂那幾個人也是年前前後都沒動靜，錢楚覺得是不是得挨個找他們談談了。

“菲菲，這個月怎麼也得開一單呀，考核呢。”錢楚看着數據。

“祖師爺救命，我真是沒辦法，但凡有一點辦法，我就開口了。”張菲菲死不鬆口。

他們幾個都說好了，拼着被清退的風險，也要報了這個仇。

他們也現了，湯小同雖然沒來公司，但是他每次考核都會憋足了勁，不讓自己掉下去也就是說，湯小同比他表現出來的更重視保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