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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希看着說這話的宮耀堂兄,腦子裡不禁打了個結——情比金堅?

他獃滯地看着面前這個和他同屬新婚範疇的男人,甜甜蜜蜜地敘述一對情侶進化到夫妻後的種種相處矛盾,種種三觀矛盾,忒羨慕井希和齊悅這種能真正相敬如賓、福禍與共的夫妻。

眾口一致地表示,齊悅這個大作家,不止是在故事裡寫出了主角們以對方的快樂為大前提、同甘共苦的愛情真諦,也在現實生活里做到了以彼此的幸福為大前提、夫妻一體的質樸愛情。

井悅齊鳴cp,能夠堅持對人對事思想、行動同步,是當代90後甚至00後小夫妻小情侶的表率。

井希聽到此,眉尖微挑,衰衰的一張臉,帶着沉痛的酒意,疑問地“噢”了聲:“我和齊悅的事,你們都知道?”

哥兒幾個互相看了看,由堂兄發言說:“宮家皆知,我們宮耀曾經也是齊悅的愛慕者,

《長情之蔓》這個項目,就是宮耀主動向星耀提議的,他原來的目的,是想藉助工作去認識齊悅,追求齊悅,不想被井希先下手為強了,那一陣,宮耀挺崩潰的,哥兒幾個輪流安慰,到現在他名氣越來越大,工作越來越多,有工作陪伴才好了點。”

旁邊的表兄也道:“我們原來都很想認識你,緣分契機,後來你主動找上我們合作,當時我們還想着,宮耀這麼明顯的動機,你不可能不知道宮耀明戀齊悅的事,知道!還要和我們合作!這種在各個層面上,都無懼宮耀的男人,我們可是要好好認識、結交一下。”

再旁邊的表兄道:“可不嗎?人間宮闕做到今天,是宮家上下團結一致的成果,我們男主外女主內,整個家族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宮耀作為家族中最年輕、最俊朗、最有想法的一個,也被寄予了很高的希望,

這小子從小到大做什麼都很盡心儘力、盡善盡美,沒輸過,不料在齊悅這兒栽了跟頭,

《長情之蔓》,讓我們替宮耀輸得心服口服,今天看了齊悅的聲明,和你們那些粉絲對你們的支持,我們還想着宮耀眼光不錯,只可惜緣分這事,晚一步也有晚一步的好,晚一步成全了你們井悅cp,讓魔吧也成為堅貞愛情的象徵之地,哪像我們,一結了婚,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了……”

井希其實很羨慕有矛盾、日日因為家庭瑣事拌嘴的婚姻,那是雙方都在坦誠面對彼此。

不能坦誠面對彼此的齊悅和他,再多美好的冠名,都僅僅是冠名而已。

他心裡矛盾萬千,苦澀萬千,再苦再痛,也不能讓外人察覺他和齊悅真有矛盾。

原來,對外美好的婚姻,竟出不得一絲瑕疵,所有的苦澀他只能靜靜吞咽。

井希苦由心來,嘴角揚起一絲尬笑:“齊悅是個作家,我們的婚姻可能多多少少有些里或浪漫或甜蜜的感性色彩,這是婚姻需要的調劑,她還是個談判作家,所以我們的婚姻也充滿了各種理性,理性與感性並存,沒有絕對的融洽,也沒有絕對的矛盾,幸福與否,冷暖自知。”

他高舉面前酒瓶:“來,為我們共同的事業,為我們幸福的愛情,乾杯。”

麥燕霖聽到這裡,總算是搞清了他反常的原因,輕輕嘆了口氣。

井希酒勁正酣,望向窗外的新加坡市,品讀道:“久聞新加坡市有‘花園城市’美稱,夜晚璀璨的霓虹映照着城市的大街小巷,每條街道都建造了密集的綠化帶,放眼望去,整個城市如同在一片叢林中,它有城市車水馬龍的街道,也有天然保護區的美景,悠然與休閑並存,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井希的英文,好像在酒精刺激下,益發順溜了。

“看到宮耀發到微信朋友圈的慶城美景,那可是個被山水環繞的城市,有雄奇的三峽景觀,瑰麗的長江旅遊線,驚嘆的世界自然遺產,充滿神韻的巴山特色,聞名遐邇的紅色景點,還有歷史底蘊深厚的文化積澱,是一座集現代時尚和歷史淵源的城市,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

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分外高興。

井希再要舉瓶干,被麥燕霖一把按住:“夠了,再喝你就要吐第三道了。”

麥燕霖展望眾人,道:“哥兒幾個要沒別的事,就到這裡散了行嗎?他不能再喝了,再喝明天就要耽誤正事了。”

明天要確定魔吧開業前的最後策劃方案,是不能耽擱。

宮家眾人無人反對,麥燕霖用這個理由順利架走井希。

出了飯店,井希清醒地抽出被麥燕霖緊緊攙扶的手臂:“我沒事。”

麥燕霖把他拉到一邊問:“你跟齊悅吵架了?以你倆相愛程度,還有什麼矛盾是值得你帶到新加坡來的?”

井希攥緊的拳頭一拳打在牆上,手指、手背的皮膚瞬間滲出了血,還在不覺而又狂躁地對麥燕霖打招呼:“麥哥,我不瞞你,我現在心裡很煩,很毛躁,你為了我好,就別問那麼多,我現在需要冷靜,只想一個人靜靜。”

麥燕霖呆愣幾秒,他這個樣子,是肯定不能用正常思維去勸他了。

他扶着井希,拿出手機,撥打了妻子電話。

按照解夢迎的吩咐,麥燕霖硬拽着井希上了出租車,往家的方向趕。

解夢迎家有個剛大學畢業的表妹,學的是心理學,正打算把她介紹到魔吧就職,擔任愛情課堂的分析師,眼下正是好機會,在井希身上試驗一下。

稀奇的是,這個表妹無論身高,體型,風格,都很像齊悅。

兩人抵達前,解夢迎已經按照齊悅的模樣,把這個表妹好好打扮了一下,化了點淡妝,用化妝品修飾後的臉型,還真有點齊悅那種與世無爭的清秀。

麥燕霖不確定,一路上,都在用微信詢問解夢迎:你確定這樣行嗎?萬一出了事,怎麼向齊悅交代?怎麼向井希交代,弄不好,還說我們是在故意破壞他倆的婚姻呢?

解夢迎心裡也是慌張到沒底,但是:在你沒有其他方法勸他之前,只能試試啊,你不是說他毛躁得發狂嗎?如果真出了點什麼事,那井希半生美名可就毀了。

我們冷靜地想想,如果井希對齊悅一條心,這個試驗根本沒用,如果井希有一顆凡人心,那我們可能還為齊悅做了件好事,他倆有什麼問題,一驗便知,早點讓井希認清楚自己的心不好嗎?我倆時刻監督着,不會出錯。

麥燕霖沒其他辦法,只得硬着頭皮把井希攙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