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嗎?”蕭不二拿起一串葡萄還在吃。
長孫明月穿著紅色的肚兜下床,坐到蕭不二身邊,拿過蕭不二手上的葡萄。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摘下一顆,送到蕭不二嘴裡:“沒有!如果說你想控制我的話,我的兒子應該是唯一底牌!可是你已經把他放了。”
蕭不二拿起短刀,捏住長孫明月的柔荑,輕輕地給她修起了指甲:“你在想屁吃,你兒子可比你重要多了。不然為什麼陳龍象可以不要命的來就太子,卻沒想過再把皇后救出去。對我來說,你就是一手閒棋,可有可無的那種。你兒子死了我這盤棋可就得推倒重新下了。”
修好了指甲的長孫明月繼續給蕭不二投餵葡萄:“那麼你想要怎麼樣?”
蕭不二緊緊吮吸著大楚皇后的芊芊素手:“不過你說的對,我只能用慕容復要挾你。我給你兒子下了一種毒藥,除我之外沒有解藥。一年之內,如果他沒有拿到解藥,就會暴斃而亡。當然,你可以賭我沒有,我依然會把你獻給李連雄。怎麼做是你的事。”
長孫明月沒說什麼,準備去脫掉蕭不二的衣物。
“雖然我沒睡過皇后,你也很符合我的審美。”蕭不二拿住長孫明月在他身上四處遊弋的雙手:“不過呢!我這個人,既不喜歡勉強還信命!”
長孫明月疑惑道:“何解?”
“你老公還沒過頭七呢?睡你不太吉利。”
大楚最後一個皇后伸出右手食指,氣急敗壞道,:“你這個混蛋,非要這樣不停的羞辱我嗎?”
“你看這個桃子,都熟透了,一咬下去就全是水!”蕭將軍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
蕭不二瀟灑的走出密道,臉上恢復那副生人勿進的神色。
大楚皇后像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走在他的後面。
未央宮中,被陳龍象打暈的親兵還在呼呼大睡。蕭不二一腳踢醒最近的一個:“把人都叫醒,回去,每人去領二十軍棍。”
親兵抱拳行禮:“是,將軍。”
走出宮殿外,蕭不二繼續巡視這片他打下來的楚國最高權力場所。
“皇后娘娘,敢問你的寢宮是那一座?”
長孫明月不言不語,向著一處宮殿群走去。
一路行來,長孫明月更加沉默,雖說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看到眼前的畫面,還是格外的難以接受。
這是牡丹園,慕容輝知道她喜歡牡丹,不但在這個皇宮裡修了這麼一篇牡丹園,還將整個大楚的國花定為牡丹,每年的四月一日定為國花日,全國休沐。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每到春天,總會出現“牡丹開放二十日,一城之人皆發狂的”景象。
牡丹品種很多,顏色更是差異很大,尤以紅色為主,有赫紅、飛來紅、袁家紅、醉顏紅、雲紅,天外紅,先春紅......
現如今,片地血紅!
若有若無的痛哭聲在長孫明月的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回憶。
“啊......!啊......”
她循聲而去,聲音從春來宮傳出。
門口幾個親兵把守,見到長孫明月就要拿下,看到她身後的蕭不二,立馬收刀束甲下跪行禮。
“好好看著!”
“是!”
步入宮內,呼痛聲越發清晰。
長孫明月著急的小跑起來。
蕭不二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待他進屋時,看到外屋裡有幾個士兵,內屋裡有兩個侍女滿臉焦急,床上躺著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和長孫明月有四五分相似。
這是要生了。
看到床上大片的血跡,不用說,這是難產啊。
長孫明月緊緊握著孕婦的手,孕婦似乎已經沒了意識,呢喃著:“姐姐,救救我兒!姐姐,救救我兒!”
長孫明月望向蕭不二,眼中帶著強烈的祈求。
蕭不二倒是沒有猶豫,抽出短刀:“出去吧!”猶豫了一下,蕭不二說道:“可能只有一個能活!”
長孫明月沒說什麼,帶著兩個侍女到外屋等待。
蕭不二冷著臉,對著床上的意思不清產婦說道:“這種事我也沒做過,不過我大概率還是能夠把你的孩子救活,但是你多半活不下去。”
產婦似乎聽到孩子有救,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著蕭不二,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自己的肚子,近乎不可聽見的說了一句:“謝謝。”
蕭不二知道剖腹產是剖開肚子與子宮,將胎兒取出。
可是在這個時代要麻醉病人,還有剖開之後的縫合,對於蕭不二來說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不小心口子開大了,也沒有輸血的條件。
對於如今的這個產婦來說,她幾乎是必死的。
外屋等著的長孫明月著急的來回走動,對她來說,可能是有半個世紀那麼長,蕭不二終於出來了。
她沒有問話,他也沒有說話,蕭不二遞給她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
“去找一個奶媽來!”他對士兵吩咐道。
長孫明月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嬰兒,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內屋的房門。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看到房間內肚子被剖開的屍體,她還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屋內的其他人透過長孫明月打開的房門,也看到了那具屍體,士兵們面面相覷,侍女也跟著吐了出來。
長孫明月輕輕地撥弄著嬰兒的臉龐,嚴肅而莊重的說道:“好好看著,這是你的母親!”
蕭不二面色冷峻的走到屋外,長孫明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救這個孩子,蕭不二其實也不太清楚。
也許是為了能更好的控制大楚皇后,又或許是為了另一個世界他那個早夭的孩子。
又或許他還是那個有良知的肖天浩,還沒有完全變成沒有人性的蕭不二。
誰知道呢?
他也沒有心情繼續待在春來宮。
又回到了杜丹園,他隱隱約約聽到有士兵在議論。
“聽說,蕭將軍臉孕婦都不放過。”
“你不知道嗎?蕭將軍喜歡吃人肉,尤其喜歡新鮮的小孩子。”
“你說,人怎麼能這麼可怕呢?”
“呵呵,誰知道呢!或許,那位本就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