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豪横的走卒》 闲漫

那麼書院裡面的又是誰?

蕭不二解開銀色頭盔,撕下來人的人皮面具,不是關三地還是誰!

大雨一直淋著可不太舒服,蕭不二走進講學堂。

講學堂裡的唐於儒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喝著茶水,王子書與鄭富學的屍體倒在地上,李魚看見蕭不二外面的戰鬥結束,抱著蕭仙兒上前。

“二狗子,死不了吧!”蕭不二渾身上下看著血淋淋的,實在有些駭人。

“沒事,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罷了!”蕭不二毫不在意的說道。

關三地用酒精在蕭不二身上擦拭,然後用白布包住,蕭將軍則一動不動的看著安靜喝茶的唐於儒。

“老唐,你這麼厲害雜不出來幫我打架呢?”蕭不二兇狠的問道。

唐於儒老神在在的喝著茶,混不在意蕭不二想要殺他的眼神:“李大將軍承諾只要李魚小姐不出事,他就給楚國留下一些讀書種子。

但是,並不包括你!”

蕭不二聽見這個答案,眼神閃爍。

果然啊,主人並不會在乎一條狗的性命,就連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陳子云不著急救他,唐於儒也不願意救他。

關三地手上的動作一滯,接著若無其事的給蕭不二包紮起來。

李魚倒是對蕭不二滿臉的關切:“別聽他胡說,他只是看不慣你罷了!你要是出了事,我讓他全家死絕。”

氣呼呼的李魚說著殺人全家的狠話看著有點到有一點可愛。

蕭不二一臉感動的看著李魚:“我就知道小姐最好了,我就是死了下輩子也要為小姐當牛做馬!”

漂亮話又不要錢,只管說就是了。

至於心中是不是想著把李魚當牛做馬拿來騎那就沒人知道了。

關三地將蕭不二包紮好之後,蕭不二問李魚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李魚奸雄安布爾沒有大礙,開心的說道:“好呀,好呀!”

唐於儒不淡定了:“外面現在是大雨夜,視線都看不清楚,要是有流失衝撞來了小姐你擔得起責任嗎?”

蕭不二斜著嘴巴:“不是還有唐院長你在呢嗎?”

四個人加一個孩子就這樣離開了寬敞明亮的講學堂,去到砍殺聲越來越激烈的後山桃林之中。

此時,和白袍將軍陳子云相遇的司馬剛烈和司馬剛強臉色發白。

其一是被蕭不二騙到了正在懊悔,其二是被白袍軍圍住了性命難保。

陳子云說道:“想必兩位便是司馬家的一矛一盾司馬剛烈和司馬剛強了!”

兩兄弟就是想隱藏身份都做不到,這麼大的塔盾簡直是獨一無二的標示。

明晃晃的告訴別人,我就是司馬剛強。

“兩位把蕭不二殺掉了沒有!”陳子云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特意給兩位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兩位竟然都沒有抓住機會,真是讓我失望啊!”

司馬剛烈想要說話,搖搖頭又咽了回去。

陳子云一揮手,白袍軍舉起手中的弩箭。

“放!”

萬箭齊放,兩兄弟頃刻間就被射成了篩子。

司馬剛烈臨死之前一箭射向陳子云,陳子云都沒說話自有士兵扛著塔盾上前為他擋住。

蕭不二和李魚走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司馬兩兄弟被射成刺蝟的景象。

蕭將軍心中也是一陣唏噓,這兩個人自己單對單毫無辦法,甚至很大概率自己會被耗死。

但是在戰陣之下,這兩人就連一個回合都沒有堅持住就死不瞑目了。

這也是由於兩個人特殊的戰鬥方式造成的,如果是單挑,司馬剛強可以完美的阻擋來自正面的攻擊,可是如果是被人圍住,塔盾又不是堡壘,還是有死角的。

再說了,拖著塔盾也跑不快。要是扔了塔盾逃跑的話,沒了武器兩人也就是一個大號的移動箭靶而已。

如果是蕭不二的話,跑的快一點,這些軍中甲士不一定能追上,再加上皮糙肉厚的,愛上一兩箭影響也不大,不可能人人都是司馬剛烈這樣的神射手。

射的又快又準。

陳子云看見李魚過來,跳下馬來,在泥地裡就跪了下去,雙手託舉著長槍:“陳子云救駕來遲,讓小姐受驚了,請小姐責罰。”

“我沒事!軍情緊急,你先去忙你的吧!”李魚官方的說道。

說到底,李魚和陳子云沒有什麼情分,但她沒有官職在身,只有一個李連雄的女兒的身份。

雖說李魚和蕭不二關係好,但是也不可能為了蕭不二在戰爭期間獨立處置一個帶兵的將軍。

若是李魚敢在陣前處置一個秦國的將軍,說不得秦仁明天就要把李家上下砍一個乾乾淨淨。

你的女兒竟然敢公然處置我秦國的將軍,這大軍到底是我秦國的軍隊還是你李連雄的私軍?

蕭不二倒是懶得和陳子云客套,看了一眼陳子云扭頭就向後山跑去,咱們的帳回頭有的是時間算。

士兵死完了他都不心疼,可是還有一個王虎在哪裡戰鬥呢!

這可是他蕭不二唯二的兩個嫡系。

本來司馬家和王虎帶著的甲士打的是難解難分,不過陳子云帶著白袍軍過來的時候,勝利的天平瞬間就想著王虎這邊倒了下來。

司馬家的軍士眼看敵人援軍已至,本就戰鬥慾望不強他們立馬有人撤退。

人都是從眾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就如同倒下的多米諾骨牌,半刻鐘功夫,勢均力敵的女戰鬥就演變成了一方逃一方追。

不過此時是夜晚,又下著大雨,西涼軍將司馬家的軍士攆下山就在蕭不二和陳子云的命令之下返回了。

士兵們挨個下山回到軍營之中修整,蕭不二帶著王虎還有累的氣喘吁吁的張山回到陽明書院。

當然,唐於儒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李魚。

陳子云也沒有落下。

眾人回到陽明書院的時候,雨逐漸變得小了一些。

還是在講學堂裡,此時,講學堂裡已經沒有了夫子們的身影。

一隊士兵守在門前,裡面安靜坐著兩個人。

李魚歡喜上前:“爹爹!馬叔叔好!”

正是李連雄和老狐馬元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