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豪横的走卒》 闲漫

秦思賦跑得快,蕭不二的劍更快。

不過秦思賦好歹是秦重的兒子,武藝雖說並不高強,但還是有踏踏實實練過幾年。

蕭不二這一手飛劍之術源自於陳龍象的靈感,連神似都達不到,更不用說其中的真意了。

長劍從秦思賦的胳膊處擦身而過,雖然未曾造成擊殺,手臂上的衣衫卻是盡數碎落,露出一雙未曾沾染過陽春水的潔白手臂,此時上面有一道血跡浮現。

一招未曾建功,蕭不二嘆息一句:“這劍仙可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旋即飛昇而走,直奔秦思賦而來。

一半是運氣一半是實力,躲過蕭不二這一劍的秦思賦大喜過望,連跑帶爬的奔向硃紅色的大門。

他相信師爺,只要師爺看出半點不對,一定會來救他的。

可惜,蕭不二沒有給他一點機會,追身而來的蕭不二先是拿下射進山牆的長劍,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梟首。

秦思賦的人頭就這麼掉落了下來。

正巧,對著山牆,看到了那副他自己親筆寫就的詩句。

“癲狂柳絮隨風擺,輕薄桃花逐水流!”

......

對於秦思賦來說,他的人生已經成了結局,但是對於蕭不二來說,好戲才剛剛開始。

要消滅一個人而且還不被人察覺到,那就只有用更大的時間掩蓋住他真實的目的。

將秦思賦的頭顱拼接而好,蕭不二加班不給他全身衣物褪去,如法炮製紅衣女子。

之後蕭不二將兩人擺放在一起,做纏綿狀。

“咕咕!咕咕!”

做好一切之後,蕭不二聽到在外看門的關三地的預警之聲。

蕭不二最後看了一眼被紅色衣服蓋住的兩具蒼白的屍體,從懷中掏出一個特製的火種。

“轟”地一聲,大火騰然而起,將兩具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屍體包住。

由於高溫,空氣都有些恍惚,蕭不二很像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屍體燃燒完畢,可惜關三地催命一樣的聲音“咕咕,咕咕”地響起。

時間不等人,蕭不二“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秦思賦的屍體,飛快轉身逃命。

沒過多久,一大夥人帶著一群家丁護衛來到此處,看到洶洶燃燒的屍體,為首兩人對視一眼,看著較為年長的那個長嘆一聲:“糟糕,中計了!”

汪仕武沒有理會汪仕文,看著被大火覆蓋的屍體,大聲叫喊道:“快,滅火,滅火!”

幸運的是不遠處就有一口水井,火勢雖然劇烈,在眾人的合力之下,倒也很快就被撲滅了。

雖然已經面容已經模糊,汪仕武還是認出了那具女屍是誰,畢竟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就像很多人常說的那樣: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然後看著旁邊和女屍同樣沒有一片衣物的男屍,汪仕武也認出來了,那是一個和他兒子一般大小的青年,秦重的人親生兒子,秦思賦。

汪仕武本就是易怒之人,不然靠著他的大兄汪仕文的權勢,這麼多年不會只是一個三品巡查將軍。

“噗!”羞憤惱怒,傷心絕望都不能形容這個中年男人的失意,汪仕武一口老血噴出。

汪仕文正想勸慰道:“阿弟,此事有蹊蹺,大兄必定為你查出真相!不可啊......”

汪仕武看都沒看汪仕文一眼,拿起手中跟了他二十多年的寶斧沉淪,重重劈下。

男屍瞬間被碎成兩截,汪仕武還不解氣,又是一頓亂砍。

汪仕文一時之間愣住了,向來理智的他愣了兩息,汪仕武已經將男屍砍得七零八落。

“阻止他!”汪仕文命令身旁一個布衣大漢道。

“是!”

大漢收到命令立即出手,一掌斬在汪仕武的後腦勺,怒火攻心的汪仕武瞬間倒下。

汪仕文看了下手的大漢,長嘆一聲:“下次輕點,這是我親弟弟!”

“是!”大漢面無表情的說道。

正當汪仕文思考如何處置的時候,一個家丁模樣的下人跑過來稟報道:“大人,沐王爺帶領大軍已到山腳,轉瞬即至。”

汪仕文長嘆一口氣:“這佈局之人委實可怕,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你是誰!”

還不等他想好破局之法,秦重帶著大批禁軍就將此處宅院圍住。

“噠噠噠!”

秦重腳步急促,飛速奔來。

引入他眼簾的是兩具略微有些焦黑的屍體,一男一女倒是很好分辨。

男屍已經被分成數塊,但是還算完好的腦袋分明就是他的親生兒子——秦思賦。

“思賦!”秦重痛呼一聲,本來平靜無波的眼睛瞬間血紅一片。

汪仕文扶著暈在一旁的汪仕武,看著滿臉怒色的秦重有心想解釋兩句,可是這件事說到底以他們汪家一點錯都沒有,還是一個受害者。

不過為了大局為重,汪仕文還是說了一句場面話:“此事另有蹊蹺,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秦重根本不理會,一步一步走向已經分成無數塊的屍體,他慢慢的蹲下來,將肉塊一塊一塊拿在手中,試圖拼接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將肉塊拼接出了一個人樣的秦重大喝一聲,然後猛然將屍體拉扯開來,散落各處。

汪仕文臉色大變,秦重一步一步走向汪仕文。

“我兒雖有大錯,但也不至於惡到被人分屍的地步吧?”聲音森冷,夏季的暴曬都不能祛除這片天地的陰寒。

汪仕文到底是秦國的大司空,心中雖然驚駭,面上倒是沒有多少表情:“這件事另有其人,是為了讓我們兩家互相爭鬥專門設的局!”

秦重深吸一口氣:“你的意思是說我兒被你弟弟分屍這件事是個誤會,是我秦重老眼昏花看錯了。”

汪仕文皺著眉頭:“我弟弟性格粗魯,看見令郎和我弟媳赤身裸體相擁而眠,一時怒火攻攻,才做出這等事情。你務必要相信我,我們來之前令郎就已經被人殺害了。”

秦重心中的直覺告訴他,汪仕文說的是對的,但是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我只看見我兒子身上全是你弟弟的斧頭劃出的痕跡,沒有看見其他的傷痕。”

“我秦重死的死一個兒子!而你汪家死得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剛好醒過來的汪仕武聽見秦重的話,跳將起來指著秦重的鼻子罵道:“那是老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