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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艷華見這人如此膽小,不由喜形於色的揚起大刀欲向下砍,那踏鼻子小領頭嚇的真的磕響頭叫爺爺長爺爺短的。

阮淡用手攔住他道:“師兄竟然他這麼有誠意,悔改之心也可鑒,那我們也不要作的太過了。”他似乎還有別的用處,所以打算留着他們。

“謝謝兩位,謝謝兩位道長。”那差爺見有一線生機,磕頭如倒蒜一般。

阮淡裝弄玄虛的說道:“不過。”那頭領聽着忙低下頭去。

阮淡蹲下身體用手把他的下齶抬起來,他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和動彈之意。阮淡又把他的扶了起來,盯着他的眼睛伸出了右手指表示那個意思來,那頭領怔忡的不知道他指的何意思。於是,他大起膽子來問道:“大哥,您指的是什麼。”

阮淡把手伸到他的眼底下了,他怕他不明白還特意的用左邊的食指指着他的懷裡。頭領確實弄不懂他指的什麼?就無從說了,他對着阮淡笑道。

阮淡見他們這些人只知道挖別人的銀子慣了,哪有自己掏腰包的,所以那習已為常的向別人要銀子的動作,對自己來說反而陌生了。他不由恨懣的道:“銀子,銀子。別給老子裝傻。”

“銀子,銀子。”軍官緩慢的念着,重複他的話。腦子一時半伙還短路起來,不知所措的。

鄭艷華見他原來葫蘆里買的是這個葯,嘲弄的大聲道:“哼,原來是個貪財的小人,估計那昆崙山窮鄉僻壤的,不比我們武當山香火旺盛的。”

踏算子的小頭領終於明白了他們的需求,為了活命,那時言聽計從,正所謂,錢財仍身外之物也。不由的招呼那些小弟們,堆起笑容來道:“銀子,有,有,我身上多着呢?我全部給你,咱當差的人不差錢。你們身上的錢也快來孝敬兩位爺,所謂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他右手的懷中一抓,抓了三個特別光亮特別耀眼的銀子。還有那些人零零散散的也有五六斤重的。

阮淡眼瞪口呆的道:“這麼多啊!這麼大,發財了,看不出來呢?小小的一官差也如此的有油水,一定是查封了哪家的賭場,還是抄了哪家的莊員外的家呢?”

“呵呵,大哥果然猜中了,你有沒有名說過長安城裡的三害,我就是去那裡借住了一杯茶的功夫而已。這只能算九牛一毛。”那踏鼻子的領頭為了活命也跟他們兩個說起這長安城裡的新鮮事兒來。

“你是說宋庄。哈哈,長安三害誰不知道,一害萬花樓里的黑寡婦,那不知道害死了多少風流債主,聽說她那裡最近還推出了牛郎的服務項目,也不知道我們倆個可不可以去應聘一下。”鄭艷華似乎對萬花樓里的姑娘不感興趣,而感興趣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寶而賣出去的。由此看來,這個人還是非常自戀的。用那黑寡婦的口頭禪說道:“也不撒脬尿照照自己,真箇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還冒沖潘安來着。”

那個似乎是萬樓花常客的俊瘦官兵,雖說被蛇咬了,但還在付寶貝手下留情,用的不是毒蛇,所以也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脬腫了許多道:“大哥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在裡面可認識人的,那萬花樓里的范通可是我結拜兄弟,所以謀一職沒有問題。”

阮淡見他們扯遠了,就應襯道:“這個回頭再說。那二害是誰說來聽聽,我初來這裡,還真不知道。”

踏鼻子的領頭就一五一十的跟他說道:“那二害就是宋庄有名的宋阿寶,人送外號宋老虎的。雖有家財兩貫,可是他老爹切是第一吝嗇之人,還有那三害就是官二代之後浪蕩公子哥了。所以人稱長安三害,一害黑寡婦,兩害宋老虎,三害浪蕩公子。”

“那這個錢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從那麼吝嗇之徒手裡拿到錢呢?豈不是要了那宋莊主的老命嗎?”鄭艷華也有耳聞這個事情。

黑老高個子回答道:“那可不是,那個宋穹就是因為有人在他做60大壽的時候,有兩個乞丐白吃白喝的。所以一直記在心裡,一直叨嘮不停,一直崔着我們要把那兩個白吃白喝的兩伙抓了回來。讓他們出雙份,甚至於十倍百倍的份子錢。所以就勞心病重,一命嗚呼了。那宋老虎出了這樁命案,也就懶在那兩個小乞丐身上,這才出了血本讓我們為他們早點抓到人。這才把你們兩個抓了來沖數了。”

“好哇!原本我們就不是什麼好人,還把我們師兄弟倆往死里整,我以為只有我們江湖武林的**黑,想不到你們白道真是不清白,也使人不明不白的就送了命去。”阮淡一聽就來火了,不過也沒有必要殺他們惹一身的官司在身的。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這幾個混混沒有能耐,還是有人有能耐的。

那踏鼻子的頭領見他火了,急忙說道:“你知道那兩個白吃白喝的小乞丐是誰么。那剛才這個姑娘就是以前那女扮男裝的小乞丐,兩位大哥你們說這不是巧的很么。所以我們開始還以為你們是一夥的,這是一場誤會,也不能完全怪我們。”

阮淡點了點頭,似乎聽到他們說的有那麼一個道理的,就自說自笑的,瞪大眼睛看着那放在手裡的銀子道:“對,那是怪不得你們,只怪這銀子。真箇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差點兒就變成,生是錢的人,鬼是錢的鬼了。”

那軍官看他們喜歡,見錢眼開的,就投入所好的道:“還有呢?就是這銀子害的我身體這麼沉跑不動。我全部都豁出去了。”

他又抓了一把銀子出來了。

阮淡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問道:“還有嗎?還有嗎?都給我能出來,一文都不能給我留在你們的身上。”

鄭艷華見油水真箇不少,也為之心動了道:“這麼多,夠花消的了。”他咽了咽口水。

軍官看見他們都動心了,為了保住命道:“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們這裡的全是給兩位大哥的。”

軍官挽了一隻手捂住鼻子用手去掏了一把,又是一把亮鋥鋥的銀子,然後陪笑道:“就這麼多了。”

阮淡見他們說沒有沒有,又拿出來了不少,表示懷疑的道:“真的。”

那些官兵為活命也求饒道:“阮大俠我們怎麼敢騙你呢?”

鄭艷華要用手抓一把過來欣賞欣賞,他伸出手去就要摸到了被那阮淡打回來了。

他嚴肅的衝著鄭艷華說道:“師兄俗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狀況你這個君子之人,不為財亂心。記住,這是你教我的,現在我教你了,記住。”

“記住了,君子不為財亂心,君子不為美女亂淫,君子不為殘暴弒父母。這還要你教嗎?”鄭艷華見他有獨吞這些錢財的意思,不耐煩了起來。

阮淡似乎話裡有話的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下官知道,知道。”軍官胡亂的應答着,那是他嚇慌了,跟着應承道。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個屁。”阮淡毫不留情的罵著他們這群手下敗將們,誰知道他們真是軟到了這個地步。這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也叫官當,如此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