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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蘭芳來到庄外的樹林里,把馬拴在一個樹樁上。旁邊有個茅草蓬子,這裡的環境很幽靜,大白天的都看不到幾個人影。一團神密的輕煙在這林中圍繞着,不想這輕煙愈來愈濃。

她堵氣悲傷的道:“爹不要我了,以後我該怎麼辦。現在離開也不久了,我又該何去何從。”

她把眼眶裡的最後一顆眼淚擦去,並且發誓道:“從今以後,我周蘭芳不在為任何人流眼淚,如違誓言願遭萬蛇纏身之惡運,天打雷劈。”

“哈哈哈哈哈……。”一個女人的怪笑聲布滿了樹林周圍,一個紅衣紅髮紅眼的女子躥了出來。

趙女女的聲音傳來道:“傷心的女人,女人的傷心。哈哈哈哈……。”

“你是誰,你在哪裡快出來。別躲躲藏藏像個縮頭烏龜似的。“她討厭別人逗她玩笑,甚至憎恨這類的人說道。

“你不要擔心,我是來解救你的,我不會傷害你,而且我是特意來保護你的。只有脫離了塵世間的情感,才不會感到悲傷,只有讓自己心情愉悅的快樂。我想帶你去我的苦海愁城的住地,讓你親自感受一下沒有煩惱是什麼樣子的。”這女人的聲音從林間傳出來。

“保護我,對啊!以前有父親的蔽陰,有家庭的碼頭,可以讓我自由自在。可是現在我只是一個人。雖然可以像夢想中的小鳥一樣放縱的飛翔,但是讓人更加驚心了幾分。”她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她並不希望自己真的離開這地方。

她好生幼稚問對方說道:“傷心的女人,女人的傷心。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不是哭才傷心的,你說我是一個傷心的人。”

“這就對了。”那神秘人回答道。

話還在縈繞中,她已現身在她的眼前。只見一陣白煙散盡,出現了一位紅衣仙子一樣的靚麗女人,她那白皙的肌膚,她那姣美的姿色,還有那優柔的身段帶有幾份丰韻之味。唯一不足之處,只讓人看見不見她的臉面。另一邊的臉面也被劉海與輕紗給遮掩住了,但這足夠,足夠讓人神魂巔倒的了。

“你是誰。”她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幹什麼。”

她一連三問起來,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不妙。

“你別問我是誰,我是來帶你走的。”趙女女一邊徘徊着步子打量着她一邊絲絲細般的說道。

“為什麼要帶我走,我哪裡都不想去。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跟你走。”周蘭芳警惕的握起手中的長鞭。

她看了看那拴好的馬匹,有一種欲要脫離的渴望。她一看這女人的裝束,江湖氣息十足,定非等閑之輩,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

“你我有緣,所以我才帶你走。而且有一點,你的性格酷似我,跟我一起去苦海愁城吧。”那個女人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並且有用一種強逼的眼神看着她,使她也不寒而慄,幾分害怕起來。

“但是我不喜歡你,更不會隨便跟一個陌生人走的,我也不需要你的解救及幫忙。”她執着回絕了她的邀請,冒着惹怒她的危險說道。

“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色厲內荏。其實你是什麼樣子的,我觀察你好久了,這一點我能看出來的。”紅衣女子依然不放棄她這般的說道。

只見到這一帶有些騷亂起來,她心裡清楚這一帶常有土匪出沒,她不由的害怕起來。如果沒有他父親的保護,她是鬥不過這些山匪的。可是這眼前的女人靠的住嗎?還是他們原本就是一夥的。

“真的嗎?原來你早就對我有想法,你以為我會跟你走嗎?”周蘭芳表示懷疑的問道。

“會的,走吧。”說完她用手一指,兩陣白煙消散在這林子之中,只留下騏驥的馬在咀嚼着山路旁的嫩草。

這時候,從樹森的深處衝出了十幾位凶神面惡之人拿着傢伙的土匪們。

土匪頭頭歐陽芝琨四周張望的道:“人呢?哪去了。”

周松一個個子矮小,臉目醜陋的小男人說道:“我分明看到她剛才還在這樹樁之下哭呢?看樣子哭的好傷心好難過的,我怪可憐她的,本想上去安慰一下的,可是我不能不跟大王報告此事。我偷偷窺伺了一下,那美的如仙女一樣,真是個‘嘖嘖嘖’的讓人流口水般的漂亮。”

土匪頭拿着一把鬼頭大刀道:“有如此美人,不能白白放過她。大家給我搜,搜到了回山當壓塞夫人,那時候大家都飽眼福了。”

不一會兒,眾匪徒四下尋找,發現一匹馬道:“大哥,大哥,那裡有一匹馬。”

他們一起跑了走過,土匪頭頭摸了摸道;“正好我大王山差這樣的好馬。”

他又嗅了嗅道:“果然更有妙齡女子的清香,想必她就在近附。”

一時眾人樂翻天,土匪頭道:“搜到了,大哥我有重賞。”

小弟們正準備去找尋,其中二當家的秀才土匪沈洪義,似乎也有點兒占算的奇能導術說道:“大家不用找了,這女子走遠了。”

帶頭大哥歐陽芝琨心有不甘道:“二弟不哄我吧。”

假秀才沈洪義道:“大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考不上功名,就是被女人害的。我對女人那是有感覺的,能夠聞到空氣中的味道,就能知道到那女子的格情,也就能大概的知道此女子的輪廓。若是在鬧市繁花之中沒這個本領,那麼在這清悠之地,我是很有把拿肯定的。”

土匪興師動眾無功而返,甚是心灰意懶的喪氣回山。

可是在張員外那裡發生了一樁怪事,就在這方圓五百里之內連連出現奇異之事情,讓這裡的人們好生不得心安。

“莊主,莊主,家裡的寶貝給人宰了。”李小三帶着那個看門保院的黃早新急急來通報給張福保說道。

“什麼?誰這麼大的膽竟然敢宰我的家的寶馬。他奶奶的,活的不耐煩了。”張福保氣赧赤紅的臉,歪歪嘰嘰的罵起來了。

黃總管低頭躬腰道:“‘寶馬’的頭不見了,恐怕給人下火鍋了。”

“其有此理。”他把手中的茶几狠狠的往桌子上面一放,水盪出了少許。

他跟着黃管家急急忙的往馬廄那邊走去,他事先早點預料到了有些發生,這些日子頗不安寧的。他的小眼睛尖的很,溜達的掃視着他熟悉的每一個角落裡,走到半路黃管家道:“咦!莊主你看那樟樹上還有一陬毛驢的毛兒。”

張福保用手摸了摸道:“啊!果然是我‘寶馬’身上的東西,我的心肝寶貝呀!誰這麼狠心的害你呀。”

他獃獃的愣住了,也不表露聲色。黃管家朝樹下看了看,發現樹下有一塊大的石塊,石塊上也沾着几絲毛驢的血漬。

黃管家一群人來到這樹下面,他肯定的說道:“莊主你看這裡還有些毛,想必這塊石頭下面會有情況,那賊人把毛藏在這裡幹什麼。”

張福保指令道:“李小三還有你把它搬開來。”

黃管家就開始捋起袖子用力掀開了那石塊,果真裡面全是毛,還用布包住了。

黃管家大惑不解的道:“莊主,你看是賊人那是為何要殺了驢。拿走驢頭,把驢毛埋在這裡,那驢頭去哪裡去了。真奇怪,況且這又能沒有什麼遮視的,來來往往的人很容易發現這裡。”

張福保暗自思忖起來這會是想乾的,可是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敷衍般般的說道:“今天竟然出些奇怪的事,這些事在我眼裡已是司空見慣了,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黃管家走我們去看那馬廄,或許能發現點什麼。”

他們跟隨着張莊主在他的莊員的馬廄那邊走去。

這時,一個全身包着黑衣的黑衣人像飛鳥一般從房頂的橫櫞上飛了下來。在地上緩衝了幾步,來到桌旁,小心的把剛才那潑了少許水杯的茶兒打開蓋子。他從腰後撥出一枚銀針,在水裡蘸了蘸之後把東西復原,桌上留了一銀針,轉眼間不見了。

張福保看到什麼結果也沒有查出來,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害他。可是這樣小人做出來的事情着實的讓他大動肝火。

他回到房裡大怒道:“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院子里宰殺我的毛驢,這毛驢是我親手把它養大的,竟然這麼毒,來人呀!來人呀!”

黃管家知道他是在喊家丁,也跟唱喝起來道:“來人啊!來人。”

很快的有拿着刀的,有拿着打狗棒的,這些打手和狗仔隊及家丁們衝過來問道:“莊主,人在哪兒,賊人呢?”其中穿着不同衣服的家丁們觀觀相望,四顧巡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