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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四起,戰鼓陣陣,雖是宮牆深深,儼然沙場秋點兵。

富麗堂皇的帝宮也經不起戰火的洗禮,那一具具年輕的屍體堆積成山,原本鬱鬱蔥蔥石木之園林也變成了蕭蕭落木,零亂不堪。在有那陽光照射的水橋原本似一幅水墨之畫,現在已是木斷橋坍,一片片血跡染紅了從前潔白的宮牆,秋風蕭瑟吹過,喃呢的雁兒也驚飛了,只剩下飢餓的老鴰,時不時的發出聒躁之聲。

誰能面南而坐,誰就是當下的天子。在英雄輩出的江湖武林之中,在殺手如雲的皇宮之內,在群英薈萃的正殿中央,誰能一掌乾坤,誰能笑傲群雄,誰今天就有機會黃袍加身。那可是人人嚮往的目標,那也不是一般人能鎮得壓的英雄氣概。

四方的兵馬已經向正殿集結,江湖人士一個個朝氣蓬勃,狼人軍團與不族人族亦是殺氣騰騰,一幅山雨欲要風滿樓的樣子,一座大廈將傾的傾頹之勢。

然而,儘管外面的世界已鬧的沸反盈天,正殿之中的大周天子依舊斜椅在龍椅之上,聽着歌,賞着舞,跟着節拍輕打着節拍,自娛自樂的樣子,彷彿根本就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她戴着王冠,指舞着舞姬,又時不時跟着樂師的調子輕哼一首新詞調兒道:“昔年人比黃花瘦,一首新曲一片愁。誰言宮庭歡樂多,不曉離別長恨歌。”

樂師們依舊在吹湊着《*花》之樂,全然不顧外界的打打殺殺,彷彿他們都活在理想之中,似一簾春夢一般,永不醒來。

“看。這就是大周武皇,一個金迷紙醉,一個貧圖享樂的主子。”甄刀客笑言道:“女人當天下不過圖一時之新鮮,終究是長久不了。”

甄刀客帶着一支整齊的士兵來到正殿之前,他招了招手讓大隊人馬停了下來。

“莫非有詐否。”太子太傅頗帶疑惑的自言道:“都火燒眉毛了,妖婦還有如此閑情逸志。”

“掌門人先下手為強。”甄刀客用眼神會意他的師兄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吳劍道看了看這般景像,眼裡彷彿看見了正殿之中的火光之災,不由的會意道:“先禮後兵,不失英雄本色。”

太子太傅見他們只用眼神交留,似乎猶豫不決的樣子勸說道:“箭在弦不得不發,二聖何不即刻入宮奪得玉璽號令天下,還政於李唐江山也。”

“還政於李唐江山。”其中一位峨嵋派弟子笑言道:“我峨嵋弟子哪個不是王者之後,大周禮應還政於大隋王朝。”

“沒錯,李唐還不是竊取大隋江山也。”甄刀客露出本來的面目道:“你知道我大師兄何許人也。”

“峨嵋派弟子都是一些沒落的貴族,按江湖規定是峨嵋弟子不準出入江湖,若要行走江湖之中需要朝庭的准許。那是唐太宗皇帝定下的規矩,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李唐江山給你們留了一條後路嗎?”太子太傅心想道:“他們已有反叛之心,原本想藉助他們的力量與消滅武則天,沒想到今天真箇是引狼入室。若是他們兩敗俱傷的話,那不也正中下懷,給了太子一個機會。”

“吳掌門人一身仙風道骨之姿,自然非比凡人也。”太子太傅張柬之願聞奇詳道。

“即然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妨與你把話說開了吧。”甄刀客笑言道:“當年隋主游江南,留流吳氏女一說傳遍民間。隋主原本欲帶吳氏女入宮中立為皇后,只是吳氏女不喜宮中冷清未隨隋主回長安城中。然而他曾經許若若得子,養成年帶入宮中,立為太子一說,有當年的玉碟為證。然而等王子長大之時,大隋王朝已被唐朝代之。”

甄刀客替吳劍道鳴不平道:“太傅你說,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

太子太傅見他們原形畢露,原本是帶這些人前來正殿逼宮的,如今見峨嵋之人心懷二心,只有見機行事,順水推舟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如今我們先要打敗這個變化無常的妖婦,再來煮酒論英雄如何。”

“識實務者為俊傑。”峨嵋派弟子放言道:“張柬之算你找對人了。”

武則天有通天般的法術,這是讓江湖人士忌憚十分的。如今吳劍道與甄刀客冒天下大不韙,趁火打劫,想要憑藉江湖武林各門派勢力的介入,來個先入為主。

柳公公見來者不善,帶着一幫太監早就在殿前恭候多時。然而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歸宿,已到了棄車保帥的一步了。

柳公公回想到武則天的訓話道:“朕只想靜一靜,今天不見任何人。你去幫我把他們都打發回去,千萬別說朕有頭疾,也不許讓他們邁進正殿一步。那些人說是來探討軍情或是要事相商,定然覬覦朕的傳國玉璽,朕的大周江山。”

“遮。”柳公公領旨在正殿之前推阻任何一位向正殿而來的大臣以及江湖掌門人。

柳公公先聲奪人道:“太子太傅別來無恙,二位聖者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是當然。”甄刀客見他話裡帶刺,似乎早就猜到他們的來意道:“明人不說暗話,陛下可在殿內否,我們要見陛下。”

“戰亂還沒有平息,峨嵋二聖帶領士兵入殿恐怕居心叵測吧!”柳公公擋住了他們一群人入殿的門路。

“柳公公難道不知我們已是瓮中之憋了嗎?江湖各派勢力浩大,欲要向武皇借一物,四方戰亂自然平定。”太子太傅言道。

“陛下乃天之驕子,能預料萬事之前,武皇早有旨在先。”柳公公筆畫了兩下,傳旨道:“峨嵋二聖引本派弟子禦敵於殿前者,封為大周國教,賜九錫王之榮耀,領御前大軍將一職。”

“賜金劍一把與吳聖人!。”柳公公把早已準備好的賞賜之物送到他們面前。

“受領了。”吳劍道上前謝恩道。

“賜金刀一把與甄聖人!”

“領恩。”

柳公公見他們依舊向正殿而進,會意身邊的人拔刀相向道:“即受君封賞,為何不為君分憂解難。”

“即得封賞,自然要入殿內當面朝聖謝主隆恩呢?”太子太傅緊逼向前道。

“難道你們還以為我假傳聖旨嗎?”柳公公見他們心猿意馬的樣子。

“大膽。”柳公公大喝一聲道:“未得武皇允許不和入內,拿下他們。”

“吾等欲與陛下商討禦敵之策。”太子大傅義正詞嚴道:“貽誤軍期,其罰當誅。”

甄刀客一出手,柳公公人頭落地,左右兩旁太監似鳥獸散去。

等到他們殺入皇宮之中,見武則天低着頭問道:“峨嵋二聖有何要緊的事情急於見朕!”

太子太傅終於等到她孤立無援的時候,恨不得持刀上去把個武則天給殺了,急言道:“天下之亂,始於女人治天下。從古至今從未有過此等荒謬之事,今天太子賢德,理應繼成大統,還政於李唐天下。”

“太子何在。”武則天好像一幅臨危不懼的樣子。

“他,他,他……你比我更清楚。”太子太傅頓時啞言起來,只因宮中之人許久都未曾見太子之面,一定是被他禁閉在一個神密的地方。

“在這。”甄刀客伸出一隻手向眾人介紹道:“大隋王子吳劍道是也!”

“哈哈哈!”武則天放聲大笑起來,言不由衷的說道:“說說你們前朝的故事,指不定朕一高興真箇傳位你這個老而不終用即將歸天的王子。果然,帶着兵刃闖入皇宮裡的人都是想當皇帝的人。”

“我娘乃江南名門吳氏之女,隋煬帝下江南之時,與吳氏之女夜遊賞燈,應夢金龍入腹,便留我在江湖,許若成年之後繼成大統,怎料得唐王反叛奪我江山,幸得被你奪得,也算因果報應。如今你一個弱女流之輩,如何能禦敵四方,不如交出玉璽,傳位我峨嵋掌門人,還我大隋王朝。”

吳劍道一再向眾人表明自己皇室的血脈,就等着一個機會的到來。原本一向少語寡言他,這一次對殿上的武則天吐露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密秘,人的精神面貌都輕鬆了半截。

“荒唐,荒唐之言。”龍椅上的女主站了起來,拍案道。

轉瞬之間,一道殺氣直逼武則天龍位上,可以看見玉徹的欄柵被劍氣砍斷,四周的金帛之布被撕裂,武則天似乎看見一個手持寶劍的白影向他逼來,台階瞬間的坍塌,石墨一分為二,毛筆被鋒利的劍氣削去了筆頭,彷彿有成千上萬把劍在龍座之前肆意的揮舞着。

殿上的女子忽然如夢初醒一般,看着劍光刺向自己,不由的喊出聲來道:“無名哥哥,救我。”

孤獨無名被挑斷手筋腳筋,身負一劍被擊落血池之中。然而他胸口的血玉掉入水底之中,打開了一座被封印多年的禁區,無意之中使他來到了一個地方,獨孤無名佩帶的血玉佩打開了血池之中的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