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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煙雲自從得了那匹血紅色的汗血寶馬之後,那是整天與朱海浪走在一起。他一向都很祟拜朱海浪的,有許多話要問道:“叔叔聽說你的武功有千里人沙漠獨狼之說。你也知道江湖險惡,但是我又知道荷花凹里有一種迷蹤步的行走之功也是非常了得的,不知道比起你那套足千里有什麼不同的。我呢?只想跟你學幾招逃跑的技巧,你看咋樣?”

朱海浪也想考考他的學問,必竟讀書考試還是一種正途的,於是說道:“可以,是學藝,不是學逃跑。我聽說你是京城第一才子又有紅面書痴之稱,如果你能當場做一首詩讓我信服,我就教你我目前學會的最好武功。”

兩人交談正歡的時候,万俟賢從花園裡走過來道:“二弟,雲兒你們在談論什麼呢?”

朱海浪就把他的想法與万俟賢說道:“雲兒有心想跟我學武功。”

万俟賢笑道:“哦,我天天叫他學我的劍法,他都不肯,說我的劍法是如何如何的差勁,沒想到他還主動求你教武功。現在真是言中了他的那句秀才舞劍論功夫,今天才有空啊!以前要你跟桃花島四位道長學劍法,你還不去。被我逼了去了,還不專心,若不是幾位道長與我相熟管教的嚴歷的話,那麼還是個半殘不廢之人。”

万俟煙雲狡辯道:“我不去是歉那四位師父武功淺薄,不能教人真才實學。一天到晚的教習練本功,然後就是蹲馬步之類的。害人子弟,不能交我這位可造化之才。”

万俟賢見他還振振有詞,訴責道:“臭小子就會打諢。”

他繼續向他父親炫耀道:“叔叔答應了我,只要當面做詩,你就得教我你的絕世殺手鐧。”

朱海浪對万俟賢有些故慮和抵防的說道:“武功是一點一滴學成的,不能一口氣吞出一個大胖子來着。”

万俟煙雲是何等聰明之人,從眼神之中,從那臉部表情,察顏觀色道:“哦,對了一點一滴學起,不可操之過急。我藥王師父修練葯所說,難道學上層的武功,還跟修葯有關么,難怪藥王師父也是這樣說的。”

朱海浪有心栽培他說道:“好,如果你能把這春景寫的如詩般,我也可以都答應讓你學速成之學。”

“爹爹你都聽到了,叔叔承諾的。(最快更新)”万俟煙雲開懷笑道。

万俟賢也想見識一下如今的朱海浪的功夫有幾成。雖然他接到了仇千指的通知,讓他找個合適的時機對付他。其中的原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他看好万俟煙雲道:“我可以作公正人,如果你不行的話那就算了,所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万俟煙雲踱了幾步,又踱回幾步,黃麻子也張着口跟着踱着。他打開扇子就脫口道:“春。潲潲溦茫茫,淺淺泣漲漲。芸芸謝漣漣,漉漉迎暉暉。”

“好,好,好,妙哉,妙哉。只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一個人走來,不知道是讚美還是貶低的意思。

万俟煙雲走過去道:“老先生您見笑了。”

武伯倫也曾經是全真七子之一,現在專心拱職於万俟府中,見到那個朱海浪也算有幾分眼熟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也不知道你從哪裡抄來的。不過,雲兒你的詩抄詩的水平也越抄越妙了,是不是也該跟我學學劍法吧。以後文武雙全,好為國家效力。考不上文狀元,也可以考武狀元。這叫一手紅心兩手準備,怎麼樣。”

万俟煙雲哪看的上他的武功,老是被自己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害的万俟家醫藥費沒少出。就找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道:”我……我……我……肚子疼不是很舒服,要上茅廁了。”

黃麻子也歉有了朱海浪,那個武伯倫還真是底一個擋次。跟着他的後面連連點頭出去了,万俟煙雲跑到另一處停下來了。他氣喘吁吁的道:“老先生沒本事老想着教我武功,真是‘馬不知自己臉長,牛不知自己角彎的’。”

一隻手搭在他臂上,他唬了一跳。黃麻子見他差點動手道:“是我,老爺要我看着你別讓你又掉進了茅坑裡面了。”

万俟煙雲用扇敲了他的腦袋道:“誰掉進了茅坑裡呀。”

黃麻子喘着氣道:“哦,是老爺啊!”

万俟煙雲奇怪的問道:“爹,掉進了茅廁裡面了嗎?”

黃麻子與他瞎扯起來道:“是啊!你二叔還用二塊石頭打了我的屁股。”

他問麻子道:“二塊石頭打你,疼嗎?”

“疼的,好舒服。”麻子笑着道。

孤獨乞兒暈暈迷迷的,摘心女魔趙碧瑤她把孤獨乞兒安排在一個水上竹閣里,她出去了。孤獨乞兒口裡還念着道:“寶貝,寶貝。我們可同生死共命運,以前可以,現在也可以,只求你別離開我。”

走在外面的趙碧瑤聽見了這聲音,她止住了步子,轉過身來又向竹閣中過了兩三步思索着。然後又轉過身去,向外走了。孤獨乞兒從夢中驚醒了,他看見自己失去了右臂,可是他有點不相信一樣用左手摸了摸袖子,才肯定這是真的。他不知道自己暈迷了多久,看見那桌子上有香茶,又有他的那隻手臂。孤獨乞兒痛痛快快的大笑了一會兒,這笑聲驚擾了水裡的魚,動搖了這個旁水的竹閣。似巨風吹指着那繪花雕彩的輕紗,這響聲吹了很遠,很遠。他又一次昏昏的倒下了,一個過路女子提着籃子扎着頭巾往這裡路過。

黃大媽今天沒有找到下酒的貨,疑心道:“這是誰這樣的笑,太恐怖了,笑的一點兒都不好聽,等老娘去教訓教訓他一頓。”

她轉過一個彎看見水中的竹閣樓,稍思索了一會兒,看這個住處不是一般的平常人家。可是她藝高人膽大,況且專干這行營箋,就勇敢的朝那竹子閣中縱身飛去。她走進來看見一隻斷臂放在桌子上,她並不害怕而且想道:“老子娘什麼沒見過,還想嚇唬我這個掏心婆婆嗎?還沒有到家。”

她走了進去看見一個男人,躺在那個竹床上一動不動的睡着。無名傷重,幾乎不能動彈。那黃大媽見這個人像個半死不活的樣子,走了過去道:“小子你死了嗎?那麼大的聲音喊聲什麼呀!”

過了一會兒她發現這人昏死了過去,她笑了笑道:“男人,又可以值幾兩白銀子了,這不正好把這個男子的心掏了,給那萬花樓的黑寡婦么。不過,你看這人傷病成這樣,那心會不會不新鮮。”

無名在夢中囈語道:“寶貝我的心全都給了你,就算死我也願死在你手裡。你為何這麼傻,還要救我。”

黃大媽見也說話先是嚇了一跳,之後回味他說的話道:“他心裡有寶貝,難得就是要我找到那一顆無色無味的痴情之心么?也許就是他了,掏出來看看。”

她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刀來,正慢慢的要往下一刀刺了下去。只聽見一個聲音,她又想了想小聲咱喃嘰咕道:“我只要你的心,不要你的命在命,為了生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三十年前的我,本來也曾是個好心的姑娘,這社會逼的成了黑心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