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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整件事後,花憐雪三個人都跟李神仆一樣很是感慨,房子里雖然沒了張建軍和劉寬河的鬼魂,可他們卻都覺得房子里似乎還有種“靈異”的東西存在,那就是莫名的壓抑。

“不對啊,劉寬河是火葬,他根本沒有骸骨留下,又怎麼會有鬼魂的”謝雨萌似乎對這些事情真的很有天份和興趣,居然連之前李神仆和花憐雪所說的關於鬼魂來由和條件都記得很清楚。

她在問李神仆,而李神仆卻一直在盯着手裡漆黑黑的戒指看。

花憐雪也注視着這枚戒指,忽然苦笑道:“想必這枚戒指一定留有劉寬河極大的留戀,還有他的血跡,或者其他。”

謝雨萌看了看李神仆,發現他沒有要反駁的意思,這才相信花憐雪所言屬實。

“好啦好啦”韓萱忽然擺擺手,很開心的笑道:“時間不早了,不如我請你們去吃宵夜,就當感謝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好不好”她的神色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不過她也只是不想再去想這些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幾回的大怪事,想牽扯開話題罷了。

沒人喜歡想這種又怪異又讓人感慨的事情。

李神仆打了個哈欠,跟着笑道:“你明天不要上班嗎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韓萱忽然很奇怪的意外的驚喜道:“真的那我等你的電話噢。”她的反應這麼奇怪,瞎子也看出來她心裡在想什麼了,也難怪,李神仆是典型的紳士級的高富帥,她怎麼能抵擋的住他的魅力她自己沒察覺出來花憐雪和謝雨萌都在偷笑。

“嗯,改天電話聯繫吧。”李神仆拍了拍花憐雪,兩人站了起來:“雨萌,你今天就留這兒陪她吧。”他擔心韓萱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一個人晚上睡會胡思亂想做噩夢。這只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曖昧之意。

等回到別墅區,天都有些蒙蒙亮了。

車停在別墅門前,李神仆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花憐雪看看李神仆,發現他的臉色很嚴肅,詫異的笑道:“大少爺,怎麼了”

李神仆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長長的吐了口氣,轉過頭,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花憐雪,很認真的一字字說:“你該回家了。”

花憐雪一愣:“嗯”

李神仆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又重複了一遍。

花憐雪的臉色越來越白,喘着粗氣,瞪着一臉心虛狀的李神仆。他清楚李神仆的意思和用意吸血關返綠蕪市,往後李神仆會面臨著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危險,他想讓花憐雪走,因為他擔心連累花憐雪

花憐雪的胸腔湧出一股熱血,卻又有一絲極大的委屈感。

漸漸的,他居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接着,他的雙眼就在閃着遲遲不肯落下的淚光。李神仆低着頭,看也不敢看他,生怕花憐雪會怪自己。他們認識這麼多年,經常在一起獵魔,李神僕從來沒有趕過花憐雪讓他回家

“我知道。”花憐雪也低下了頭,苦笑着喃喃道:“吸血鬼的事跟以往的事不同,他們更危險,威脅性更大,我們隨時可能沒命可是”他的語氣慢慢在加重:“我們雖然不是每次獵魔都在一起,可我們一起滅了多少邪惡的靈異生命體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歷經艱險是,我花憐雪有時候是肉,是膽子小,可你敢不敢說我花憐雪面對正經事的時候從來沒有含糊過我敢,我自己敢拍着胸脯說”

花憐雪說的沒錯,李神仆也知道,雖然這小子有時候真的很慫,膽子很小,可他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也不會含糊。可李神仆還是不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應該怎麼說。這次的事,不單單是吸血鬼那麼簡單,還有惡魔

李神仆想過,吸血鬼絕不會平白無故的突然回到綠蕪,而且還專門在金煌酒吧等自己出現並且明目張胆的挑釁,他們一定有他們的原因,加上夢境中的斯侖所言,李神仆可以90肯定吸血鬼這次回來是跟惡魔有關,而且伊九也說過他跟人有了協議,相信就是跟惡魔有協議。雖然李神仆想不通惡魔為什麼會不允許吸血鬼對付自己,可吸血鬼加上惡魔,絕不是平時獵魔那麼簡單

如果讓花憐雪參與,恐怕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神仆不想讓花憐雪趟這淌渾水,犯這個險

李神仆忽然覺得眼睛好熱好濕,眼眶裡有液體在打轉。

“神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把不把我當兄弟”花憐雪忽然極其認真的凝視着李神仆問。

李神仆忍不住轉過頭看着花憐雪的眼睛。

這個問題是多餘的,如果不把他當兄弟,就不會那麼害怕連累他了

花憐雪盯着李神仆,不等後者的回答,接着一字字說:“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就算我真的回去,不跟你一起找吸血鬼,你也必須要明白,我們是兄弟”

兄弟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多麼偉大的兩個字

兄弟的情義跟很多情感都大一樣。兄弟不像姐妹,可能需要很多坦白的話語來彼此交心,而兄弟有太多太多的話根本不必說出口,雙方就可以完全明白

這,就是兄弟

“兄弟之間有很多話不用說,做兄弟的就明白,可你也要知道,兄弟之間有很多事也都不能隱瞞”花憐雪繼續說著:“我希望你能坦白的告訴我,你不想讓我參與吸血鬼的事,是不是跟你之前起死回生的事有關是不是你知道不只是吸血鬼讓你覺得可怕,擔心會連累到我”

花憐雪有時候很糊塗,又愛胡鬧,可他卻並不是獃子,而且很聰明。這幾天,他一直在想李神仆死而復生的事,他也觀察到,李神仆閑下來的時候神色就會很怪,好像有很重的心事,而且吸血鬼雖然真的很強大,但也不足以讓李神仆這麼擔心,所以他覺得這件事一定不是吸血鬼那麼簡單

李神仆有些驚訝的看着花憐雪,似乎沒想到花憐雪會看破自己的憂慮。

“是兄弟,就別娘們兒”花憐雪不再多說一個字,只是乾脆的吐出這八個字,一句話。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說的太多也沒用。兄弟之間交流不必太多的話語

“是惡魔。”

李神仆憋了許久,終於吐出這幾天一直纏繞在他心裡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