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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的不是別人,赫然就是那個背叛他的老表林陽東,這廝竟然也回老家來了!

不過人家的狀況跟他們父子倆狼狽落魄的模樣完全不同,鮮衣怒馬,妥妥的衣錦還鄉。

“哎喲,這不是楓少嗎?”林陽東濺了他們父子兩身泥水,可仍然洋洋得意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哈,剛剛我說不小心濺了你一身泥,想要回來跟你道歉的,結果又一不小心,竟然又濺了你一身。”

華銳楓知道這廝不是不小心,而是從背影中認出了自己,故意這樣做來羞辱自己以及父親的!

“咦,這不是輝叔嗎?”林陽東好像這個時候才看到華輝似的,一臉驚訝的問,“你竟然還沒死啊?還是說我時運低,見到鬼了?”

叔可忍,嬸是不能忍的!

忍無可忍的時候,真的沒有必要再忍!

華稅楓指着這個曾經背叛自己,害得自己一無所有,現在還咒自己父親死的人罵道:“林陽東,你這個王八蛋!”

“哎喲喂!”林陽東陰陽怪氣的叫了起來,“我們的楓少長脾氣了,你忘了前兩天還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沖我汪汪叫喚,讓我可憐你,同情你,賞你根骨頭嗎?”

華稅楓怒道:“你下來,看我不打……”

華輝忙不迭的攔住兒子,“楓兒,算了算了,咱們惹不起他的。”

林陽東此時卻真的下了車,徑直走上前來,“我下來了,你想怎麼樣?咬我嗎?”

華銳楓對這廝可謂是恨之入骨,立即就想撲上去,然而華輝卻死死攔住他,“楓兒,你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啊!”

林陽東聞言就冷笑起來,“對嘛,你應該聽輝叔的,做一隻縮頭烏龜,呃,不對,你被我帶了綠帽,女朋友都被我給玩爛了,應該說是做一隻王八,把頭好好的縮起來,這樣你才能活久一點,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華輝看着怒得滿臉赤紅,咬牙切齒的兒子,實在不忍他再受刺激,忙不迭的道:“林陽東,看在一場親戚份上,你走吧!”

林陽東不屑的道:“輝叔,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吧,這馬路是你家開的嗎?你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為你是誰?還是以前千萬富翁的爹嗎?你現在只是一坨又老又臭的狗屎而已!”

華輝也被氣得不行了,“林陽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當初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兒子好心帶你離開鄉下,給了你工作,你能有今天?”

林陽東罵道:“老不死的,你在放什麼狗屁?我林陽東能有今天,跟你兒子有半毛錢的關係嗎?那是我靠着自己一手一腳爬起來的。他當初之所以帶我出去,僅僅只是順手罷了。”

華輝怒聲嘆氣道:“忘恩負義,忘恩負義啊!”

華銳楓憤怒之餘,看到林陽東的五官,發現他髮際低凹,眉細額窄,尖嘴猴腮,雙顳突起,印堂中間還有條劍似的深豎紋!

老祖宗的玄學中有提到這種天生的深豎紋,叫做懸紋針,相當的霸道,上克父母下克妻兒!

這種面相的人,往往心腸陰狠,缺少善念,一世奔波勞苦,可偏偏極為命硬,活得比任何家人都長命。

照理來說,這種人不應該有發跡才對的,除非有貴人相扶。

現在來看,當初帶他離開鄉下的華銳楓,無疑就是他的貴人。

不過命相註定,這種人就算髮跡了,很快也會衰敗,但無情無義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現在華輝跟他講恩義,無異是對牛彈琴,狗屁不通。

華輝見兒子怒不可收,生怕他做出衝動的事情,忙不迭的道:“楓兒,咱們走吧,不要理他,這種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誰知林陽東卻一下就攔到了父子倆的面前,伸手指着華銳楓,“喂,把我叫下來就想走嗎?”

華輝苦聲道:“林陽東,我兒子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我害他?”林陽東冷笑起來,“老不死你說話可得小心點,我現在有錢有勢,還有私人律師,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華輝懶得跟他爭執,只能拉著兒子轉身,“楓兒,咱們走!”

林陽東刷地一下又攔到面前,“想走,門都沒有!”

有些人,遲早都有報應的,但不能遲,只能早!

華銳楓的忍耐早就到了極限,這就對父親道:“爸,你在旁邊站着,看我怎麼收拾這個畜牲!”

聽到華銳楓罵自己畜牲,早就想找茬動手的林陽東刷地一拳就砸到了華銳楓的腦袋上。

華銳楓如今雖早不是吳下阿蒙,可剛才在小飯館的時候已經將火車上好不容回復的一點內氣用光了,而且又完全只關注着父親,完全沒有防備林陽東的偷襲,被一拳打到了太陽穴上,頓時頭暈眼花,在天旋地轉中倒了下去。

林陽東這就刷地欺上,一腳踩到華銳楓的腦袋上!

“華銳楓,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我就是恨你那種總是救世主一樣的嘴臉,一天天滿口仁義道德,無時無刻不在我面前演善良演忠厚,我之所以害你,就是要讓你知道做一個好人是什麼下場!”林陽東一邊用腳踩着他的腦袋在泥地里,還一邊得意的唱了起來,“磨擦磨擦,在這泥濘的地面上磨擦!”

華輝看見自己的兒子被如此凌辱,哪裡還忍得住,立即撲了上去,“混蛋,我跟你拼了!”

林陽東見他撲來,鬆開腳就踢了過去,“老東西,嫌死得不夠快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華輝被一腳踢到了肚子上,頓時腹痛欲裂,別吱一聲就倒在了泥水路上。

華銳楓則趁機爬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偷襲,而是沉聲喝道:“林陽東,轉過身來。”

林陽東轉過來後,“哎喲喂,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啊,這麼快就站起來了!”

華銳楓緩緩的道:“今天,你要為你所有的惡行買單!”

“我買單?可是我習慣了讓你請客啊!”林陽東話未說完,已經一拳打了過去,還是砸向華銳楓的太陽穴,顯然準備再一次把他打倒,再一次將他按在泥地里磨擦磨擦。

只是當他以為華銳楓會又一次倒下的時候,任由他蹂躪的時候,手腕關節處卻被猛地擊了一下,頓時猶如被尖利的鷹嘴啄中似的,痛得他無法自控的慘叫起來,“啊——”

慘叫聲中他看看自己的手,發現腕關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整隻手掌都受限無法活動了。

趁你病,要你命!

在他痛得捂着手腕不停跳腳的時候,華銳楓趁隙就是一腳側踢。

“卟嗵”一聲水響,林陽東直接踢進了路邊的魚塘。

華銳楓對這廝是恨之入骨的,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他,所以立即就撲進齊腰水深的魚塘中,和他扭打起來。

林陽東以前是送豬飼料的,一天到晚做苦力,練了一身的腱子肉,現在雖然不送豬飼料了,可身上的力氣並沒有丟,像是華銳楓這樣的弱雞,他自信一隻手能打三個。

然而這次真的見鬼了,他完全就打不贏華銳楓。

別說是還手,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另一隻的手腕很快也被啄成了豬蹄,雙腳又深陷於魚塘的淤泥中,結果就被虐得跟狗似的。

當他狼狽又艱難的爬上岸的時候,一雙手已以完全無法用力,只能用肘關節撐着匍匐往上爬。

華銳楓恨透了這個傢伙,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這就追上去,騎到他的腰背上,對着他的後腦就是一頓亂拳。

最後的最後,他甚至用雙手搬起池塘邊的一塊大石頭,往他腦袋的腦袋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