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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光問不買,路長卿在東市臭名遠揚,人憎鬼厭。

現在口袋裡有了近三百靈石之後,路長卿在東市那是一擲數靈!

所以現在,路長早成為了東市攤販們最歡迎的客人……

雖不如路長卿這般闊綽,但翻抄所獲加上結緣之俸,口袋裡的靈石也超過了十個的鄭斯有孟之運二人,跟在路長卿身後那也是滿臉的財大氣粗,幫忙討價還價之時,底氣十足!

“有錢的感覺,可真好啊!”

雖然只是跟着路長卿,自己什麼都沒買,但出了東市的鄭斯有孟之運二人依舊是連連感慨有錢真好,同時又對路長卿的關照連連致謝道:“多虧了路道友,以後我二人就也有靈石保障修鍊了!”

“誰讓我等有緣?”

路長卿笑笑,然後將購置的辟水符又分發二人少許,同時拿出玉盒打開,將其間保存之露芽藻給二人觀看,表示其在海捕之餘,可幫自己採集露芽藻……

到時,自己還會以收購。

“路道友所需,我二人幫着採集便是,何須靈石!”

見路長卿堅持要以每株露芽藻三靈石的價格收購之後,分別在各自海域都見過露芽藻的鄭斯有二人感激涕零道:“道友之大恩,我二人,何以為報啊……”

“各取所需,何來為報之說?”

路長卿大笑,和二人分別之後,便獨自往西市而去。

“你們林氏,都已經落魄到自操耕漁了,居然還有臉在此大言不慚?”

“自操耕漁又如何?”

“我等自操耕漁,力所能力的幫助家族減輕負擔,乃是自食其力,何需羞愧?倒是你等不事生產,一應所需皆靠家族供給,如此混吃等死一無是處之輩,才該感到羞愧才是……”

“什麼混吃等死?我等雖不事生產,卻在努力修鍊……”

“難道我等自操耕漁,就耽擱了修鍊不成?”

遠遠有爭吵之聲傳來,卻是林祥林慧等眾在與一干弟子爭執。

看到林祥林慧等林氏子弟侃侃而談從容不迫的模樣……

雖然知道林祥林慧等從容不迫的模樣分明有掩飾過頭之嫌疑,但再看到其餘家族子弟那臉紅脖子粗,一臉備受羞辱的表情……

路長卿心頭微笑,知道雖然林祥林慧等演技不佳,卻是穩佔上風。

經過過去月余林青林密等人在周邊坊市的運作,再加上林祥等家族子弟今日親自於赤化坊現身說法……

路長卿敢肯定,那些和林氏一樣,境況不佳的小家族,命家族子弟自操耕漁的日子,已經絕對不遠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好幾個小家族的家主長老們,於赤化坊內注意到林氏子弟不但沒有因為自操耕漁就於人前低人一等,反而個個都為能自食其力而引以為傲的模樣,心頭是大受振奮!

畢竟他們最擔心的,不過是怕家族子弟自操耕漁,讓家族子弟在人前無法抬頭。

現在看到林氏子弟的表現,他們心頭最後一絲疑慮都已經盡去!

“看看人家林氏子弟!”

幾個小家族的家主長老對跟在身後的家族子弟們吹風道:“因為能幫到家族,人家即便是自操耕漁,都自得其樂,再看看你們自己,一提到要自操耕漁,一個個各種理由反對——都不知道跟人學學!”

雖然也有子弟滿腹牢騷,但也有子弟而大受鼓舞,表示他林氏子弟都能自操耕漁,自己也能……

自己等,可一點都不比他林氏子弟來的差!

而在這些發生的同時,林雪也用和林祥林慧等差不多相同的話術,將一乾和黃粱同聲共氣的紈絝子弟或黃氏子弟駁斥的面紅耳赤……

“林雪,我們承認我們的確說不過你!”

和黃粱同胞的妹妹黃煙冷笑挖苦道:“但你也得承認,無論你將你們林氏自操耕漁說的多麼好聽,但你林氏的確是到了山窮水盡,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不然,你林氏又何至於用暗示將你許與我兄長為道侶向我黃氏借靈石這等不堪手段來度過難關?”

“簡直是顛倒黑白!”

原本氣勢如虹的林雪聞言一噎,惱憤道:“究竟是我林氏暗示可將我許與令兄為道侶以借靈石,還是你黃氏以借靈石為要挾,迫使我爹爹應允此事,你黃氏自己心裡清楚!

再者說來,即便我林氏之前真的山窮水盡,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自操耕漁——但那又如何?

我林氏子弟,能以自操耕漁之方式,所有人一起同心協力,以求幫家族渡過難關,並還上你黃氏之積欠……”

林雪大聲道:“無論你們怎麼看,但我作為林氏家主之長女,我林雪絕對以我林氏子弟為榮!”

“也只有你們這等不入流之小家族才會以此為榮!”

黃煙嘲笑道:“若是我黃氏要是讓族人以家族子弟之尊之操持耕漁等下賤之事,我可為榮不起來……”

“就是就是……”

一眾人等附和不已道:“要是自操耕漁,你黃氏都還不上積欠,到時候可就真是丟了面子又丟人——林雪啊林雪,要我們說你們還瞎折騰作甚?只要你點頭應允黃粱少爺之婚事,不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么?”

“我哥不但是雙靈根之天才修士,更是黃氏大少,在黃氏之地位,僅次於現已貴為剎海門內門的黃鶯……”

黃煙也道:“都不知道我哥到底哪裡配不上你,你林氏居然拼着被所有修行家族恥笑,讓子弟自操耕漁以求還清積欠,都不肯落實和我哥的婚事!”

“不說我林雪最恨被人脅迫,就說我為何看不上你哥……”

想到黃粱那到處仗勢欺人,欺男霸女之惡行,林雪心說,難道你黃煙心裡就真沒點數不成?

但想到之前路長卿曾在和自己交談之時暗示,在還清積欠之前,萬不可與黃氏撕破臉皮,以免授人以柄,節外生枝的話……

林雪深吸一口氣,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下肚子,冷哼道:“現在不應允婚事,是因為我不希望將婚事和積欠之事混為一談——無論應不應允婚事,我都希望是在還清積欠之後,而不是現在!”

和平常一見到林雪就拉拉扯扯糾纏不休不同,今日的黃粱一反常態,面對亂糟糟的一幕,他一直都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在看到黃煙等人如此詆毀林氏,林雪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再想到之前月許,林氏動作頻頻……

一旦有人效仿林氏讓家族子弟自操耕漁,那麼自己在此事之上推波助瀾,以圖孤立林氏的謀劃便會全都泡湯……

“林氏之人,無論是那林青還是林密,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就憑他們,萬不可能有此等手段!”

想着這點,黃粱眼神微寒,心說回頭,自己一定要讓人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誰,在為林氏出謀劃策!

“敢壞我黃粱的好事!”

想到林雪那模樣身段,還有異靈根之後極大的遺傳屬性,黃粱冷哼連連,心說查不出來便罷,一旦查出——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