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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妾氏?”

幾修聞言一愣,神識微探查看了路長卿的修為之後,紛紛嗤笑出聲道:“那崔仙子,可是剎海門內門,聽聞有天驕對之都求而不得,你卻言其是你之妾氏?道友修為不高,這牛皮倒是吹的夠大!”

“幾位前輩若是不信,待在下過去尋過便知!”

路長卿道:“或者,幾位前輩也可代為通傳,就說有個姓路的找她!”

“夠了!”

只是不等路長卿將話說完,其中一修便一臉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譏笑道:“我等隨舟伺候,如道友這般想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傢伙,可見的多了,雖然道友是所有癩蛤蟆中牛皮吹的最大的哪只……但即便如此,我等還是勸道友你不要將我等當成傻子,更勸道友清楚,這結界巨舟三層之上,都是些何等人物——這裡,根本就不是你等人物,能夠肆意妄為之所!”

眼見無論自己說些什麼,怕是幾人都不肯聽,路長卿便乾脆懶得解釋,只是扯着嗓子對內叫到:“崔羞月,你給老夫出來!”

“大膽——還不給我等快快閉嘴!”

聽到路長卿的叫聲,幾修齊齊面色一凜,低吼道:“否則要是驚擾到了尋劍主,就別怪我等對你不客氣……”

只是明顯已經太遲。

雖三樓內各處,都以小院格局,更有各種法陣隔音等的。

但這些人之修為極高,樓前的小小爭執,又豈能瞞得過他等之人的耳目?

因此眼見路長卿大呼小叫,尋常之修或許只是不滿,但三名護舟金丹,卻不能坐視,冷哼之中,便有一縷神意,直刺而來……

這些神意不同於高階之修神識威壓那般凶蠻霸道,卻另有奇效。

如路長卿這般底層之修,中招之時毫無所覺,但在之後的修鍊中,卻可能各種瓶頸孽障……

這是大能修維持身份,不動聲色間懲治無禮後輩的官場手段。

就在此時,一股劍意猛然掠出!

幾名金丹之修刺出的神意,也因此而齊齊被斬斷!

作為護舟金丹,三人自然對舟上一切,了如指掌,因此在神念被斬斷的瞬間,三人齊齊臉色煞白,無聲傳音道:“尋劍主,此是何意?”

“此修乃是小女子之舊識!”

一個清幽之音傳入三人耳鼓道:“還望三位,看在小女子面上,不於其計較鼓噪喧嘩之罪!”

年歲帶給路長卿的,是性情日見淡泊。

但男人,無論性情好壞,基本上都無法忍受頭上有點綠的刺激。

這也是路長卿明知道這巨舟三層之人,個個非富即貴,絕非自己能撒野的地方,卻依舊扯着嗓子大叫的原因。

卻不知道這麼一嗓子,差點給自己引來了大禍!

幾看護之修明顯也不可能知道在剛剛過去的那一瞬發生了什麼。

因此眼見路長卿不聽勸阻,還在喧嘩,幾人紛紛臉色如冰,各自運轉修為就打算給路長卿一點教訓……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護舟金丹的傳音。

護舟金丹自不會告訴幾人具體原因,只是告訴幾人,眼前之修身份非常,絕不可輕怠!

聽到這話,嚇出了一頭冷汗的幾修立即便換了臉色,恭敬的請路長卿上樓。

前倨後恭,怕是有詐!

眼見幾人如此,路長卿自不可能再要求上三樓,只是讓三人代為通傳。

“多謝幾位道友款待!”

眼見站在入口面沉如水的路長卿,崔羞月嬌笑一聲,對幾人告辭道:“夫君來尋,小女子得告辭了!”

“夫君?”

看着崔羞月那妖嬈的身影,再看看路長卿那不過凝氣五層的修為,幾名被崔羞月撩撥的心癢難耐之修不甘道:“不知幾位道友可知,這崔仙子之夫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能以凝氣五層修為,讓崔仙子對之言聽計從,甘願下嫁?”

聽出幾人言語中的鬱結之意,自感剛剛被路長卿戲耍一通的護舟幾修眼神一轉道:“他等只購二層舟票,想必即便有些出身,也不過爾爾——崔仙子跟其,倒是委屈了!”

“一朵鮮花插於牛糞,何等悲哉!”

幾修紛紛搖頭的同時,腦海中那妖嬈的身影不但沒有隨着崔羞月的下樓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於此同時。

三樓一院之內。

有一女修正盤坐於室內。

其身形遠不如崔羞月那般誘惑,其容貌也無林雪那般秀美。

但其身上,卻自有某種氣度,特別是那雙眼睛配上那兩條英挺長眉,讓她的整個人看上去都擁有了一種不美不艷,卻極度韻味之感……

當然了,其最吸引人注目之處,恐就是她橫於膝前的,那外形古樸,散發著蒼茫之息的劍鞘了。等閑人等,若只是看到此女容貌,可能不知其姓甚名誰。

但若是看到這無劍之鞘,那麼稍有江湖資歷之修,都會第一時間認出這女子的身份——尋劍主。

尋劍主,名義上是三段線內超級宗門劍宗之修。

但更確切的說,尋劍人是劍宗後山劍冢內的人。

雖名為劍宗之修,但其的身份,其實要遠遠高於等閑的劍宗修士,就連當今劍宗掌教,都得對其客客氣氣。

三名護舟金丹想不明白,這神秘的尋劍主,怎麼可能和路長卿這麼一資質低劣的凝氣五層之修有舊?

他們想不通,自然是因為此界雖稍有見識之人,都聽說過尋劍主,卻只有極少極少之修,才知道尋劍主的修行,是一個如何過程。

女修明顯也沒想到,自己會和路長卿再遇。

畢竟她的尋劍之途,一切由心魂所引,至今已數百年……

所遇糾葛人等不下萬千。

但路長卿,卻是她在尋劍途中,有過糾葛的人等中,唯一的一次再遇!

”為何?“

女子長眉微皺,瞑目問心。

路長卿當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居然已經和神秘至極的尋劍主扯上了關係。

此刻,他正在密閉的房門之中,對着崔羞月怒目而視!

“怎麼了?”

崔羞月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道。

“以前你如何,老夫不管!”

路長卿斥道:“可你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既然是有夫之婦,你就該懂得什麼叫做婦道,就該知道什麼叫做避嫌——一有夫之婦,與一群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