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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榮枝也正有此意,聽到皇后如此吩咐,當即便應了下來。

皇后看到寧榮枝如此懂事,心中便也對她存了兩分好感。於是便親手將她拉了起來,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寧榮枝受寵若驚的看着眼前的皇后,一時間俏臉漲得粉紅,十分的不知所措。皇后見狀,便笑得更加開心了。

沈霍從一旁走了過來,就看到寧榮枝窘迫的臉色,走上前開口道:“母后,月兒還在床上躺着,您還是趕快放開寧姑娘,好讓她為月兒去準備葯膳吧!”

皇后聽言,這才放開了寧榮枝的手。寧榮枝低下頭飛快的向二人行了一禮,隨後便退了出去。皇后看着寧榮枝退出去的身影,略帶讚賞道:“這姑娘是個好孩子。”

說完之後,便抬頭看了一眼沈霍。結果發現,沈洵依舊是一副無動無衷的樣子。皇后便也就歇下了自己的心思。

沈霍看着皇后的神色,知道自家母后將心裏面的那些小心思放下後,這才上前扶着皇后道:“母后也在這裡累了一個早上了,兒臣陪您去用膳吧!”

皇后雍容華貴的從一旁站起身,緩緩的道:“即是如此,那邊走吧!”沈霍連忙上前扶着皇后的手,二人一起前往偏廳用膳。

而此時杜秦月的寢宮之中,綉兒小心翼的站在一旁,杜秦月躺在床上,臉上青筋暴露,十分憤怒。

綉兒緩緩的嘆了口氣,聽皇后娘娘方才的語氣,分明是有意要將那寧榮枝與太子殿下湊在一起。

若不是殿下毫無所覺,只怕此時,皇后娘娘的懿旨都已經下出去了。綉兒想到這裡。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娘娘。

杜秦月躺在錦被之上,身着一身素藍色寢衣,配着她那張蒼白的小臉,一眼望,儘是我見猶憐之色。

可是此時,那張柔美的小臉上,卻遍布着滿滿的惡毒。“賤人,竟敢趁着本宮生病,前來與皇后娘娘打好關係,莫不是以為有皇后娘娘撐腰,她便能嫁入這東宮了?”

綉兒聽着自家主子這惡毒的咒罵,連忙走過去,將旁邊的窗子關上。她家“娘娘”此時可還在病重期間,隔牆有耳,若是被有心人聽到,自家娘娘如此中氣十足的罵人。怕是要惹出一番禍端。

杜秦月罵完後,整個人也就舒坦了許多。她躺在榻上,看着不遠處的梳妝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容。

“綉兒,你上前來。”綉兒聽言,快步走到了杜秦月身邊。“娘娘有何吩咐?”

杜秦月微微起身,在綉兒耳邊悄悄耳語了一番,綉兒聽完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退了出去。

杜秦月躺在床上,眼睛裡面露出了惡毒的光芒。何所依,饒是你有通天的本領,本宮且要看看,你這次要如何脫身?

杜秦月想着自己的計劃,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猙獰。三天過後,杜秦月身子越發的虛弱。寧榮枝整日與眾位太醫待在一起,為杜秦月製作葯膳,把脈診治。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杜秦月葯膳也吃了不少,身子卻毫無起色。眾位太醫每日聚在一起,商量着要如何為杜秦月診治。試了許多辦法,杜秦月的身子卻毫無起色。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一籌莫展。這日,眾位太醫們又輪番為杜秦月診脈,皇后與沈洵便在一旁坐着,等到太醫們診完脈之後,皇后便率先開口道:“可有醫治的辦法?”

眾位太醫臉色蒼白,但還是緩緩的搖了搖。皇后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沈霍見狀,皺了皺眉,對自己身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見狀,連忙將各位太醫請了出去。皇后看着眼前的沈霍,憂心重重道:“詢兒,秦月她不會真的有事吧?”

要知道自從杜秦月嫁給沈霍之後,杜將軍府的勢力,便完全歸在沈洵門下。杜秦月作為杜將軍唯一的嫡女,若是在東宮之中出了意外,那麼朝堂之上,沈霍便會失去一個有力的支持者。

甚至還有可能惹上一個難纏的敵人。皇后想到這裡,便更加的憂心了。沈霍看着自家母后的神色,又怎會猜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雖然他覺得自家母后實在是多慮了,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開口安慰道:“好了,母后。月兒她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出事的。您且放寬了心,月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皇后聽到沈霍如此說,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

沈霍緩緩的點了點頭。皇后鬆了口氣,沈霍見狀,從一旁端了一杯茶水過來遞給皇后。皇后接過茶水,緩緩的抿了一口。

一時間母子二人,誰也沒有再開口。眼看着時候不早了,沈霍正準備回書房處理公務。就看到自己身旁跟着的小太監帶了一位太醫進來。

沈霍眉頭一皺,朝着自己身旁伺候的小太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殿下,方才奴才送着眾位太醫出去,走到半路之時,這位太醫追了上去,說是有要事,要向殿下稟報。奴才見他神色不似作假,害怕耽誤了殿下的大事,便善做主張將他帶了回來。”

小太監面不改色的如此答道。沈霍聽完了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醫。隨即緩緩開口道:“你有何要事要向本宮稟報?”

那太醫看着沈霍這氣定神閑的樣子,一下子就心虛了起來。但是又想起昨日杜秦月許給自己的那些銀子,便壯了壯膽子開口:“啟稟太子殿下,對於側妃娘娘的病情,微臣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霍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再次皺了皺眉,不耐煩道:“快說。”那太醫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是強制穩着心神道:“啟稟殿下,微臣進日與眾位同僚一同為側妃娘娘診脈,娘娘脈搏看似十分康健,身子卻十分虛弱。如此異常,臣等實在是診斷不出側妃娘娘的病因。”

沈霍聽到他這麼說,心中頗有些不耐煩。他皺了皺眉,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位太醫,冷冷的開口道:“你有何猜測,那便直說,不用如此吞吞吐吐。”

太醫聽到沈洵的話,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隨即大着膽子開口道:“臣等與一眾同僚,為側妃娘娘診斷數日,皆是查不到娘娘病因,今日出宮之時,微臣大膽推測,這宮中莫不是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纏着側妃娘娘,因此側妃娘娘才一病不起。”

沈霍聽到這太醫的話,額角的青筋都蹦了起來。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暴怒的道:“胡說八道,本宮的寢殿之中,哪裡來的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那太醫看到沈洵如此生氣,再次想了想杜秦月對自己所下的承諾,開口道:“殿下恕罪,微臣萬萬不敢污衊殿下,但是事出蹊蹺,殿下不妨請欽天監過來查看一番。”

一旁坐着的皇。也深覺這位太醫說的有道理。便跟着開口道:“詢兒,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讓欽天監過來查看一番,總沒什麼壞處,為了秦月着想,你便忍耐一番吧!”

沈霍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將自己心中的那一腔怒火壓了下來。“既然如此,那邊依母后所言。”

皇后聽言,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隨即就聽到沈霍開口道:“來人,去將欽天監請過來,就說本宮有事找他。”門口的宮人應了一聲,連忙跑了出去。

沈霍和皇后二人便坐在東宮大廳里等着。

不一會,外面有小太監來報,說是欽天監過來了,沈洵堂堂太子,自然是不好與欽天監說這些事情的。因此便坐在屏風後面,沒有出來。

皇后將事情與欽天監描述了一番,欽天監聽完之後,直言自己要做一場法事,方能確定這東宮中是否有乾淨的東西。

皇后聽言,立馬命人去準備東西。而欽天監在皇后看不到的角落,與旁邊站着的那位太醫交換了個眼神。

這兩個人,早在半月之前,就被杜秦月收買好了。計劃遲遲不動,便是為了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

東宮的下人,手腳十分麻利。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將欽天監所需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準備齊了。欽天監嚴肅的走到了案桌之前,拿起桌上所擺放着的桃木劍,散了一片黃符,隨即便開始施法。

一番施法後,桃木劍直指東偏殿。欽天監直言不幹凈的東西就在那裡,皇后心中雖然不信,但還是派人前去何所依所居住的東偏殿中搜索了一番。

誰知道這一搜還真搜出了個東西。當侍衛將那個身上寫着杜秦月生辰八字,身上扎滿小針的布娃娃從何所依的寢殿中搜出來的時候。

皇后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何所依看着那個布偶,當下便要解釋。誰料到皇后卻突然怒聲道:“來人,將太子妃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后將這番話說完之後,便甩袖離去。何所依獃獃的站在原地,還反應不過來。這時沈霍走了過來,何所依剛想要解釋,就聽到沈霍說:“阿依,你實在是太令本宮失望了。”

何所依站在原地,當即臉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