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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經過一番安排,被成功安插進了聶常在宮裡,杜秦月也已經周密的計劃好了一切事宜,此時的聶常在還不知道,後邊有一番怎樣的腥風血雨在等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眾妃嬪紛紛來到到攬月宮內給杜秦月請安。

尹南瑤隨手撥了撥發簪,故意問杜秦月道:“淑妃娘娘,您知不知道皇后娘娘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鈺兒說,他最近日日與皇后娘娘的煊兒在一起,總是問我煊兒的額娘去了哪裡,說皇后娘娘以前待他極好,他可想皇后娘娘了呢。”

杜秦月聽了知道尹南瑤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於是說:“那本宮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何時回來,皇上讓本宮代理皇后娘娘掌管後宮,也是乏累得緊啊。”說完瞥了一眼尹南瑤,尹南瑤自知爭論不過,便也不再理睬,轉過頭去與夏常在聊天兒去了。

正當眾妃嬪準備散去的時候,江嬪姍姍來遲。杜秦月面露不滿,責問江嬪:“江嬪,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杜良歡也跟着說:“就是,今日大家都來了,就你來遲,真是沒有一點規矩。”

江嬪前幾日受了驚,身子一直不好,調養了幾日,今日氣色稍微好了一些,便來給杜秦月請安,豈料又給來遲了。

江嬪上前福了福身,說:“淑妃娘娘,臣妾不是故,意來遲的,臣妾自上次從宮中翻出了麝香,就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前幾日都沒有來給您請安,今日起來覺得身子好了些,想着臣妾好幾日都沒來您這兒了,就來攬月宮給娘娘請安,誰知緊趕慢趕,還是給來遲了,還請娘娘體諒。”

尹南瑤妒忌江嬪受沈霍寵愛,於是說:“呦,不知江嬪你是真的身子不舒服來不了呢,還是仗着自己有孕在身,故意端架子啊。”

杜秦月聽了責備尹南瑤說:“江嬪本來身子就不舒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在你身上發生這樣的事,你怕是一個月都不會來。”

杜秦月又轉頭看向江嬪,說:“妹妹有孕在身勞累不得,快快坐下吧,本宮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責備妹妹呢,妹妹若是身子不適,以後呀,就不用來請安了。”

江嬪不知道杜秦月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是現在杜秦月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自己有豈能不領情,於是謝過了杜秦月,轉身坐了下來。

江嬪早已看透了杜秦月骯髒的內心,表面看起來賢良淑德,可暗地裡不知道有多齷齪,可是杜秦月到底是貴為淑妃,而自己只是江嬪,就算在看不慣杜秦月,也只能忍着,今天杜秦月這般友善,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江嬪來了之後,攬月宮內的眾妃嬪們又聊了一會兒,便紛紛告退,江嬪與林貴人也正準備要走,杜秦月卻突然張口挽留,“江嬪你如今有孕在身,本宮聽聞你懷了身孕,還準備前去探望,可是最近後宮日日都不得安寧,本宮也抽不出空去看你,正好你今日來了,不妨留下來,與本宮說說話。”

林貴人徒然攥緊了江嬪的手,她害怕杜秦月再害江嬪,杜秦月的所作所為江嬪已經告訴她了,林貴人現在見了杜秦月也是很厭惡,只是礙於身份,不能發作。

江嬪看向了林貴人,她自然知道林貴人是什麼意思,但是杜秦月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那自己就只好留下來,林貴人也對杜秦月說,自己要與江嬪結伴,於是杜秦月將林貴人也留了下來。

江嬪與林貴人坐在下邊,杜秦月坐與主座之上,三人談了一會兒,杜秦月說自己看着江嬪瘦了許多,說著走下座來,走到江嬪身邊,正要拉起江嬪的手,杜秦月的眉頭卻突然一皺,說:“妹妹現在有孕在身,身上怎麼會有如此濃郁的麝香味道。”江嬪與林貴人聽了皆是大吃一驚,林貴人說,江嬪那日穿的衣服已經丟掉了,今日穿的是一件新衣服,不可能再有麝香的味道啊。

杜秦月卻說:“可是本宮卻聞到江嬪的衣服上確實有麝香的味道,不信林貴人你也來聞聞。”林貴人過來聞過之後臉色大變,說:“姐姐的衣服上,確實有一股濃郁的麝香味。”

杜秦月急忙叫綉兒找太醫來,太醫來了之後,經過仔細辨認,確認江嬪的衣料內,被融入了大量麝香。江嬪聽聞臉色一變,差點要暈倒,林貴人手疾眼快急忙扶住,杜秦月隨機說,要先稟報內務府,一定要嚴查。

去了內務府,內務府的太監問江嬪,這身衣服的料子,是什麼時候送到宮裡的,江嬪回答說:“是上個月初三,內務府的人送來的。”內務府的人聽後說:“那就是上個月發放月例的時候。”

內務府的總管懷疑是送布料的太監在上邊動了手腳,正準備查,江嬪卻說:“不用查了,那日的月例,是我自己取的。”總管一拍額頭,是呀,自己怎麼忘了,確實是江嬪自己來拿的,這可怎麼查呀。

突然聽綉兒驚呼一聲說:“那日不是我去內務府取香料的時候?”內務府的人回憶了一下說:“不錯,正是綉兒姑娘來取香料的那日。”杜秦月問綉兒,可是想起了什麼,綉兒說那日自己看聶常在也去了內務府。

內務府的太監想起來了,那日除了綉兒,還有一個人來內務府,那就是聶常在。杜秦月這個時候說:“本宮聽聞聶常在在在入宮之前就囂張跋扈,嫉妒心極強,該不會是她,嫉妒江嬪受寵,才暗下黑手?”

內務府的太監聽了悠悠開口道:“是或不是,去查了就知道了。”杜秦月命林貴人扶着江嬪先回去休息,還拉着江嬪的手說:“妹妹不必驚慌,本宮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說完與內務府一幫人浩浩蕩蕩去了聶常在住處。

到了聶常在那兒,剛進門,便見一個小太監,見了他們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內務府的太監隨即起了疑心,正要上前詢問,只見那小太監口中喃喃道:“都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下事情敗露了,看你怎麼辦。”

內務府的太監聽了就知道這其中有鬼,就問那小太監:“你方才口中說什麼?”小太監卻突然跪倒在地,說:“奴才承認,奴才全都承認,是奴才在江嬪院中埋下了麝香,江嬪衣服上的麝香粉末也是聶常在撒上去的,奴才自從做了這壞事以來,日日夜夜,寢食難安,奴才全都召了,奴才對不起江嬪,奴才這就以死謝罪。”

說完那小太監就要一頭撞死在牆上,一旁的人趕忙擋了下來,只見那小太監癱坐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

聶常在聽到外邊的動靜,出來查看,見院內如此一副場景,忙上前詢問,可是內務府的太監並未理她,吩咐手下去殿內搜,聶常在急了,見內務府的太監不理他,就問杜秦月究竟怎麼了。

杜秦月冷笑一聲說:“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這個小太監已經招了,江嬪宮中埋得麝香,和她衣服上撒的麝香粉,都是你乾的吧。”

聶常在聽了之後懵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連忙說自己沒有,這時那小太監卻說:“聶常在,您就招了吧,您也不怕江嬪的孩子真的沒了,日夜來找你索命嗎?您逼迫我做着喪盡天良的事,也不怕遭報應啊。”

內務府的人問小太監:“你說,是聶常在逼迫你乾的?”

小太監點了點頭說:“是的,本來這喪盡天良的事奴才萬萬不會去做,可是聶常在她她那我年邁多病的老母,和我未成年的弟弟性命威脅,說若是我不去,就將我老母和弟弟殺死,奴才沒有辦法,只得去做。”

聶常在聽了連連搖頭說:“不,不是這樣的。”正在這時,從聶常在的殿內搜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一看,裡邊竟然是一大塊麝香,看起來,已經用了不少。

杜秦月這時說:“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真是膽大妄為。”

聶常在哭着說:“臣妾沒有,不是臣妾乾的,不是臣妾乾的啊。”可是沒有人再去理會她,內務府的人將此事稟報給沈霍,沈霍震怒,下令賜死聶常在與那個小太監。

內務府的人先是拖走了那小太監,小太監臨走前看了一眼杜秦月,杜秦月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信守諾言,小太監隨即緩緩閉上了眼,只要能將自己的母親照顧好,自己死也值了。

過了一會兒,內務府的人拿來了托盤,上邊放着白綾,鴆酒,和刀子。內務府的人朗聲道:“聶常在,你謀害皇子,罪不容誅,皇上下令賜死,聶常在您挑一樣吧。”

聶常在一臉的不可置信,自己進宮本本分分,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如今被人污衊,被沈霍下令賜死,她不甘心,可是皇上下令,自己必須要死,聶常在顫抖着手,拿起了鴆酒,一飲而盡。

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誰栽贓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