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卷
第182節 第一百八十章 以牙還牙
莫流宸定睛看向靈堂，愣在了原地。滿是白色裝飾的靈堂格外的整潔，哪裡有她看的一絲一毫的凌亂，沐清雅站在一旁看着她，臉上帶着一絲疑惑和沉痛：“公主，雖然我的妹妹生前是奴婢，身份低微比不得公主高貴，但從來都是心地善良，您何必在死後還污衊的她的名聲？”
靈堂還是原來的模樣，哪裡有剛剛凌亂陰森的模樣，看到這樣的場景，莫流宸只感覺心中的冷氣一股股向上冒得更加頻繁，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凍結：“不可能，怎麼可能，分明有鬼，這裡分明有鬼。”
沐清雅皺起眉頭：“公主，今天是我妹妹的喪禮，公主何必……請公主回去吧，莫要擾了死者的安寧。”
莫君崚冷漠的看着莫流宸，對着身旁的下人吩咐：“送公主會去。”
“是！”一旁服侍的宮女連忙上前想要扶起莫流宸，卻被她猛地推到了一旁：“滾，滾開！”
莫君崚的耐心告罄：“莫流宸，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莫流宸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沐清雅身旁不遠處，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手指顫抖的指點着：“皇兄，你看不到嗎？沐清雅旁邊，那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莫流宸驚恐的指着，沐清雅旁邊分明站着一個一身白衣，滿臉是血的女人，他們竟然什麼都看到，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們還站着做什麼，沒有看到她身體不適，還不快將流宸公主送回去？”莫流宸緊皺着眉頭看向一旁呆住的侍女們，怒喝道，那邊分明什麼都沒有，流宸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莫流宸被拉住強行帶着向外走。
“皇兄，你相信我，真的有鬼，你……”
莫君崚上前將莫流宸掉落在一旁的鳳釵撿起來，在將鳳釵插到她頭上的瞬間，手指快速的在她的頸後點了一下，莫流宸瞬間暈了過去。
“皇妹之前便感染了風寒，但心中記掛着來安慰一下沐小姐，才強撐着過來，卻不想竟然說了胡話，還望沐小姐見諒。”
沐清雅點了點頭：“滄瀾二皇子不用介意。清雅還要多謝流宸公主才是。”
“本王先行離開了。”
“二皇子還是多請兩個太醫給流宸公主好好看看才是。”
莫君崚向外走的腳步一頓，瞬間恢復了正常：“嗯，會的。”
二皇子帶着莫流宸離開，可隱隱的傳言卻是在前來弔唁的人群中傳了過來，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她驚慌失措的向外爬，還有叫着有鬼的模樣可是讓人驚詫不已呢。
沐清雅冷冷的勾起唇角，眼中的冷意怎麼都化不開。樂棋從一旁走了出來：“小姐，樂琴看到今天的場景想來也應該安心了，小姐要多多保重身體。”雖然這兩天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可是這三天卻只勉強吃了一點東西，甚至每次看到食物都會吐出來，這樣的狀況怎麼看都讓人心驚。
沐清雅搖了搖頭：“怎麼會安心……”緊緊地握起拳頭，心中的鈍痛瀰漫開來，她也知道這兩天很不正常，每天閉上眼睛眼前都會出現那血腥的一幕，讓她根本無法入眠，現在更是發展到看到食物都會想要嘔吐，那個場景就像是一塊石頭死死的壓在她的心頭，讓她連呼吸都感覺壓抑，只有真正的為樂琴報了仇，她才能將這塊石頭移開！
“小姐先到旁邊去休息一下吧。”看着沐清雅越發纖細的身形，樂棋忍不住道。
“不用。”沐清雅清冷的眼神掃過樂琴的排位，停頓片刻才移開，“你手上的傷害沒有好，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我盯着。”
“小姐……”
“下去吧。”
“是！”
沐清雅閉了閉眼睛，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沒有人知道她在看到那一幕時心中是多麼的憤怒，那天將樂琴帶回來幫她整理衣裝，打開樂琴衣服的瞬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樂琴的下體一片血肉模糊，分明是有人用利器割傷的，隱隱的還帶着絲絲白濁，混合著血液凝結在一起，分明是被人凌虐過的模樣，看着那些痕迹，她心中只想將那些人千刀萬剮。沒有人知道那一刻她心中的感受，那一瞬間她恨極了自己，如果能夠早點想明白，如果能夠早點狠下心，如果找點找到樂琴是不是就不會讓她面臨這些。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到底是如何熬過這些的……那一刻她的心頭痛得滴血，發誓要講凌辱過樂琴的人碎屍萬段！
動動眼神，將凌亂的情緒壓下來，這個時候她的心不能亂。寂靜的靈堂之中只有她清淺的呼吸聲，靜的落針可聞。她就那樣坐着，直到外面的弔唁的人散去，整個沐家都寧靜了下來，只剩下白色的燈籠發著蒼白的光芒。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一聲輕微的卡擦聲傳了過來，緊接着尖厲的嗓音傳了過來：“沐小姐竟然還在這裡，是在等我們嗎？”
沐清雅抬頭，瞳孔不可控制的一陣閃動，這個聲音……是那天的黑衣人，一定是他，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說的不錯，是在等你們……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就等着今天借你血讓樂琴先收一些利息，免得等的不耐煩！
“呵呵，呵呵，怎麼敢勞動沐小姐親自等呢，讓美人等待那麼長時間可真是罪過啊。”黑衣人慢慢的走進靈堂，外面的天色很黑，那些人又是一身黑衣，看上去竟然彷彿他們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那你打算如何賠罪？”
沐清雅這話一出口，頓時引得對面幾個黑衣人淫邪的笑：“哈哈，賠罪？既然沐小姐開口，那麼我們幾個陪沐小姐樂呵、樂呵如何？”
“哼！”一道滿是怒氣的冷哼聲從門口傳來，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的黑衣人頓時驚住，連忙轉頭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處，一身常服的俊美的猶如天神的端木凌煜滿身寒氣的站在那裡，微微眯起的眼睛之中滿是滔天的怒火：“也不看看你們卑賤的身份，還敢肖想清雅，罪不可恕，給朕將他們抓起來！”
端木凌煜話音一落，暗衛再也不隱藏身形，從四面現了出來，手中拿着的長劍對準了黑衣人！
看到一下閃出那麼多高手，黑衣人猛地愣住，玉寒的暗衛，端木凌煜真是好手筆，竟然在沐清雅面前絲毫不隱藏，難怪公主要如此針對沐清雅，不過，真的以為他們就是好對付的嗎？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閃想着坐在一旁的沐清雅激射過去，手中的匕首已經出鞘。
沐清雅沒有絲毫躲避，直直的看着那名黑衣人，嘴角的笑意越發深刻了一些，動了動嘴唇輕聲說了句：“愚蠢！”
黑衣眼神一閃，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聽到房頂一聲機械咬合的聲音，偌大的鐵籠倒扣了下來！原來這個鐵籠早就掛在了房頂，只是因為白色的靈幡阻擋才讓他們沒有發覺。被困在籠子中的黑衣人邪惡一笑，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嗎？全身內力調動起來，拿着的匕首脫手而出，像是一道閃電一邊襲向沐清雅，心中一陣扭曲的快意，即便是被困住依舊能夠要了她的命！
叮噹！一道人影閃過，驀地擋在了沐清雅面前，手中的長劍一橫，匕首叮的一聲打在長劍中央然後掉落在地上。
“小姐，您沒事吧？”暗影轉身半跪在沐清雅面前道。
“你怎麼來了？”沐清雅看了一眼暗影，他比之之前多了幾分溫和，乍眼一看出了臉色冷清之外沒有絲毫的特殊自處，但仔細打量便會發現他整個人猶豫隱在劍鞘之中的神兵，一旦出鞘必然鋒芒畢露無人可擋！
“我想跟着小姐。”暗影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是從他的語氣中能夠明白他的堅定。
沐清雅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站起身看向被關住的黑衣人：“你想殺我？”
黑衣人桀桀的怪笑一聲，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想，想捏碎你的每根骨頭。”
那些黑衣人雖然武功怪異，但抵不過暗衛人數眾多，最終還是被紛紛制住，捆在了一旁，等候着端木凌煜和沐清雅的吩咐。
端木凌煜剛剛走過來便聽到黑衣人的那句話，眼中寒光一閃，腳下一動那柄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被挑起來，噗的一聲扎在那名黑衣人身上：“這柄匕首上倒是淬了不少毒呢，倒是便宜了你。”
黑衣人因為疼痛彎着腰，捂住的胸口黑血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發出嘶嘶的聲音，竟然將地面腐蝕出了一個個小坑。
沐清雅冷笑：“將桌上的東西給他們灌下去！”
暗衛連忙將桌上的酒給那些人灌了下去，不多時邊看到那些黑衣人像是一灘泥水一般躺在了地上。
沐清雅看向端木凌煜：“借一處地牢用用如何？”
“好！”端木凌煜上前握住沐清雅冰冷的手指，輕聲道，清雅既然你要發泄，那我便讓你發泄，但你發泄過後定然要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