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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悅攤開掌心,看到安幼厥放在自己手裡的雞蛋,再看看安幼厥身上頭上還有幾根柔軟的雞毛,不禁想笑。

“你這是做什麼?”平時一本正經的安將軍,怎麼喝醉酒後就像個孩子一樣。

“給你的。”說著還將手裡的幾個雞蛋放在她的手上,手上的雞蛋太多拿不住就知道全不抱在懷裡,生怕掉下去一個摔碎了。

這可是易碎的物品,母雞辛辛苦苦下的蛋就這樣被他搶走了,想想不要太慘~

他看着晚悅滿懷的雞蛋,小心翼翼的抱着,看着不太舒心,“不許抱着它們。”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圍城一個布兜,將晚悅懷裡的雞蛋盡數放在了裡面。

晚悅一臉的無奈,輕扶上自己的額頭,帶着個武力值不低還不聽話的半大孩子,當真頭疼。

偷雞摸狗?

他一堂堂北齊威震天將軍,世人懼怕的戰神,竟會在酒後干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這事絕對不能傳出去,要是傳出去了,他怎麼做人,如何能夠抬得起頭啊!

“走吧。”他將那些雞蛋背在身後,正欲抱起晚悅翻牆,晚悅卻先一步掙脫他的懷抱。

“安將軍啊,雖說你這十多個雞蛋對於你來說不值什麼錢吧,但是對於尋常百姓而言也不是個小數目。”他整晚都在說晚悅花錢比較大方,可是她也只是把比較值錢的東西給了需要的人,

自己並不需要那麼多的錢財,將它給了需要的人,也是一種快樂!

“哦。”安幼厥低下了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晚悅從他的懷裡摸出了些散碎銀兩扔到了那全是母雞的雞舍裡面,接着又環住他的脖頸,道,“走吧~現在可以走了。”

他身輕如燕的帶着晚悅翻過牆頭,有些恐高的晚悅只能閉緊雙眼,緊緊地抓着他的衣領,等到平穩着陸的時候才敢睜開眼看。

“我們回去吧。”晚悅輕聲說著,

“不。”他的話斬釘截鐵,看起來是沒有玩夠,不玩夠是不會回去的。

“回去吧?不然這些雞蛋就孵不出來小雞了,這可都是一群的小生命啊,怎麼忍心看着他們就這樣喪失出生的機會呀。”晚悅說著還抹了抹眼淚,不時地偷望着安幼厥,

“那好吧。”

此話一出晚悅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哄帶騙的將他騙了回去,這些雞蛋肯定是孵不出來小雞,一群只有母雞的雞窩裡生出來的蛋只是吃,而母雞沒有公雞也會下單。

晚悅顧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jiojio痛。”這一夜不記得走過多少路了,只覺得腳疼,

“要怎麼孵小雞?”安幼厥捧着一兜子的雞蛋,認真的問道,

晚悅想了想,“時刻抱着,讓它感受到你的體溫就好了。”嘴上一本正經的說著,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安幼厥聞言,脫了鞋子,將雞蛋抱在懷裡,蓋上被子睡覺了,晚悅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他可算是安靜了下來,不吵不鬧那樣靜靜的睡着,想來他平時應該沒有這樣玩樂的時光吧~

夜已經深了,所有的人都已進入了夢鄉,可能對於晚悅來說這是一個不眠之夜,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是一個害怕麻煩的人,可是到了這裡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太過麻煩。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早已經涼了,喝着冷茶,從口一直冷到心口,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現在已經來到這裡,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兩個月的時間也該適應了,這裡的種種與現代不一樣但也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不可以因為一點小的挫折就止步不前,那樣跟曾經的她有什麼區別,回宮!她要回去,一夜玩鬧已經夠了,至此以後她依舊是宮中一個普通的婢女,安心的待在皇帝身邊。

看着熟睡的安幼厥,將他抱着的雞蛋悄悄取出來放在桌子上,生怕他全部壓碎了,安幼厥可以算得上英俊,非要用什麼詞語形容的話:英武,二字最恰當不過。

不穿戰甲的他亦是不怒自威,即使是一身粗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若是平時的他能多笑一笑,不冷言冷語冷着一張臉,可能會好些。

就讓他這樣睡這就好了,明天酒醒了他又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北齊戰將。

天蒙蒙亮的時候,晚悅將這些雞蛋給樓下的店小二拿了去,讓他做了早飯送上樓來,還特意的給安幼厥留了一個。

“安兄,起床了。”晚悅走到安幼厥身旁,輕輕地拍着他的肩膀,

他還有困意,但還是勉強的掙開了雙眼,從懷中摸出來一枚雞蛋,頓感詫異,“還要多謝安兄了,不然今早就沒有這豐盛的飯菜了。”

安幼厥還是詫異的盯着這枚雞蛋,好像在仔細回想它的來歷,

“安兄,這麼多的雞蛋就只剩下這個了,你好好揣着興許能孵出來小雞仔呢!哎,可惜,剩下的孵不出來就只能做菜了,阿彌陀佛,罪過啊罪過。”

“荒唐。”

晚悅早已做到了桌前招呼安幼厥,“吃飯了。”

他擦了把臉,也坐到桌前,一桌子的雞蛋啊~蛋花粥,煮雞蛋,煎雞蛋,雞蛋餅...還有兩碟醬菜,這是有多少雞蛋被做了菜啊。

忐忑的往嘴裡送着,才吃了兩口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今日你且在客棧里歇息,一會兒我回府更衣,晚些再來看你。”

“沒事,我獨來獨往習慣了,或許在這裡呆夠了我就走了。”他多次出入也確實惹眼,再讓人發現了蹤跡可不好了。

安幼厥吃過早飯對晚悅稍作安排,便快步回到了府上,他知道已近過了上朝的時辰,所以還是先回府看看情況,再做安排。

在門口看到正在踱步的桑柘,桑柘見到安幼厥回來了,上前道,“主公,您昨夜一夜未歸,可發生什麼事了?”

一邊往府里走着,桑柘一邊回話,“無妨,今日早朝未去,陛下可派人來了?”

“陛下稱病,今日並未上朝。”桑柘小聲說道,

如此可以證明昨夜陛下確實在誅殺了元氏之後發病了,這是一種比較奇怪的病症,在經歷了重大刺激或者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道之後就會失去意識,變得癲狂~而晚悅確實的撞見了。

“主公,您是否要進宮?”桑柘在一旁小心詢問。

“不必了,等陛下傳召了再去~先沐浴更衣,等下我要出去一趟。”安幼厥走到屋子裡,一件一件的脫去衣服~

桑柘見他行色匆匆,似乎有什麼着急的事情,也沒再多問。

他似乎一反常態,平時不會不派人告知府里一聲就在外留宿,而且似乎來去匆匆,沒有停歇的打算。

“主公,那這衣服我給您扔了?”也不知昨夜主公去幹什麼了,?衣服上都是灰塵很髒的樣子,而且還沾着雞毛。

“不必,留着吧。”那件衣服留着吧,扔了也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