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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晚悅尷尬的應答着,臉頰漲得通紅,

店小二速度很快,帶着兩個夥計很快就將木桶裝滿了一多半的水,帶着人很快離開,

安幼厥看了看晚悅,輕聲說道,“今夜就先委屈一下,洗個澡,早些休息吧。”

“噓。”晚悅將食指輕搭在他的唇邊,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低語,餘音裊裊,“不要再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話。禁言!”

他們之間不可以再這樣客氣下去,這樣兩個人都會很累,身心疲憊,哪裡還能有愛、哪裡還能有情?

當安幼厥回過神的時候,想要摟住懷中的人兒的時候,那人又消失不見,躲在屏風的背後,探出半個身子,靜靜地看着他,空了半晌,嬌嗔的說,“你可不許偷看啊!”

“夫人放心。”他站在原地輕聲笑着,永遠那樣的正直挺拔,有時看她像是個深沉的大人,有時又單純的像個孩子,很想要將她呵護,她卻轉身不見。

見她又消失不見,安幼厥便開始整理帶上來的包袱,將她需要的換洗衣服擺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足以伸手夠到的地方,晚悅聽到了屏風後有動靜,立即穿好啦已經脫掉一半的外袍,

雙手扒在屏風上,準備探出半個腦袋看看安幼厥的舉動,誰知剛探出苗頭就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捂着頭慘叫道,“哎呦。”

安幼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這麼怕我嗎?”

有時候的她可愛的像個孩子,需要人保護、需要人照顧,每到這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離她更進一步,而今夜她便要屬於自己,也可以完全的擁有她,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也並不着急在這一刻。

“才不是,是你自己答應我不會偷看的我便信了你的話。”晚悅輕打他,說是打人可用的力氣甚小,估計連個蚊子也打不死,更多意義上讓他理解為是撒嬌,這並不常見。

他將手上疊的整齊的衣服送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言語間帶着輕柔的寵愛,“給你送衣服來了,怕你沒有乾淨的衣服換。”

“哦,好。”晚悅看到事實在眼前,便啞口無言,是自己被自己嚇到,草木皆兵,有些風吹草動,都會感到驚訝。

安幼厥俯身湊到她的耳邊,一種低沉又帶着寵愛的口吻說道,“我沒有那麼心急。”

此言,如三月微風吹進了晚悅的心裡,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她或許該慶幸有這樣一位敬愛她、尊重她、保護她的丈夫,這邊是她此生不可多得的幸福!

她的心感到溫暖,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方知道這被人愛的滋味,這般美

好,竟會讓人忘卻真正的自己。

安幼厥走回床榻開始整理床鋪,鋪排的整整齊齊的,拍掉上面的塵埃,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拿了本書,在床榻邊掌燈夜讀。

見他走後,晚悅長舒一口氣,今夜就在今夜,她要做一次女人,真正的成為一個大人了,與他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慢慢的解開自己腰帶,撥筍般的褪去一層又一層的衣衫,掛在屏風上面,緩緩地泡進熱水中,溫暖覆蓋全身,她記得上次這樣泡澡靜謐安心的泡澡是在出嫁前,那時的她以為愛上了一個人今生便是認準了他,

可誰知,神女今朝有意,襄王昨夜無夢。

這段尚在萌芽中的情感就被硬生生的斬斷,扼殺在搖籃里,她以為自己不在乎,周圍的人皆以為她瀟洒的放手,可她也是那夜中了白蔓君的入骨相思才知道,一段感情無論進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哪怕微小如筍剛破土而出,也會長留心中,

而她現在找到了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感情,一個愛她的丈夫,她也愛着的男人,這就是那人們口中所說的兩廂情願吧,可遇而不可求!

用手撩撥滿池熱水,水滴順着她如蔥白的修長而纖細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肌膚之上,即使兩度為人,對這男女之事還是有點小小的緊張還有點小期待。

用雙手捧着略帶水珠的玫瑰花瓣,輕嗅,馨香撲鼻,希望這淡雅的香氣不會讓人討厭,在那裡等着她的是她的丈夫,要攜手走完一生的人,

曾經她將自己毫不遮掩的展現在他的眼前,他的眼裡有着慾望,但是他在儘力壓制着,他有些惱怒,或許是自己願意委屈自己,他也不願意委屈她,

現在她分得清對他的感情,她愛他,想要把這份心意傳遞給他。

空氣漸漸寧靜,靜的出奇,她猜測他是否會如自己一般小鹿亂撞,又或者像自己這般緊張窒息,可是聽不出來任何的異樣。

她走出木桶,用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水漬擦乾,但是天氣寒冷,她忍不住的顫抖,將他先前送來的衣服穿戴整齊,一層單衣,外加兩層緇衣,外加一層鵝黃色的大氅,頓時就沒那麼冷,

在屏風後面來回踱步,卻缺少走出去的勇氣!

他聽到她的腳步,合上書本,看向屏風柔聲問道,“可是洗好了?”

“嗯,我就來。”雙手攥拳讓自己不那麼緊張,走了出來怯生生的看着他,看見床邊放着合上的書本,“你一直在看書?”

他點了點頭朝晚悅招了招手,“過來。”晚悅順從的走了過去,聽話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攔着她的肩膀,“

都要休息了還穿得這麼的....嚴實”

“哦,我忘了。”低下頭去,看着自己衣衫整齊,好似要出門一樣,攤開手無奈的笑着。

“真的可以了嗎?月信...”他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詢問着。

“已經結束了。”她低下頭去臉頰緋紅。

他走了過來,輕柔的脫下她的外套,掛在凳子上,又放慢速度一點一點的解開腰帶,她睜大的眼睛,心裡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安幼厥將她攔腰抱起抱到了床榻之上,屋內燭火耀眼,他盯着自己的雙目,眼睛裡帶着喜悅與歡愉,

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周圍很靜,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劇烈的跳動,實在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緊張,在他的耳畔輕聲說道,“幼厥,把蠟燭熄了吧?”

她有些靦腆,若是看不到她的眼睛或許自己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吧,他笑了,半開玩笑的看着她,“若是我不答應呢?”

“不要!”她變得生氣,轉過臉去,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安幼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好好,都依你。”隨即翻身下床,吹滅了所有的蠟燭,又迅速的脫去了鞋子,褪去衣衫,來到她的身旁。

他離開自己的身邊也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很久了,她不太清楚接下來的事情他會如何,但是現在要是離開他太久怕是已經覺得擔憂,怕是現在不是安幼厥離不開她,而是她高晚悅離不開安幼厥了。

不禁感嘆道,天道好輪迴啊,可是她才驚愕良久,卻發現衣服已盡數被她褪去,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就被他趁虛而入了,而他也一絲不掛的面對着自己,

她拉來旁邊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成了唯一遮蔽物,他躺在她身上,軀體緊貼,柔聲的在她耳畔呢喃低語,“現在還有心思想別的嗎,晚晚。”

他用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親吻她的唇,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覺,熾烈的吻讓她忘乎所以,呼吸急遽、全身因着緊張顫抖着,

她感受到似乎要撕裂般的疼痛,只能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雙手環抱着他精壯的身體,而這一次,晚悅的心情卻是異常的緊張,卻是發自真心的接納了他,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葉扁舟飄蕩在蒼茫的大海之上,最初的時候風平浪靜,只有層層漣漪,在海面上行走自如,進而突遇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葉扁舟在無邊的海面上難以保持着平衡,極盡傾斜,奮力的保持着挺近,

驚雷劈下,仍是風雨飄搖的孤舟被雨水包圍酣暢淋漓的冰冷的雨水澆灌着,仿若是最艱難的旅行,但總有風平

浪靜的那一刻,陽光從頂處灑下,撥雲見日,看到了點點的光明,一切都平息了下來,

高晚悅才知道這是一件累人事情,所有一切平息下里,他的眼皮漸漸地沉重睡去,仍覺得周身疼痛,疲憊不堪,

窗外很亮,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她仍記得他臉上的笑意,和額頭上的汗珠,聽到稀疏的聲音,她便知道外面飄起來雪花,伴着翩翩飛雪,她完成一個女子蛻變成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事情,

她安靜地伏在安幼厥的身邊,呼吸變得平靜,他慢慢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她乖巧的在他的懷中熟睡,抬起頭望向窗外,天地飄雪甚美,

此生相依,人間白首。

屋外是白雪皚皚、冰冷徹骨,而帷幔內是溫暖平靜的,他們相依在一起,剛剛的旖旎溫存還在身體上遊走,帶着淡淡的疲倦,望着她已經睡去的安詳,在額間留下淡淡一吻,他此刻是心滿意足的,

因為他再也不用害怕她會離開他!

她微微睜開雙眼看着他,原來她並沒睡去,還帶着一絲清醒,他湊到她的臉頰邊上,輕輕親吻着,親昵的蹭着,已是疲憊不堪的高晚悅,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都快要散架子了,睡吧。”

嘴角微微一笑,就是這一笑,他眼中深處的慾望又被勾了起來,她曾經美好天真的笑顏都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晚晚,先不要睡,好嘛?”

晚悅又覺得點羞怯,在剛剛那樣的意亂情迷後,她疲累半眯雙眼,亦是不敢正視他,他低沉的嗓音,飛入她的心扉,她點了點頭,安幼厥輕輕伸手去,將自己的手指穿入她的指縫間,十指交纏,她再一次感受到如狂風暴雨般的肆虐降臨,只是少了些疼痛,多了幾分歡愉,

她緩緩地閉上眼,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再也叫不起來了,而安幼厥摟着她也閉上了雙眼,今日之後,應該是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