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签约起做个好人》 泡面加两蛋

王彥章久經大陣,情知中了埋伏,槍尖向下猛一駐地,雙腿夾緊馬腹,接著駐地之力連人帶馬躍了上來。他還沒站穩腳,從頂上一張大網撲了下來將他罩住。牛筋做成,堅韌無比,幾十個人拖著網的周圍將她纏住。王彥章大吼一聲,槍尖一駐地,烏騅馬接著他的力道騰空而起,幾十個人被他托出了老遠,橫七豎八的撞在樹上。王彥章拖著大網一路狂奔,本來想衝出樹林,誰知慌不擇路竟然衝到了密林深處,等他再向往回返是,已經分不清方向。密林裡靜悄悄的,除了地上覆蓋著厚厚的枯葉看不清那是道路,王彥章狂奔之際竟然沒來得及摘下大網,他依稀記得那個方向是東,自己應該衝那個方向出去,他一轉馬頭,烏騅馬乃是難得的寶馬良駒,雙蹄立起,一轉身就像東奔去。

突然地上刷刷幾聲,從枯葉裡哼出四五道絆馬索,烏騅馬正字啊狂奔,躲閃不及,一頭栽倒,王彥章情知不好,在馬身上躍起,大槍一駐地,身子騰空躍起,誰知剛一落地,從上面有撲下一張大網,將她扣住。“媽的!”王彥章大怒,手中大槍橫掃,怎奈大網韌性異常,拉扯不斷,王彥章雙手林竹大網,大吼一聲,竟然將周圍幾十個人拎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有的撞到樹上,但是他沒有坐下馬的衝擊,速度自然慢了些,殺傷力不強,這些拖網的而士兵雖然被撞,卻沒有生命危險,都依靠大樹,死死的攥著大網。王彥章見掙脫不開,雙手攥住大網,拖著十多個人發足狂奔,如此神力真是難有其二。就在王彥章快要衝出密林的時候,突然地上又出現兩條絆馬索,王彥章猝不及防栽倒在地,栽倒在地,突然覺得腳腕子一緊,被繩索捆住。王彥章緊閉雙腿,妄圖站起來,這是突然雙腿被分開,兩條腿被捆在樹上。王彥章腳下失去重心,急忙坐了起來,手駐大槍,愣看著著四周,順勢將兜在頭上的網宅了下去。

他雙腿被捆住,本想解開腳下的繩索,突然地上出現四條繩索將王彥章胸口困在中間,扯住繩索的士兵一見困住了王彥章左右一換地位,將王彥章捆了起來,王彥章鬆開鐵槍,雙手抓住繩索,牽住繩索的士兵知道王彥章神力,將繩索纏在樹上,王彥章大吼以上,雙手一用力,大樹頓時彎了下來,只聽得吱吱只想。牽住繩索的士兵生怕王彥章將大樹拉斷,左右兩邊有滲出四道繩索,將王彥章四面八方捆住,任有天大的本領也施展不開,被八道繩索緊緊地勒住。“擒住王彥章了!”這是從枯葉裡,樹頂隱藏的士兵都冒了出來,王彥章長嘆一口氣,聽著外面的馬蹄聲,心裡突然生起一股希望。王彥章追殺李存勖,耶律倍帶著契丹騎兵左右包抄將李存勖的晉軍,一陣砍殺將李存勖的晉軍被砍殺殆盡,大軍衝進了密林的邊緣。突然,密林裡出現一大排拒馬樁,捆著尖厲的長矛,太陽下閃閃發光,衝到最前面的騎兵被拒馬樁刺中,後面的戰馬再也不肯前進。耶律倍也沒見過拒馬樁,一見前面的士兵被拒馬樁伏擊,只得停下隊伍。耶律安端衝了過來:“怎麼辦?拒馬樁就是對付我們騎兵,這可如何是好?”耶律倍看了看樹林:“看來王彥章只怕凶多吉少,李存勖似乎早有準備,這叫請君入甕,我們趕緊撤!”“撤!”突然只見周圍的騎兵慘叫連連,紛紛倒地,耶律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腳下伸過一把鉤鐮槍,耶律倍急忙一代馬,躲過過鉤鐮槍,耶律安端的馬被鉤到,耶律倍一轉馬頭,俯身將耶律安端拉到自己的馬身上,急忙回撤。就在這時遠處喊殺聲想起,只見遠處無數攻城車向騎兵湧來。這些攻城車改的輕巧了許多,車前兩柄尖刀,左右兩側個橫放著兩把尖刀,車頂是尖朝上的大釘子,三個人藏在車裡面,車底下還藏著一柄鉤鐮槍,這種車最適合攻擊騎兵,只要靠近騎兵,騎兵在劫難逃。

很快這些改裝奇特的車就衝了進來,耶律倍驚魂未定,只聽得慘叫連連騎兵倒下一片又一片,損失慘重,耶律倍和耶律安端打馬狂奔,到了城門下,回頭一看,自己兵馬所剩無幾。李存勖在李嗣源和石敬瑭的擁簇下來到密林,看到被綁的動彈不得的王彥章,笑了笑:“將大將軍請回去!”王彥章被眾士兵捆的向粽子放在車上拉了回去,好幾個士兵扛著鐵槍,烏騅馬栽斷了脖子,還遺棄在密林裡。李存勖在帥帳擺好了酒席,吩咐道:“情王將軍!”王彥章橫眉立目,看到李存勖開口大罵道:“無恥小人,暗示詭計,算什麼英雄好漢!”李存勖一笑:“自古兵不厭詐,諸葛亮一屆文人,卻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難道也是小人,戰場千變萬化,瞬間千里,焉能墨守成規,豈能光靠個人武力決勝負。將軍雖然但是豪傑,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知比那西楚霸王項羽如何,項羽何等威名,有事何等厲害,九牛二虎之力能拔山翻嶽,最後還不是逼得烏江自刎。本王晚生後輩,不足以來教訓將軍,只是早聞將軍威名,只是無緣得見,今日冒昧將將軍請來,只想和將軍痛飲三杯,然後放將軍回去,明日你我戰場見高低。”說著向左右吩咐:“來人!給將軍鬆綁!”石敬瑭急忙上前:“晉王不可,王彥章乃是猛虎,我軍無人識其敵手,一旦他對王爺不利——”“哈哈哈哈!”

李存勖大笑:“我豈不知王彥章乃是當時豪傑,我李存勖雖然各保其主,但是彼此惺惺相惜,今日我要與將軍痛飲三杯。”說著親自將王彥章的繩索解開。王彥章活動著發麻的手腳,李存勖親自斟上酒:“我李存勖能與將軍為敵,深感榮幸,你我雖然各保其主,但是並無個人恩怨,我李存勖冒昧將你請到營中,還請將軍切勿見怪。”王彥章冷笑著看著李存勖:“好,好你個沒有個人恩怨,若不是你我各保其主,我倒想交你這個朋友。”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王彥章飲下第一杯酒,眾人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見此人並無惡意,也都放下心來,李嗣源和石敬瑭陪在左右。“軍中沒有歌妓,實在是招待不周!”李存勖笑道。“哈哈哈哈!”王彥章一陣冷笑:“你我是戎馬一生,馬革裹屍,刀光劍影,那些錦衣玉食花天酒地不是我王彥章所為。”“好一個金戈鐵馬!”李存勖讚道:“如若人人都如將軍,天下焉能如此。天下安定,你我又何必拼死爭殺,來我敬將軍一杯。”王彥章毫不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酒過三巡,眾人也逐漸放鬆了警惕,李存勖舉起酒杯:“我不知將軍如何看待父王,但是在我心中,父王有一點是其他人比不上的,儘管父王脾氣暴躁,甚至有些部分黑白,但是父王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鑑,我晉軍佔據天下大部,但是父王只想匡扶唐室,絕無自立之心,如此便不是小人行徑,我李存勖也秉承父王遺志,令天下一統,四海歸一如今中原諸侯內亂,北方還有契丹虎視眈眈,不斷地騷擾中原,勒索百姓,搶劫財物,殺人無數,中原百姓生於水深火熱之中,我李存勖不才,評內亂,誅夷狄。我李存勖在此發誓,一定要匡扶唐室,再創中原盛事!”王彥章被李存勖深深感動,站了起來:“我敬佩晉王心懷天下,是諸侯中難得的人才,我王彥章若非是兩國大將軍,我一定是晉王,馬首是瞻,但是我王彥章生是梁國人,死是梁國鬼,但願能在死在晉王手裡,晉王知遇之恩,我王彥章有生之年不忘,過了今天,你我就是生死仇人,不論兩國結局如何,我都希望早些結束戰亂。”

說著乾了杯中酒。不知不覺,天內已經破曉。李存勖望了望外面,嘆了一口氣:“時光如梭,來去匆匆,想不到竟然已經過了一夜,此地不可久留,以免梁帝起疑,將軍保重,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在於將軍把酒言歡。”王彥章站了起來一抱拳:“晉王知遇之恩,我王彥章永生難忘,今生我們無緣,來生我們再做朋友,我希望晉王不要手下留情,能死在晉王手裡,王彥章死而無憾,我不會做第二個李存孝,告辭!”說著走出了大帳。“慢!”李存勖叫道。王彥章突然站住,回首道:“我王彥章既然被擒,王爺要事想要我的命,隨時來取!”李存勖大笑:“我其實言而無信之人,將軍的戰馬受損,本王甚是過意不去,何況此處離大梁百里,將軍沒有腳力如何行的,來,將我白龍駒牽來贈與將軍。”“萬萬不可!”王彥章急忙道。石敬親自將李存勖的白龍駒牽了過來,此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是難得的汗血寶馬,在配上金鞍陰雕,寶雕弓,鵰翎箭。脖子上的金鈴一搖叮鈴鈴作響,高貴至極。王彥章雖然知道自己決不能要李存勖的馬,可是那馬竟然在他身上蹭了蹭,猶如老友重逢,王彥章一時竟然挪不開手。李存勖將王彥章扶上馬:“將軍一路保重!”“告辭!”看著王彥章漸漸走遠,石敬瑭回頭看了看李存勖:“晉王,他這一走豈不是放虎歸山。”李存勖微微一笑:“我們將來要和契丹人作戰,契丹人勇猛彪悍,若無王彥章這樣的大將難以匹敵。”“可是——”“如今他在梁國已無立足之地!”李存勖說道。朱友珪生性多疑,對王彥章本來就不加信任,王彥章最看不慣就是朱友珪這樣的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一旦王彥章功高蓋主,必會不滿他的做法,一旦兩人發生矛盾,王彥章就會威脅到他的皇位,試想一下,王彥章又豈能不知朱友珪的心思,今天王彥章被擒,在我營中過了一夜,朱友珪必定認為王彥章投靠了我們,用他的人頭去換高官厚祿,所以對王彥章就起了疑心,王彥章對朱梁失去希望那麼我們容易收買了。”“晉王所言極是,朱友珪正是用人之際,又怎麼會輕易的懷疑王彥章?”石敬瑭問道。李存勖笑了笑:“別忘了,王彥章騎得可是我的白龍駒。”“哈哈哈哈!”

幾個人相視大笑。且說梁帝朱友珪,一聽說王彥章將李存勖打得吐了血,在宮內大擺筵席,準備慶功宴,誰知等來等去,等到天黑,只看到耶律倍帶著殘兵敗將逃了回來,沒想到王彥章被俘,幾萬大軍死於非命,自己最後一點家底也遺失殆盡。眾人哪有心思吃飯,朱友珪在皇宮不住的度步,仰望長嘆,難道老天真的要滅我朱友珪不成嗎?“皇上!”郎公遠來到朱友珪面前:“皇上,目前皇城裡還有幾千禁軍還有一萬契丹人嗎,李存勖一時還攻不進城裡王將軍雖然被俘,未必會歸順李存勖,皇上儘可放心。”“我心意亂!這可如何是好!”朱友珪哭道。“看來我只有再去一趟契丹,皇上阿保機的十萬兵馬就在幽州,也許能解我我梁國之圍。”郎公遠說道。“好!那你快去。”朱友珪假忙說道。郎公遠長嘆一口氣:“皇上保重!”轉身離去。朱友珪和耶律倍在皇宮整整的坐了一夜,這一夜誰也沒睡,只是睜著眼看著天亮。黎明快兩天的時候,耶律安端悄悄的找到耶律倍,低聲道:“如今朱友珪大勢已去,我們也撤吧,否則,我們也難免會死在這裡。”耶律倍長嘆一口氣:“四叔,你知道損失兵馬倒不要緊,此次兵敗,我回去如何向父皇交代。”耶律安端也嘆了一口氣:“自古沒有不敗的將軍,形勢如此,就是你父皇來未必能挽回敗局。”“四叔,你不是我!”耶律倍嘆道。正在這時,侍衛跑進來:“稟皇上,震遠大將軍回來了!”““在哪?”朱友珪站了起來顫聲問道:“在城門前?”“太好了!大將軍回來,就有救了!”耶律倍笑道。“不可!”朱友珪突然止住了眾人:“緊閉城門,隨我去城樓!”“這!”耶律倍不解的看著朱友珪。耶律安端也皺了皺眉隨著眾人去了城樓。王彥章在城門下望著城樓高聲叫道:“我是王彥章,快開城門!”“大將軍,皇上有令,沒有他的話誰也不能開城門!”王彥章突然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莫非朱友珪懷疑自己,哎呀!朱友珪是什麼樣的人,此人疑心甚重,如今自己騎著李存勖的白馬,就算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此時如何是好?這是就聽到城樓上有人高聲斷喝:“你可是王彥章?”王彥章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梁帝朱友珪:“皇上,臣回來了!”朱友珪冷笑一聲:“王彥章你是回來替李存勖來取我的首級吧!”王彥章急忙下馬:“皇上,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鑑,若有二心不得好死,李存勖勸臣投降,可是臣決不做第二個李存孝,所以臣寧可戰死,也決不投降,李存勖贈與白馬,答應和臣在戰場上見高低,臣這才回來得見我皇。”“皇上,震遠大將軍既然平安懷來,就是皇上的鴻福,請皇上下令開城門。”眾人跪倒一片。朱友珪又驚又怕,雖然怕王彥章造反,更怕這些人逼急了不聽自己號令,想了想:“好吧,既然眾人都替你求情,朕就相信你,說完出來親自將王彥章接近皇宮。王彥章立刻跪倒在地:“多謝吾皇信任,臣赴湯蹈火定要活捉李存勖。““好,大將軍赤膽忠心,朕就放心了。”

眾人進了皇宮,朱友珪大擺筵席為王彥章接風洗塵。朱友珪舉起酒杯:“朕敬大將軍一杯,大將軍力挽狂瀾保我朱梁,朕無言以報,我朱梁有大將軍在,就有朱梁在。”王彥章感動涕零一年喝了三大杯。朱友珪不斷的勸酒,本來喝了一夜的王彥章昏昏欲醉,終於喝醉了。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叫著和喊聲傳了進來,王彥章“噌”得一下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床上。就在這時,朱友珪怒氣衝衝的進了屋:“將這個叛徒給我拉到城牆斬首示眾。”王彥章記得高聲斷喝:“皇上,我王彥章對天發誓,對皇上絕無二心,如有異志,天誅地滅,情皇上放開我於城下晉軍一決雌雄,以表忠心。如果我不能殺了李存勖,就讓他殺了我。皇上,除了微臣,沒有認人世李存勖的對手。”“王彥章,朕就算死了,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來人,將他拉出去!”眾人推推搡搡將王彥章推到了城樓上,城下站著李存勖,李嗣源和石敬瑭。李存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望著城樓,高聲叫道:“王彥章,本王放了你一馬,下來與我決一死戰。”王彥章看著李存勖長嘆一口氣:“我王彥章真是愧對一視英名,皇上,請放了我,讓我與李存勖決一死戰,倘若微臣戰死,自當解了皇上心疑。若微塵能打退李存勖,則解了大梁之圍。

李嗣源看著城頭冷笑一聲:“王彥章,你自稱英雄又如何,你不做第二個李存孝又如何,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英雄選擇明主,你一身忠心赤膽,難道就這樣毀在朱家父子這對昏君手裡。”王彥章仰天長嘆:“我王彥章生不逢時,死而無憾!”說著低下頭。“好!好你個惺惺相惜!來人,先砍了王彥章,在與李存勖決一死戰。”朱友珪喝道。李存勖大喝一聲:“攻城!”李嗣源手持弓箭,一連射倒王彥章身邊幾個持刀的劊子手。隨後晉軍羽箭射向城頭,城頭上的梁軍猥瑣在牆後躲避著箭羽。晉軍的攻城步兵衝了上了城頭,和梁軍打在一處。耶律倍指揮者騎兵前來增援。、朱友珪一按鍵大勢已去,悄悄的回到皇宮,這時就聽到“咚咚”兩聲,城門被撞開,李存勖帶著隊人馬衝了進來。朱友珪皇宮前,望著天上,似乎看到被他殺害的父親向他招手,他抽出寶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就看到了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在自己的身上。耶律安端一直盯著朱友珪,見他溜走,向耶律倍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帶著騎兵下了城樓,直奔東樓,奪了城樓出城向北奔去。遠遠地就聽到震耳打得喊殺聲,城裡多數起火,耶律倍一路上心事重重。耶律安端極力安慰也解不了耶律倍的心中的憂愁,於是往北,越是揪心。阿保機在廬帳愁眉緊鎖,不是的傳出一聲重重的嘆息。耶律曷魯終於忍不住:“皇上,勝敗乃兵家常事,朱梁滅亡乃是早晚的事。”阿保機抬頭看了看廬帳頂:“我豈不知朱梁滅亡是早晚的事,只是太早了些,我契丹還沒打下燕雲十六州,如今中原中生下李存勖,要想南下中原,實非易事。韓延徽看了看阿保機:“皇上,如今我軍圍困幽州數月,毫無進展,十萬大軍人吃馬喂消耗甚多,如今糧草已經不寬裕,李存勖取下大梁,必會揮軍北上來接幽州之圍,城裡還有周德威的幾萬大軍,如果裡應外合,我軍定會受損,請皇上即可下令會師。”阿保機皺了皺眉:“可是耶律倍還在途中,一旦遇襲怎麼辦?”

韓延徽知道阿保機還放不下雲兒,便說道:“皇上還是放不下雲兒母子,我擔保,皇上的擔心是多餘的,雲兒母子不會受半點委屈,這麼多年來,周德威就是利用雲兒母子來要挾皇上,一旦雲兒母子有一絲閃失,皇上定然會攻打幽州,倒是幽州不保,所以臣斷定,周德威不會為難雲兒母子。”“可是——”“皇上不必擔心,臣有一計能找到雲兒母子,只是冒險了些。”韓延徽說道。“快說!”阿保機眼前閃過一絲光亮。“如今我大軍圍住幽州數月,城內一定快要斷糧,所以多數的士兵都回去徵集糧食,我軍圍困正門,後們必然空虛,可讓盧將軍帶領十餘個攻城士兵黑夜在北門挖地道,暗中潛入城去,盧將軍對幽州極為熟悉,尋找雲兒母子應該不難。”“只是太冒險了!”阿保機說道。“皇上,微臣願意一探。”盧文進說道。“將軍,我和你一起去!”李元說道。“好,你們要小心。”阿保機說道,千萬不要露出馬腳。”“皇上放心,幽州城不難攻下,只是我們投鼠忌器而已,臣早就看準了,西北角人煙凋零,故爾是幽州防範最薄之地,我們在此處挖一個地洞,能容下一個人進出即可,我和盧將軍路熟,人多反而不好。”李元說道。“好,辛苦二位將軍了。”阿保機說道。當晚盧文進帶著十個精兵來到北門,阿保機在營中大點篝火,又唱又跳,弄得城上的晉軍不知所措。北門防守鬆懈,盧文進趁著黑夜挖了一個地洞,四更將要破曉的時候,就挖進了城裡。第二日天陰沉沉的,似乎要有暴風雪,冬季的天似乎黑的特別早,盧文進帶著李元兩個人悄悄的潛到城樓下,鑽入地洞,時間不長就進了城裡。剛一露頭就問道一股股血腥味,伴隨著一陣陣馬的哀鳴,之見許多士兵來來往往的奔走著看來幽州城是斷糧了。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潛入牆角的黑暗處,慢慢的接近帥府。盧文進在幽州長大,此時再進了幽州,說不出的酸甜苦辣,忍不住的掉了幾滴流眼淚,李元見盧文進觸景生情,連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快要接近帥府的時候,守衛明顯的多了起來,兩個人隱藏在牆角,等過了守衛才悄悄的往前挪動,過了二更時分,守衛明顯稀少了,盧文進低聲說到:“守衛換班,我們趁著這個時候進帥帳。”李元點點頭,兩個人就這黑夜順著牆反了進去。

裡面靜悄悄的,屋子關著燈,盧文進靠著牆角溜到了後堂,果然看到後堂亮著燈。屋子裡人影搖曳,似乎在飲酒。盧文進慢慢的靠近窗子,清醒地捅了一個窟窿,只見正堂上擺著一桌酒席,雖然十多個菜,看起來全是馬身上的東西,馬骨頭,肥溜馬板腸,紅燒馬肉,爆炒腰花雖然滿桌子肉,卻沒有一點青菜。偌大的一桌子菜只有三個人,正座上坐的雲兒,雲兒旁邊坐著兒子念乙,下首坐著周德威。周德威平日看起來滿臉殺氣,現在竟然溫存了許多,親自給雲兒斟上酒:“夫人,末將感謝你解救幽州之圍,末將雖然沒能退敵,但是卻給王爺容下時間,末將若猜的不錯,王爺定能攻下大梁,滅了朱友珪。”雲兒的臉色很不好看,望了望外面,臉上萬般無奈:“周將軍,我敬佩你是個英雄,英雄就應該上戰場和阿保機廝殺,而不是利用我們這孤兒寡母,你如此做法,不怕玷汙了一世英明。”周德威皺了皺眉頭:“周德威的虛名何止一提,我軍都已隨王爺南下,所能上戰場的不過三萬人,而城外阿保機十萬鐵騎精英,若非幽州城高牆厚,這裡早就歸了契丹,一旦契丹鐵騎扎寧幽州,在想收回可就難了,王爺志在一統天下,夫人雖然是一介女流,識大體,巾幗不讓鬚眉,堪稱女諸葛,是王爺的賢內助,王爺能娶到夫人是他的福氣,末將知道昔日夫人和阿保機有過一段情緣,末將利用夫人的感情,揭露夫人的創傷實乃不應該,可是除此之外,末將毫無他法,若是丟失了幽州,契丹就會以幽州為中心,不但收復幽州困難,北方的黎明百姓在遭戰亂,民不聊生,我周德威一片忠心日月可鑑,待晉王滅了朱梁揮軍擊破契丹,周德威願意以人頭來償還夫人的清白。”

李曼雲慢慢的留下兩行淚:“你知道,我是唐廷落魄的公主,父王被朱溫挾持,這才這導致天下大亂,雖說是朱溫大逆不道,若不是父皇昏庸無為,天下焉能如此,生在天家,身不由己,也許這就是我李曼雲的宿命吧。晉王不肯自立為帝,一心匡扶唐室,其忠心可鑑,只是天數已盡,尤其是人力所為,只希望王爺能早日滅了朱梁,天下一統,黎明太平,我死而無憾!”盧文進沒想到這個雲兒竟然是公主李曼雲,聽口氣李曼雲已經嫁給了李存勖嗎,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契丹大軍將幽州城團團圍住,李存勖滅梁的消息還沒傳進來,周德威還不知道,一心等著援軍,唉,若非李曼雲,幽州已經歸了阿保機,阿保機念念不忘的李曼雲竟然嫁給了李存勖,周德威竟然用李存勖的夫人來要挾阿保機,阿保機眼睜睜的看著幽州城不敢輕舉妄動,這究竟是人為還是天意。盧文進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天,已經到了三更,情知不能在多呆下去,悄悄的離開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