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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別別!”蔣懷碧一下慌了,小算盤也不打了,“你去上學吧,反正,別讓向小園跟他走太近!她媽想讓他們倆在一起,她那孩子,哪兒配!”

蔣懷碧自打余以木的小偷事件後和孫紅霞就掰了。。

倆人成了死對頭,還是那種明面上笑嘻嘻的好友,背地裡死對頭巴不得對方死的那種對頭。

余以木轉身往外走:“這個我哪兒管得了,我得學習呢!”

說完,繼續往外走道:“我要遲到了,媽再見!”

最後一句說的甜甜的,其實……是望着天的。

媽……

這輩子,我一定會好好守着你給我留下的姻緣。

這是你用命博來的,我一定珍惜。

誰,都別想破壞!

余以木走着其實挺害怕,怕宋步青還會毀了自己,可這一世,她已經不用自己一個人放學回去了,她進了高數組,跟韓北洋一起走的。

一起走上車後,余以木看韓北洋跟自己坐在後排,而前頭除了司機沒有人了,不由得,有些意外道:“楠桑呢?”

那個跟屁蟲,那麼喜歡韓北洋,居然能不來?

韓北洋在看書,“你不喜歡她么,就沒讓她來,母親送她去了。”

余以木擰眉,“她這麼說的?”

韓北洋跟着擰眉:“是這麼說。”

“那你……”

會生氣么?

覺得我不好么?

余以木很多想說的,最後都沒有說。

因為她並沒做錯什麼!

韓北洋依舊看着書,頭也不轉的說道:“你學習好,心思好,她和你鬧彆扭,肯定她不對,我已經讓母親說她了,多和你學習。”

余以木聞言才鬆口氣,其實,她很珍惜和韓北洋的感情,這輩子,除了復*考清華外,她最最重要的另一件事就是……嫁給韓北洋。

如今下聘是一回事,真嫁過去,余以木少不得要和韓楠桑低頭不見抬頭見,前世韓楠桑可一直都沒有出嫁,但余以木會想辦法,儘早把她趕出去,儘早讓她身敗名裂,把自己前世的一切痛苦都還給她。

“怎麼還不開心,我說的有問題?”

韓北洋見余以木擰眉苦大仇深的,放下書偏頭看她。

余以木這才回過神,“沒有啊!謝謝你為我說話。”

一點問題不帶有的,余以木還想給他點個贊,不過,他應該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韓北洋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夾克,抿唇眼角微彎的,嗯了一聲,“應該的。”

低低的嗓音,帶着溫柔。

余以木呼吸一頓,看着這個少年……

前世他也穿過這樣的黑色衣服,但是,跟現在這種少年的感覺完全不同。

余以木前世怎麼也算是個老阿姨的年級了。

這算是老阿姨和小鮮肉么?

“你一直盯着我,我會覺得……”

韓北洋忽然靠過來!

余以木呼吸都忘了,因為記起來……燈下的吻!

那煙花的感覺又來了。

心快要跳出來的時候,韓北洋卻腦袋一側,靠到她耳旁:“你在引誘我親你。”

余以木,面紅耳赤!

分明自己才是個“身經百戰”的老阿姨。

怎麼讓個小少年,撩的面紅耳赤!

韓北洋說完直接在她耳朵邊兒一吻,然後,看書去了!

余以木幾度呼吸定神,然後……學校就到了。

下車,分道揚鑣。

余以木到教室,感覺到一陣陣不友好的目光,沒有多問,一步步淡定的走到座位邊兒。

壓低聲音問風斯下:“怎麼回事……氣氛不對……”

“向小園說你被下聘禮了。”

風斯下不動聲色的翻了一頁。

余以木目光一沉!

好一個向小園!光說下聘禮,不說是誰下的,這不是擺明了,上周五的那件事兒,板上釘釘了么!

其實,下聘禮的,根本另有其人,她卻不說了。

這個女人……

余以木盯着向小園的背影,記起前世也是她散播出去她和韓北洋的事兒。

那時候韓北洋沒有參加高等數學,而是參加了一個校園音樂小組。

他在部隊里練過鋼琴和薩克斯,到了小組裡,不到一周就組建了樂隊。

每天中午晚上都會在學校破舊的咖啡廳里練習,已經吸引了一大波的粉絲。

所以,當初余以木背負了各種罵名後,韓家朝着余以木這個小偷下聘後,得到的,不是大家的祝福。

而是——

鄙夷!

謾罵!

毒打!

都說校園是個小社會,話一點都不假。

這一世,韓北洋完全沒有朝着那個方向發展……

但是!蔣懷碧在上周的鬧劇讓大家都知道了,向小園這麼一句“下聘”,算是給她和傻兒子的事兒,板上釘釘了。

好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手機,通訊傳播的還沒有那麼快。

余以木聽完以後,氣的不輕,但到底是成年人了,這點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

以暴制暴。

是時候搞出點動靜了,尤其……那個人也差不多到時候來了。

“砰!”

余以木一腳把板凳踢在了地上。

同學們齊刷刷的看過去時,她已經快步走到了向小園的面前,在她不解中,猛地把她桌子上的書全部推翻在地,不解氣,再一腳踢踹過去!

“砰!”

桌子倒地了,向小園還在原座位……不是淡定,是嚇着了。

余以木從小到大在村子裡都是個唯唯諾諾的樣子,誰都能過去踩一腳,她媽昨晚專門說了,讓她搞破了余以木,看蔣懷碧還怎麼驕傲!當然,她還害怕的是——

孫紅霞還說,馬上,韓北洋的弟弟就到學校了,到時候,別讓余以木搶了風頭,她必須得讓那宋步青喜歡自己!

所以,向小園跟余以木,徹底杠上了。

但是余以木這一波操作猛如虎,她直接嚇蒙了。

“你……你干什——啊!”

話沒說完,她忽然被輪了一耳光!余以木站在她面前,扇完她的耳光,眼眶刷的紅了——

“你憑什麼這樣侮辱我!”

“上周走的時候你就這樣!”

“之前又侮辱我是小偷!”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

明明是她先動手,聲淚俱下的控訴卻像是,挨欺負的人……是她。

事實也……本來就是!

余以木如果是個軟柿子,任由事態發展,最後她肯定要遭受到校園暴力和前世一樣的。

先發制人,後發制與人。

余以木深諳這個道理,哭着鬆開手:“我們怎麼說也是朋友,鄰居,你污衊我一次就算了,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我明明是和韓家訂的親,你這樣,讓我怎麼做人!韓家,也是因為我母親的原因,才專門來給我正名,你這樣……簡直是太噁心了!你是不是也喜歡韓北洋?你想破壞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