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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木對這句佩服,有些不耐受,笑着咳了一聲,轉過臉,繼續在屋子裡轉悠,但沒幾步聽到樓梯那邊兒傳來聲音——

“我聽說余小姐到了,那這裡肯定有好戲看,你這傢伙,重色輕友的……讓我打電話叫人過來,卻不告訴我人來了,還是我聽着外面人討論,才知道你們在這裡。”

張明朗說的時候走上來,但見蘇青城拿着壽碗在出神,眉頭一皺,快步走過去,“這碗……可有問題?”

那壽碗是兩個人一起收來的,張明朗看了看余以木的位置,又看看蘇青城……

余以木只是一笑,就繼續往前走,蘇青城則把她剛才那番話告訴了張明朗,張明朗聽完後卻是跟蘇青城截然不同的反應:“這意思……這東西不幹凈,八成是地裡帶出來的了?”

說到最後,求證似得看向已經走到桌子對面的余以木。

余以木朝着那碗掃了一眼,黑氣還在縈繞,便點了頭。

這時見蘇青城擰眉道:“若真是這樣,那此等壽碗,若拍賣會上真有人買回去給老人祝壽……可真是不吉利!”

張明朗卻是連連搖頭:“不僅如此,青城,你們蘇寶齋還會有*煩,你在外留學,可能不知道現在的國家對文物抓的極緊,一旦發現盜墓分子,那是嚴懲不貸,重者槍斃,輕了也是無期……這壽碗是我跟你一起選得,那個人若真是求財還好說,若他是對手派來的……我們可就是拿了不乾不淨的東西了,雖然不是什麼天大的文物,可也會被說與盜墓分子同氣連枝,少不了要受到牢獄之災,而入了局子後……你這蘇寶齋,我那當鋪,怕是都關張大吉!”

正說話,忽然間,樓下就傳來了腳步聲!

“讓開!全都讓開!”

“我們是文物局的!”

“蘇老闆在哪兒……”

這樓上話音還未落,樓下就傳來了查詢的聲音,當下,蘇青城的手就一抖,那祝壽的碗啪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怎……怎麼會……”

蘇青城說的時候,渾身都有些發抖。

他已經足夠小心!足夠小心了啊!

他連一口瓶子都不敢錯買,怎麼還是着了道兒?假不假的,現在都沒什麼關係了,反而真的東西,卻惹出了天大的麻煩。

方才張明朗說的那些話,可都是一句句刀子,張明朗眉頭一皺,看着地上的碎瓷片,道了句“收拾起來藏好”說完,就朝着樓梯口走:“我去拖住他們一會兒。”

說話功夫,他朝着樓梯口走,而蘇青城還獃著,整個人都陷入了……惶恐之中!

難道,這蘇家百年的基業還是要毀在他的手中嗎?

卻是旁側人影一過,地上忽然乾乾淨淨,一雙柔軟的小手抓住自己的手腕——

“別怕,我幫你。”

余以木說的時候,心裡微微有些驚。

她想過古董行的水深,但這深得是古董里的仿製品,卻沒想過,人與人之間,也那麼深的水!

要不是張明朗剛才的那番話,她還真不知道——

一隻小小的碗,居然能激起這樣大的風浪。

而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那邊兒張明朗就被一群人直接堵了回來:“聽說張少爺也參與其中,一起去咱們局裡喝茶聊聊吧!”

說的時候,那群人手裡鐐銬都拿了出來,卻是一聲脆脆爽朗的女聲打從後頭傳來:“天底下辦公都是這樣的嘛?還沒定罪,就已經要抓人了……抓賊還得拿贓,何況,是抓兩位少掌柜的,這警察署文物局的就這麼辦事兒?”

換做以往的余以木,縱然天大的膽子也說不出這樣的話。

可眼下就這麼說著,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前面,並且掃了一眼後,發現面前的一堆警察文物局來的人中,有個臉熟的——

是之前工商所來她店鋪查罌粟的。

但警署間跳槽實屬正常,她倒沒多問,但那個人卻認出她來:“余老闆好久不見,不知您在這裡做什麼?”

那人看起來還是個小頭目,詢問時,手微微擺了擺,他旁邊兒拿手銬的人,就退到了後面去,而他的眼睛卻盯着余以木,目光深沉。

這個余以木,之前查案的時候,他就翻查過她的身份,是軍區司令的孫媳婦,雖然自己家沒什麼背景,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可不想招惹。

余以木頗為無邪的笑笑——

“我就是過來看看東西,過幾天不是有拍賣會?我看上了一口祝壽的碗,打算買給爺爺,你們呢?什麼問題?”

“輪得到你個黃毛丫頭來問我們警察……哎喲!”

不等余以木的話音落畢,旁側就有個警察跳了出來。

然而那人被為首的小頭目一拳撂倒。

“閉嘴,余老闆是我的舊友,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說完,那小頭目才看向余以木:“余老闆,實不相瞞……我們也是為了祝壽碗來的。”

余以木唔了一聲,沒說話的閉了眼,看起來很為難,實際上,瞬間到了空間里——

“師父,江湖救急!!!!十萬火急!”

余以木說的時候,手裡拿着剛才撿着的碎片,衝到了茶盤前——

“這玩意是個盜墓品,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提過,用道法能改很多東西,你幫我看看能不能鑲嵌個玉石或者什麼的在上面,反正給我改了這個碗就行!快點啊!!!”

空間的時間,比外面的時間慢,但余以木也不敢多耽擱,怕被發現異樣,所以,僅僅是閉上眼兩三秒就睜開了眼睛道:“好吧!希望,我們倆找的不是同一隻。”

余以木說完,轉身看到張明朗就和蘇青城一臉的疑惑。

他們疑惑半天了,

方才余以木說話的時候,張明朗走到後面,本想把碗碎片收起,到時候來個死不承認,說碗已經賣過了。

這樣一來,沒有罪證就可以一口咬定,是有人暗中陷害。

哪怕對方對方手裡還捏着蘇寶齋的鑒寶條,沒有罪證就一切好說。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

碗呢?

碎片呢?

對視一眼,二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看向了余以木,就見她走過來,微微點了頭,雖然三個人見面不到三次,可是眼下卻有着別樣的默契——

碗在余以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