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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隱隱泛着疼,把葉秀晴從睡夢中拽醒。葉秀晴想動,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彷彿被定在床上,無法動彈,連動動手指頭都費勁兒。呵!真沒用。葉秀晴自嘲道。葉秀晴望着屋頂的雙眼晦澀難懂,嘴角扯出絲絲笑容,今後,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了吧。身邊的人都真誠地待自己,而自己總是帶着面具,帶着疏離,不該。

想着昏迷之前齊頌之那有力的一跪,葉秀晴心裡股股暖流滋潤着,不再辜負,儘管不能相守,但在一起生活的時候,就讓她用百分百的誠心去對待身邊人吧。

“吱呀”一聲,門邊一個高大的身影遮擋住陽光,一片黑影投射到床邊。來人把碗放在石桌上,來到床邊,幫葉秀晴把了把脈,隨即又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傷口被處理得很好,沒有發炎,但傷口很深,失血過多,還要緩半天才能下床。由於男人背對着陽光,葉秀晴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大概知道是個年輕男子。

“傷口恢復得不錯,但你失血過多,還未能下床。來,我先喂你吃藥。”溫柔的嗓音讓葉秀晴感到熟悉,急切地想去找尋那抹身影。

“別急,動作太大,你會頭暈的。”男人連忙幫葉秀晴固定住,由於靠得近了,葉秀晴終於把男人的面龐看得一清二楚。

俊逸清秀,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美好又溫暖了別人,有種君子坦蕩蕩的風氣,臉上永遠掛着一抹如旭日般的微笑,讓人溫暖舒適。

裴哥哥?從小保護她的裴哥哥嗎?葉秀晴在不知不覺中蓄滿了淚水,用一種近乎眷戀的眼光看着大夫。

葉秀晴無意識地吞咽着裴勉行投喂的葯,那股刺鼻苦澀的味兒葉秀晴已感受不到,她盯着裴勉行,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

裴勉行看着眼前不對勁兒的女子,似乎透過他看着什麼,那種眼神不是平常那些女人愛戀和貪婪,但是一種……依戀嗎?裴勉行被自己的推斷嚇了一跳,暗想自己近日肯定是看醫書太過於着迷,以至於精神不佳,眼睛出現錯亂了。他和這位女子素未謀面,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感情呢。

如此又過了幾天,裴勉行每到飯點、葯點就會過來,沒過多久又會離去,獨剩葉秀晴在房間里修仙。在裴勉行不斷養豬,葉秀晴不斷做豬的努力下,葉秀晴終於可以走出門外了。和葉秀晴想象的沒多少差別,環境清幽,房子前種着一些植株,隨風搖曳。

葉秀晴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和溝通,知道此“裴勉行”非彼“裴勉行”,只是碰巧的長得一樣,聲音也一樣,性格也一樣罷了。葉秀晴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再過沒多久,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呢,再也沒理由靠近了,心裡澀澀的。但是,她不會逃避,外面還有人等着她,等着她一起干大事,她還有任務呢!

“裴大哥~人家這裡好痛!你看,都淤青了呢。人家不敢下手揉搓,怎麼辦?”嬌滴滴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聲音如果是天生的那沒辦法,但故意嬌柔做作的,那就是她的錯了,況且,說話如此露骨,想必不是良家女子。葉秀晴對那個女子產生厭惡之感。

“姑娘,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如果實在下不了手,可以找同性夥伴幫忙,更何況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姑娘下次一定要愛惜身體。”裴勉行的聲音仍然是那麼紳士有禮,但葉秀晴能從中聽出裴勉行的不悅。

“裴大夫,都說‘醫者父母心’,您的為人,人家信得過。不會介意您在人家身上做什麼事情的。來嘛,人家真的好痛痛~”

葉秀晴出門看到的便是那女人整個人都貼在裴勉行身上,而裴勉行則閉着眼,一個勁兒地逃開。葉秀晴忍不住笑出了聲,常言道是惡霸欺女,怎麼到這兒變成了狼女吃男呢。

前面的兩人被葉秀晴的笑聲驚醒,那女子連忙擺弄好衣服,不再露胳膊露腿的,做出一副良家少女的樣子。裴勉行面對着葉秀晴,則有些難為情,欲解釋卻無從說起,其實,她也不過是自己眾多病人中的一個,照理說不用這樣子的,但裴勉行就是有種被妻子抓姦的狼狽。

“姑娘,請問是需要幫忙嗎?裴大夫不方便,我可以代勞喔。”葉秀晴見裴勉行如此窘迫,開口解救他。

那女子聽見是女子的聲音,無所謂道:“你不懂醫術,我怕你沒這個能耐服侍我呢。”女子轉過身,用挑釁的眼神看着葉秀晴,看到是葉秀晴,本來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而瘋狂,咬牙切齒地道:“原來是你,我就說怎麼會有女人那麼不要臉,擋着我和裴大夫交往。賤人!勾搭一個不夠,你還想要多少!”

“瑩飛,你我無怨無仇,要記得口上積德,怎麼越說越覺得你說的是自己?”葉秀晴淡淡地說,內心波瀾起伏,竟在這個時候遇到她,萬一她泄露他們的身份,那一切都泡湯了,但現在不可以面露怯意。隨即葉秀晴用老鴇看姑娘的眼神掃視瑩飛,又假裝吃驚地說:“天啊,瑩飛姑娘!你怎麼穿成這樣?莫非是沒錢買衣服?雖然嫂嫂也沒什麼錢,但買衣裳的銀錢還是有的,要是不嫌棄,嫂嫂拿套沒穿過的給你?”

瑩飛被氣得七竅生煙,跺跺地板,對着葉秀晴怒目而視,含恨道:“你給我等着!”

瑩飛又看了看裴勉行,見他沒有表示,腳像踩了火似的走了。

裴勉行看着葉秀晴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面容,風一吹就要倒的小身板,不贊同地說道:“姑娘,身體尚未恢復,不應該過多走動。”

葉秀晴毫不在意地說:“沒關係,沒關係!我這不沒走遠嗎~而且,我為的是誰啊,要不是聽到你被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女人纏住,我才不稀罕出來呢。”葉秀晴故作痛心疾首,逗弄着眼前這個謙謙君子。

看着裴勉行左右為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葉秀晴看到他那無計可施的樣子,就暫且放過了他,恢復了正常。隨意地問道:“剛才那女的幹嘛了?整天來你這兒么?”

裴勉行似乎在回憶,不確定地說道:“應該吧~她每次傷口都不嚴重,但是額……都挺尷尬的。”裴勉行有些不好意思。

“尷尬?像今天這樣么?你不可以不給她看么?”葉秀晴面向裴勉行,倒着走路,表情有些打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她有時候傷得也是挺重的。”裴勉行眼神清明,並沒有受葉秀晴影響。

裴勉行這時才注意到葉秀晴的走路方式,溫聲勸道:“姑娘,路上有些不平,小心走好路。”

“我叫葉秀晴!”

“姑娘……”

“葉秀晴!”

“秀晴姑娘……”葉秀晴聽到滿意的回答,才悠悠然變回正常走路。

這邊的瑩飛被葉秀晴氣得理智全無,連偽裝都忘了,一路風風火火地奔回她的老相好那邊。豈有此理,怎麼到處都有她的存在,在鎮上是這樣,在這裡也是這樣!那幫廢物,處理一個女人都干不好!咦,不對!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五爺已經行動了?而且,她出現在醫館,看她那短命的樣子,就知道傷得嚴重。

瑩飛掩面而笑,眼裡像淬了毒,葉秀晴,你也有今天!看我不玩死你!男人的注意力是我的,男人也會是我的!

“五爺,奴家回來了!”看見五爺在房裡,瑩飛立馬換上嬌媚晴朗的笑容,腰扭得比蛇精還歡,像要斷了似的。

“回來就好,寶貝兒,咱們去床上做做運動吧,嘿嘿,想死我了,昨晚玩得不盡興,咱們玩個激烈點的。”五爺那肥豬般的身子撲向了瑩飛,瑩飛試圖抗拒,勉強地笑道:“五,五爺……奴家……奴家的身子還沒養好,恐怕不太能陪五爺玩。要不,要不晚上?現在白日的不太方便,五爺!”這隻豬,狗娘養的,昨晚的那些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今天去醫館被耽誤,沒有上藥,再來,她不得少了半條人命?

“哼!賤蹄子哪會有那麼快玩壞,爺說玩就玩,哪有你說的份!”五爺聽到瑩飛的抗拒,一巴掌扇了過去,看到瑩飛無力地躺在床上,驚恐的眼神,上下起伏的胸膛,還有慢慢腫高的臉頰,那昨晚遺留下來的痕迹,更激發了五爺的獸性。他拿起一邊的蠟燭,往瑩飛的身上滴了下去,粉紅色漸漸蔓延,有種施虐的美和快感。

“啊……啊啊啊!饒命,五爺,求您~”

“桀桀桀桀……爽!果然年輕的身體就是不一樣!喊!再喊大聲點兒,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副德性,讓你裝烈女,裝!哈哈哈哈……”

被施虐的年輕肉體上斑斑痕迹,那痛苦不堪的折磨讓她不由自主露出痛苦之色,但又由於身上之人的身份,不得不強顏歡笑,眼神漸漸變灰,暗淡無色,空洞無生氣。待一切平靜下來,男人已經離去,女人的眼神慢慢變得怨恨,眼球泛紅,眼神鋒利得彷彿從地獄裡出來。她發誓,今日所受的一切,一定要加倍加倍奉還,那些阻擋她道路的人,都要死!女人無聲地笑了起來,慢慢地笑出了聲,到最後的放聲大笑,但那笑聲聽出來卻又如哭,絕望中帶着怨恨,盡顯瘋狂。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為可憐人,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能怪得了誰呢?人都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一步錯,步步錯。在環境的壓迫下,可能身不由己,遭受一些非人的對待甚至虐待,但請保持一顆純凈的心靈,不要在黑暗中迷失自我,心靈就像一個花園,你種的是金菊,它便開出的是黃色的花,你種的是百合,它便開出的是白色的花。記住,提升自己的心靈境界,讓你的花園一片燦爛。

貪慾才是人最大的弱點!